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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莫及往昔

1.楚地,葬礼

【你在治疗和我之间选择了我。】

这天风很大,太阳也很大。这种天气我喜欢裹得严严实实坐在院子里晒太阳,嗑瓜子。密不透风的着装就适合这样的天气穿,不要大领子,不要镂空针织,不要短小的袖。寒凉的秋风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缝隙,不要让它们有机可乘。

火车站总是给人以漂泊感,无论你是出行还是回归。司徒锦穿一件灰白色长至膝盖的风衣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他是很怕冷的人,比我还要不耐寒。我看他提着行李走过来,风吹得他糯软的头发有些凌乱,他的头发总是那样长,就像那种中性的女子,比如羽。

“来了?”

“嗯。我么随便整理了一下,爸爸说出远门别带太多,旅程会累。”

“甚好。”

“那么我们出发吧。”

“你先把头发拨正。”

“好的嘛。”

到达楚地是在第二天早晨六点多,踏出火车站的时候还能看见天空中稀疏的星星和一弯细长的月。以往的这个时候,总会看到你伸长了脖子在站外望穿秋水地等待。我环顾了一下周围的人群,妄想着能在其中看到你的身影。让我猜猜你会穿哪件衣服在风中久候,或许是黑底白纹的茄克,又或者是那件纯黑色的风衣。始终不可能再找得到你,矫情的眼泪又流下来,好想骂自己。

司徒锦带些新鲜地四处望望,最后把焦距停留在我的脸上。他说我这几天总是在流泪,要是再这样下去他要在公众场合放声大哭了。我知道他一定会。我带他坐公车,一路来到你所在的小区。我站在小区公共馆的铁门外面朝里面看,不断有哀乐传入耳朵,我和司徒锦扮演你的大学同学,成功进入了你的灵堂。这天我穿男装,束胸,假发,黑衣黑裤,白球鞋。我是不知道以何种脸面再来见你的父母,一直到李三甸告知才得到你离开是消息,我怎会不知你父母对我的仇视?天生的祸水害人的命,思潮再度打来一个致命的浪,我有些慌急地快要窒息了。司徒锦不断在旁边提醒我稳住情绪。我让情绪小心地绕道,不去触及那些敏感柔弱的部分。知道看到灵堂上你的照片。

我在想为什么要挂这张照片,无论如何都不像是能够挂在灵堂上的严肃正经的片子。我记得这个姿态和表情,是我第一次给你拍的照片。你坐在桥上微微颔首,夕阳渡你半边身躯,你穿白衬衫,紫球鞋。你朝我这边看来对着我笑,我说低着头会更帅,你说你想要看到我。我还记得这个场景,唯独忘了是什么使得这个场景发生。好像是一次外出踏青,又或者走累了坐下来。我还记得拍下这张照片的时候我说这是第一次给你拍照,拍得还这么俊俏,我果然是摄影界的天才。

再也控制不住情绪,趴在你灵堂的正中央哭得颤抖起来。司徒锦慌张地掩饰着我,用他那掩耳盗铃的方式。我完全不知道周围什么时候从满了人,只管一个人哭得像一个疯子。有时候能够哭还是一件幸福的事,突然想起马尾山上那个神秘的婆奶,她看似无情的干嚎是掩埋了多少悲凉沧桑的情绪之后的表现。

这样的哭自然惊动你父母。司徒锦以为遮住自己的眼睛别人就看不到我的高端方式没有成功把我掩藏起来。你母亲把我从地上扒起来,让我跟随她走,她说有话要说。我跟随她登九层楼,进入你家,来到你的房间。

“你看看。”

“好。”

“他死前一分钟都还在写。”

我接过一本轻薄的本子,翻开来看。字迹很潦草,间杂着血污。越到后面字迹越淡,顿笔越重,这是受了极大的痛苦才会有的字体:

我要死了

没遵守约定

想见你

想你

看见绍谦

真伟大

你在哪里

想去找你

想你

我看得出这是没有写完的文字,最后的爱你由于没能写完,单人旁的竖在最后手软的瞬间变成了撇。于是爱你变成了爱人。你母亲说你被撞一直到送到医院为止,都是清醒的状态,你坚持自己没有任何问题,坚决反对麻醉治疗。要了一杆笔一个本子,说写完几个字就接受治疗。直到写到断气为止,才知道他的肋骨插穿了肺部,他是在忍着剧痛的情况下一步一步迈向死亡的。她说你当时如果肯接受治疗,就不会延误最佳的治疗时间,或者就不会死。可是你在治疗和我之间选择了我。

