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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从歌妓到一品夫人

那天夜里,李靖和红拂商量接下来的去向。李靖说自己有个朋友在太原留守李渊那里做事,他知道李渊父子正在招揽四方豪杰,准备成就千秋大业。李靖决定等司空府搜查的风声过后,两个人就前往太原。红拂明白李靖的志向,她更相信李靖的判断,于是,也同意这样做。

事情就像红拂料想的那样,司空府发现红拂不见后,找了几天没有结果后,就不了了之。于是红拂与李靖二人扮成商人离开了长安。

一路奔波跋涉,这天来到了灵石(今山西晋中)。两人看距离太原越来越近,心也安生了很多,于是,决定在灵石找家客栈好好休息一下再起程上路。两个人安置好行李,梳洗干净后对饮闲聊,这时,就看从门外走进一个人,只见他满脸虬髯,一副落拓不羁的样子,只是透过他精光闪闪的双眸,可以看出他并非粗鄙之人。来人进门看到李靖和红拂正在饮茶,话也没说就径直走到他们面前,端起茶水就一饮而尽。放下茶杯后,他向两人介绍说自己叫虬髯客,口渴得紧,所以请两人原谅他的莽撞。李靖和红拂原本就是豪爽干脆的人,他们看虬髯客如此利落,就邀请他坐下相聊,一聊之下,三人都觉得很是投机,于是李靖与红拂与他拜为兄妹,后来他们三人被称为“风尘三侠”。

虬髯客听说两人要投奔太原留守李渊成就大业,于是说自己也想一同前往,李靖与红拂一听欣然同意。三人一路做伴来到了汾阳见到了李渊与李世民。交谈中,在坐之人指点江山,评品时势,心意相同中都有英雄相见恨晚之意。临到告辞时,虬髯客对李世民说:“助公子完成大业者,非李靖莫属也”,然后又慨然而说:“有真主在此,我当另谋他图!”众人不解其意,问他所言何意,他但笑不答,只说以后众人自会明白。众人知他本是爽快之人,既然他不想说,也就没有勉强他。

李世民有心要三人助己成就大业,于是邀请三人留住太原。接下来的日子里,李世民与李靖夫妇多次叙谈,彼此都觉得对方是成就自己功业的最佳人选。当太原这边商讨举义之事的时候,长安那边的时局也发生了变化,长安传来杨素老死的消息。这时李渊父子邀请三人到府中商讨下一步的行动,虬髯客只让李靖与红拂前去,自己却不肯前去。并且说自己马上动身回长安,并约好三人在在长安相见。

再说李渊父子把李靖请到府中后,几人商讨先派李靖夫妇回长安,探听一下那里的局势,然后太原这边好伺机以动。

李靖与红拂来到长安后,按照虬髯客所给的地址找过去,这才发现虬髯客竟然非常富有。三人一番畅谈之后,虬髯客对李靖和红拂说自己要到更远的地方开创属于自己的功业,而长安这里的一切都赠送给李靖与红拂。李靖与红拂虽百般推让与挽留,怎奈虬髯客决心已定。就这样,在一个早上,虬髯客只身带着一个行囊,拜别了李靖夫妇,临走时说,如果有一天东南数千里外倘有异闻,便是为兄得意的时侯,那时,李兄与贤妹可洒酒东南相贺也。

送走虬髯客,李靖与红拂回到他所赠送的宅院,这才发现,屋子里不仅有富可敌国的财富,更是有兵书数筐,李靖如获至宝,从此开始日夜研读,一段时间下来,兵法韬略都大大增长。李靖虽人在长安,但时时牵挂太原李渊与李世民的举义之事。公元617年,李渊父子在太原起事,李靖听说后很快前往助阵,在接连的战争中,李靖显示了他卓越的军事才能,帮助李渊父子平定江南,建立了大唐。

大唐建立后,突厥不断南侵,李靖多次率军攻打突厥并活捉颉利可汗。因为与突厥的战争大获全胜,李靖有功被封为卫国公,红拂女也因为夫贵妻荣,也因此成为一品夫人红拂,虽是微小的歌妓,却能以自己的一双如炬妙目识得英才李靖,找到了自己的那棵树,最终成为一品夫人。她以自己的智慧与传奇为自己在浩如烟海的历史里留下了最为绚烂的一笔。

元稹和韦丛:此情不待 伤心追忆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元稹《离思五首(其四)》

提起唐朝诗人元稹,也许对很多人来说还是陌生的。但提到他为亡妻韦丛所写的诸多悲切的悼亡诗,却一定广为人所知。而这首《离思五首(其四)》的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更是感动着天下每一位有情人!就是这样把情感写成绝唱的元稹,却引起了后人的众多非议。这不仅仅是因为他在深切悼念亡妻的同时又开始纳妾和续娶,更是因为他对莺莺的始乱终弃!那么,在元稹对妻子韦丛的悲痛追忆里,到底有几多真情,又有几许伤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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