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房间,黑白格调相间,明明还没到黄昏,屋内已经漆黑的看不清五个手指头。
男人恶劣的捏住她的下巴,强迫温涟漪抬起头,直视他,语气里尽然是冰凉,笼罩在她心间,冷的发寒。
“温涟漪,想接受什么样的惩罚,嗯?”男人毫不怜香惜玉,用力的摩挲着她的下巴,仿若那里有见不得人的脏东西一般。
幽深的黑眸,是暗夜里的引导,在她身上不断打量,反转。
“说!”褚东弦见她瑟瑟发抖,又一言不发的模样,额头上,手臂上,青筋凸起。
温涟漪看不清,也能感受得到,只知道面前的男人发怒了。
究竟该怎么办?说还是不说?
或者是……解释的话,他会相信吗?
“啊!”猛地,下颚传来剧烈的疼痛,大片眼泪珠子如豆般顷刻而下,滑落到她嘴角,温涟漪不小心吞咽到嘴里。
眼泪是咸的,胃里带着恶心,心是难受的,胸闷的快要窒息。
“先生,我……我说……”褚东弦狠狠的甩开她,温涟漪一个踉跄,摔倒在了柔软的地摊上,她的身子轻盈十分,如同一片找不到归宿的飘散的羽毛,落在了茫茫大地之中,寻觅不到归宿。
男人如鹰般锐利的双眸盯着她,随着她目光的流转而不断的发生着情绪变化。
他是暗夜里的狼,防不胜防,不可轻易去招惹,否则会遍体鳞伤。
“我和小向,是朋友关系,不是您想的那样。”温涟漪深呼吸一口,几乎耗光了所有力气,她解释:“他好心送我回来,没别的意思,先生……请你相信我。”
事实本就如此,至少她这样认为,
她清楚褚东弦不是在乎,不过不喜欢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罢了。
为了表明立场,她赶紧竖起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发誓:“先生……你要是不喜欢的话,我可以不和他联系,只是……求您不要正对小向,他不过还是个孩子。”
向翔何其无辜,她下意识替他说话。
“呵……”听到前半截话,褚东弦没多大反应,待她全部说完,他禁不住发出冷笑。
他冷厉的眸子开始降温,开始结痂:“温涟漪,当着我的面,竟还给那个男人求情?”
“不……先生……你听我……啊!”
她清楚,她又说错话了。
见褚东弦欺身上前,温涟漪连连摇头,眸子里全然不愿意。
她一步一顿的向后退,直到无路可退,无处可逃。
一阵天旋地转,温涟漪只觉得头顶上全然都是小星星。
身下传来柔软的感觉,她这才发现她被褚东弦用力的丢在了大床上,大床很大,也很软。
是温涟漪所熟悉的地方。
她清楚,这是她住的那间客房,而不是褚东弦的主卧,他是想要……
“知道错了?”
褚东弦的声音磁性十足,温涟漪吓得一个哆嗦,不是因为他说的话,而是他手上的动作,魔鬼般的。
“不要……先生……您不能……”
“知道错了?”男人却是不依不饶,步步相逼,和方才向翔一样,不顾她的感觉,不断逼问。
“别……”
流动的空气中,赫然暴露着她最难堪的……
粉色样裙被他褪下,到脚跟处的位置,大片光滑的肌肤不断的与空气接触,她趴在他身上,姿势和犯了错的小孩子一样。
“知道错了?嗯?”男人见她顽固的撅起小嘴,冷笑着,也不留情。
他用力的拍打着,那里皮肤娇嫩,很快,便烙上了血红的手掌印,妖冶不已,活生生像是一朵绽放的花朵。
“我知道错了……”温涟漪觉得耻辱,咬紧牙关,忍住夺眶而出的眼泪,这才说道:“我……我不应该让向翔送我回来。”
听到她口里的称呼已然从小向变成了向翔,褚东弦紧皱着的眉头舒缓了几分。
不过!
他怎可能轻易就放过温涟漪!
“啪……”又是一阵清脆的响声,荡漾传播在空气中,他用的力气很大,是刻意的。
“说,以后还去不去见那个男人?”
男人的声音冷漠而残酷,堪称地狱里的撒旦,她没有拒绝的权利,也不敢拒绝。
“不去了……”
很疼!好难受!褚东弦永这样的方法让她心里羞耻不堪,还不如直接一把火来的直接干脆。
想到这,温涟漪脑抽的来了句,眼底全是愤恨。
“早知道在山上就不救你了,也不必像现在……”
“啪!”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声清脆的响声阻止了,男人唇角划过恶劣,道:“是吗?不过你现在才知道的话……未免太迟了,哈哈……”
褚东弦委实控制不住自己,一想到她在别的男人的自行车后边笑意绵绵,身上如同被千万只小虫子同时啃噬,难受的发狂。
“我……”
“求您了……”
温涟漪想解释什么,褚东弦却闭耳不闻,自顾自的宣泄着内心的不满,看着原本光洁白皙细嫩的肌肤全然成了红掌印,他这才放开她。
痛,身体难受,心里更痛!