我这里不想写我是怎样度过了那天,因为我自己也不甚了解。我只知道眼睛肿到完全看不到东西,嘴巴脸庞都出现了龟裂。

诚然,一个爱你的人逝去你去哭毋宁他存在的时候你在笑。我做不到,但要摆出来说,我希望你们能做到。

2.楚地,悉

【僧人修佛,众人修缘。长明灯是一种寄托,一种信仰,一种永生不灭的精神。】

司徒锦跑了几家商店在这个节令给我买到了棒棒冰来敷眼睛。我也没有阻止他做任何事,我想要故地重游聚集留在这里的所有回忆。但是肿着的眼睛阻碍了我的视线。

逛一家叫做“三人行”的书店,书店是我们最经常逛的地方。你说之所以喜欢这家书店,就是因为这个书店一语双关的名字。孔子说三人行必有我师,书店的意思显而易见,就是“三人行”里面一定有一本值得你一身拜读尊敬的“老师”书。再者“三人行”意为多人结伴而行,这是友谊的体现,又是书店想要财源广进,客源不断的意思。

这家书店换了老板,曾经是一个精瘦的男子,带着金丝眼睛,高凸的颧骨,凹陷的脸颊。看起来就像那种会苦死在书堆里的文人。但是又很有气质,那种城里人独特的文化气质。如今换了一个矮个子的秃顶中男男子,他有着大大的啤酒肚,带黑方框眼睛,短鼻子,厚嘴唇。这是看起来很质朴的相貌,多几分平易近人,只是少了写书卷气。想起曾经打趣说你老了之后那张脸的消瘦程度对比这个老板有过之而无不及,原来每句话都是有时效性的,如今这个老板腰圆体肥,你要长成这样也是需要下一定的功夫。

“这里有连环画。”

“你可以试着翻一下的。”

“我么早就看完了。”

“哦。”

司徒锦又毫无先兆地插进来一句话,打段我对这家书店的回忆。我说若是看完了就离开这里,我想去山上。他说好。

再度踏上那座山,偏远崎岖。司徒锦不常走山路,样子就像我当初第一次走的时候一样。我在路边捡一根树枝给他,我说撑着走就会好很多。山里空气很湿润,庶几是下过雨没多久。经过一片火红的枫树林,看满眼红叶泣血在脚边。

“快到了。”

“好的嘛。”

“你如何不问我带你去哪里?”

“难道不是去山上么?”

“去山上干什么?”

“那么我不知道。”

“那你快来问我。”

“好的嘛,那我问你我们去干嘛?”

“求签。”

原来和一个人呆久了,思维方式就会越来越接近。我现在发现自己越来越幼稚,人说童言无忌,童心无忧,想着变得幼稚些是不是要快乐些。我是存心朝着这个方向在装模做样的。

坍圮的寺门没有装修过的痕迹,依然给人落魄无依之感。无心老头说过心诚则灵,清苦的寺庙是没有闲钱装修的。我一路直达无心老头的禅房却没在蒲团上看到他。有精灵相的小僧进来填灯油,司徒锦上去问为什么大白天的要点一盏灯在禅房。那僧说这是长明灯,相传从建寺以来就没有熄灭过。僧人修佛,众人修缘。长明灯是一种寄托,一种信仰,一种永生不灭的精神。

司徒锦来到长明灯前拜拜,拜拜。他说长明灯吖长明灯,让人心同灯芯一样漂亮。我看着长明灯说永生不灭的灯盏呐,让我们那些曾经灿烂的生命在他们的国度里换一种方式幸福吧。伴随着精灵相的小僧一起来的就是无心长老远行的消息,司徒锦有些沮丧地嘟嘟嘴,他说好可惜见不到了。我说这多好,我们得知的是无心长老远行的消息,而不是圆寂。精灵相的小僧对我点头微笑,他说施主若是修佛悟道,一定是个佛法高深的和尚。司徒锦笑出声,我也有些忍俊,人大多耳根子软,喜欢听一些奉承的话。这小和尚憨直,说话无心中叫人觉得好笑。我知道他是想夸我的。我说不然,我其实是无比庸俗之人,我看不透的事情颇多,佛说六根清净,我做不到。