温涟漪几乎是迅速的收拾好,站在男人面前,他身上熟悉的气息怕你她头发懵,脚下更是站不稳,她想站直,脚下又委实没有什么力气,踉跄的撞进了男人的怀里。
“温涟漪,你就这么下贱?”他感觉的出,怀里女人的僵硬,只话到嘴边,成了伤人的戾气:“想要男人了,嗯?我来满足你的想法?”
他问,却是用的肯定的语气。
“我……没……”
“求求您……”
她就知道,就知道!
褚东弦一定会用这种方法羞辱她,明知道她惧怕这种事,却还是要……
“不……”
她的拒绝,毫无意义。
“刺啦……”一个用力之下,大片的布料经过男人粗粝的大掌,变成了破布碎片,飘散在空气中,还真是别有一番意蕴。
“我来,还是你来?嗯?”褚东弦的手掌带着凉意,直戳戳的击中温涟漪心脏部位,他的目光不断在她身上来回流转,最后定睛到她的右腿上。
经过一个多月的恢复,只留下浅淡的疤痕,记录着在山上曾经发生过的一切。
“我……我自己来……先生……”
她极度不自然的闭上了双眼,暗自祈祷这一切能够快点结束。
男人忽然眸色一变。
“滚!”
往事历历在目,褚东弦心生烦躁,恨不得把整间屋子都给砸了,凌厉的目光在她身上不断的扫视着,单音节字脱口而出。
温涟漪一愣,她刚才做好的准备,一时没缓过来,定睛看着他,似乎不明白。
“滚!”褚东弦整理了有几分褶皱的西服,狂躁表情尽然写在了脸上,他不耐烦的再次重复一遍。
“好,先生……您别生气!”
温涟漪如获大赦,心情好了不少,顾不得衣衫不整,随意拿着放在地上的碎片,包着身子,逃离一样的离开了客房。
空洞,无端的空洞。
褚东弦扶额,手臂上的青筋还未褪下,他身材颀长高大,暗黑色的影子笼罩了整个房间,他抽支烟,吐出大大小小的烟圈。
“怎么办?没衣服……”温涟漪站在客厅,好在这个时候没什么佣人打扫卫生,也庆幸刘丽和小洁不在这里。
只她也不想把身子蜷缩进一块破布里。
眸光一转,看到了放置在沙发上的,男人的衬衫,心中燃起一个想法,又不断的在纠结。
……
褚东弦掐灭烟头出来之时,看到的就是温涟漪侧卧在沙发上,身上穿着昨天他那件还未来得丢进洗衣机的白衬衫。
男人心念一动,不受控制的上前,坐在沙发上。
“嗯……”温涟漪在极度的纠结中,睡着了,侧颜看起来宁静又安详,甜美的呼吸着,蜷曲的睫毛在空气中扑闪着,煞是可爱。
他的衬衫长度刚刚够她裹着身子,修长的双腿交织映照在褚东弦眼前,偏生领口处的扣子随着她不经意的扯动而散落开来,惹人遐想。
“温涟漪?”男人深呼吸口,告诫自己要保持冷静,拍了拍睡的正香的女人的脸蛋,她似不满的嘤咛了两声,感觉到了身前的威胁,在巨大的压力下,睁开了眼睛。
“先……先生!”温涟漪迅速起身,坐直身子,头发因为方才躺在那里,而变得杂乱不堪,揉着惺忪的睡眼,意识到她身上穿着的,正是褚东弦的白衬衫,哆嗦着唇解释。
“我……我刚才找不到衣服……所以……”
“很适合。”
两人面对面,白衬衫在光线的照射下,变得几乎透明起来,男人的呼吸变得沉重起来,嘴唇下意识的微张。
“我……我进去换衣服,抱歉,我……”
温涟漪小脸通红,褚东弦的目光太过于直白,没有任何掩饰,她想着要迅速逃离,却猛然被男人拉住了身子。
“女人,这次是你要求的。”
“没有,我……”她下意识拒绝,不过收效甚微。
“让那个男人看看,你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褚东弦冷冷的说道,趁温涟漪愣神的空当,一把把她扯到窗户前。
“姐?”别墅之外,向翔眼尖,一下便注意到了。
白衬衫的扣子,被男人故意很慢的,一粒一粒的扯开,她终于明白了褚东弦话里的含义。
“求您了……”
她闭上眼,彻底绝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