只是情关就断然葬送我可以潜心修佛的任何可能。诚然,我爱佛法却无心修行。此番再原路返回,就这样便好,佛说无欲、无求,会心、会情。这一天我在想,是不是万事都应该顺其自然。

3.楚地,乱坟

【它像爱你多年的久别之人,想着你的温存,想着同你在一起。那就让它如愿,请不要排斥它,不要无情地掸落。】

一场大雨毫无征兆地降临。若不是在这个时令便不会这般仓惶逃窜。印象里深秋是很少有暴雨的,秋雨多情,春雨娇羞。只有夏季的雨热烈又急促,匆匆而来匆匆而去。司徒锦拉着我在山林里跑,这个时候看到一个男子的坚毅,果然再弱气的男子都会有一种保护欲,即便他脚步多少不稳,即便他多么不会行走山路。我这里是没有要藐视司徒锦的意思,他是天真烂漫,为人真实,他是俊美阴柔,男生女相,但他绝非是懦弱无能的少年。

我们在一块大石头下躲雨,它是山壁凸出来的一块。四周有茂林,风雨不放过树枝,树枝弯倒乱颤。右上方有棵大树,不断有树叶的尸体飘下来,落到衣服上,头上,地上。司徒锦把他裹得严严实实的外套脱下来,给我挡雨。我说不用了,已经湿透了。他说可以挡挡树叶。我说就让它这么落下来。

少顷,雨有小下来的迹象。

“看态势是停不了了。”

“我看看么也是。”

“就这样走,如何?”

“好的嘛。你冷不冷?”

“不。”

权当湿透倒也死心安分,就这样慢悠悠地走。还是有小雨点打在身上,风吹过来稍稍有些寒凉,倒也没有想象中难以忍受。在乱林从中穿梭,依稀可以看到被人踩出来的小路,虽然不知道它通往何处,却好歹是一条路。随着小路行走,来到一处乱坟岗。横七竖八的墓碑,新新旧旧,倒倒斜斜。就仿佛有久久不能退散的戾气包围着这里,似乎视线不像看周围其他景物一般清晰。人会在极端的环境下产生一些联想,或是曾经在哪里看到过的情景,又或者在梦中出现过的剪影诸如此类。这个情景叫我想到那部我每隔一段时间都会重温一遍的电视剧《少年包青天》,有时候喜爱一部电视剧是不需要他有多经典的。《少年包青天》第二部有这么一个案件,惨遭灭村的幸存者报复朝廷,他们按照五行来杀死刚出狱的囚犯。包拯最后发现丁家村全村人的乱坟岗的时候,雾气缭绕,阴森恐怖。然、下雨天是没有多少雾气的,十雾九晴。

司徒锦把我护在身后,探着身子往前走,这样子看着好笑,就好像美国动作片里遇上多大危机的特工一样谨慎。我说只是一片坟地,想来同他们无冤无仇,势必不会惹祸上身。他说眼前终究是叫人寒凉恐惧的景,那么是应该小心些。我说人都怕鬼,但是从来没想过,可能鬼更怕人。司徒锦咯咯笑起来,这样的笑声有着传染蛊惑的作用,我也勾起嘴角笑起来。司徒锦凑近墓碑,他说好奇怪,这里的墓碑上竟没有一个字,只有颓败的杂草和犹豫的青苔伴随着石碑。我蹲下来用手抚过湿漉漉的墓碑,可以感到指尖有沾染上什么肮脏粘稠的东西,确实是一块块受创的无字碑。突然有诸多联想在脑海中涌现出来,究竟是什么原因使得这里有这么多倾倒坍圮的无字碑。或者是陪葬,或者是天灾,又或者是战争。我更愿意相信司徒锦的言语,他说也许多年之前这里是一处石碑工场,最后出于某种原因倒闭或者搬迁了,于是留下这些带不走的有瑕疵的石碑。多好的解释。

我想人在失意时都要给自己一个放心的理由。此刻我想到你,是在冷凉寂寞的黄土中用自己留在人世唯一的东西喂饱那些尸虫,还是在方方正正的半密闭空间浴火焚身变成灰烬。书上说人之魂的二十一克会随着气败而飞,我幻想自己身边又多了一个虚渺隐身的东西。我想我得去称一下体重,用那种可以精确到克的电子称。很乐意与你为伍,还有多年前的他。相处甚安,相伴无事。

雨还在不断地下着,但是节奏明显放缓了,雨变得温润,变得粘人。它像爱你多年的久别之人,想着你的温存,想着同你在一起。那就让它如愿,请不要排斥它,不要无情地掸落。它就像你的二十一克。好吧、就这样离去,我会记得来过此处,也会记得看到过这些无字碑,还有这场雨和司徒锦的外衣。

4.楚地,大凶

【这个妇人是曾经我妄想叫她一声母亲的人,如今她的死竟然换不走我眸中的红泪一滴。】

再下山匆忙到了宾馆,沐浴更衣。司徒锦在洗净吹干之后过来找我,我打开门看到裹得更严实的司徒锦。我说你干嘛把自己裹得像个粽子一样,他说那要的,落汤鸡和粽子那还是做粽子好了。

小城里最瞒不住的就是新闻。电视里不断播放着家长里短轻轻重重的新闻。哪个路面发生意外,哪个小贩失意轻生,哪个大楼工程失败压伤员工,哪个子女虐待老人不尽赡养责任。一个城市有这么多人,就有这么多事。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世界,纷杂烦乱。所以前人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电视里播放到一张照片的时候,我怔住了。有些时刻的情绪是不可能用文字可以描述得清楚的,在这种时刻,我不试图做任何表述。这个妇人前不久还在同我说话,她给我看一个少年临死前写下的文字。她为什么要追随你而去?你是想看到她百年归老的是不是?口口声声说爱你的我终究从未想到过死,我在你最痛苦难熬的时刻同另一个我直言不讳说喜欢的男子在一起。我不想再强调一直当这个少年是母子情谊,这说出来多可笑。

这一个家庭是要遭受多大的打击,白事连连。我冲出宾馆,一口气跑到你住了多年的小区。已经看不到什么了,甚至连一滩血水都被那场大雨冲刷得一干二净。空气里没有弥漫着血腥味,四周也没有聚集看热闹的群众。我不试图找出任何这个地面上多久以前摔死过人的迹象,就这样一切平和。接受时间的洗礼,这次我没有让眼泪流出来。这个妇人是曾经我妄想叫她一声母亲的人,如今她的死竟然换不走我眸中的红泪一滴。

“你说人从九楼摔下,有怎样的感受。”

“痛嘛。”

“你说人如何甘愿让自己这般痛苦?”

“有更痛的事。”

“连死都不怕的人会有怎样的痛苦?”

“生不如死嘛。”

确实是做母亲的情谊,这不是一个旁人能够体会的东西。我深知她当时的痛苦与挣扎,我看报道说她死前手里紧紧攥着儿子的照片,我能臆想出这个画面,她拿着照片看儿子微笑的脸,有眼泪落下来打在胶质照片上,她用手拂去上面的泪珠。这个时候有什么意象或者记忆敲击着心里最痛的部位,于是情绪爆发。这种哭一般气急,会不断不断抽噎,眼泪鼻涕止不住下来,心里揪成一团,会有几秒钟的窒息然后心痛。她或者突然觉得生无可恋,才会一时冲动气绝跳下了九层楼,再或者是蓄谋已久,从她失去爱子的时候开始。

司徒锦蹲下来看我底下头的脸,他问我要不要紧。我说没事。一切云淡风轻,我就像一具死去多年的木乃伊一般安静平和。你还记不记得当初相识之时,我说我们是两个木乃伊,木乃伊是那样脆弱的东西,它以为包着绷带面无表情就很酷么?它以为它经过千年不腐不烂就很坚强?它以为装作一切云淡风轻就可以当做任何事都没有发生过么?你不过是一具装模作样自欺欺人的尸体,你其实、很脆弱吖。

躺下来,贴近地面就可以闻到土地特有的尘烟味,有点腥。我不排斥这种味道,躺在地上死去活来,身上穿着纯白色羊绒大衣,你不要怪我弄脏了你的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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