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淅沥淅沥下了一夜,我缩在被窝里听着外面的雨声就像进行曲一样让我越睡越清醒,身体却懒得动弹。
我打开电脑看了一阵电视剧,等我醒来时雨已停天空已放晴,我伸着懒腰打着哈欠站在门口闭着眼睛呼吸着雨后的清新。
我突然发现我的菜苗一夜间长了不少,心里面的那种高兴不亚于中奖。吃过早饭走到门口发现到处上水坑,远处烟雾缭绕,仿佛生活在人间仙境一样,瀑布直流而下,真是美极了,我舍不得挪开眼睛,干脆搬了把椅子坐在门口拿了本书一直看到中午。
中午饭后我带着豆豆溜了几圈,有些困提不起精神回到家里睡了一觉,豆豆可能是饿了,在床底下哼哼唧唧的叫着。
手机震动的厉害,漫凝的电话。
我边接边给豆豆把狗粮倒进碗里。
“姐,我有宝宝了,等几月我回镇上陪你。”听着她欢快的声音我就知道她过的很幸福。
“恭喜啊,工作不要太累,我等你,晚上不要熬夜,知道吗?”我叮嘱道,我总感觉最近有些不安,恐怕我等不到她生产那会儿,也许是我的神经太敏感了。
聊了一些家常结束了通话,我琢磨着过几天去趟城里去看看漫凝,带些新鲜的水果、蔬菜。
我又把剩下没有种完的种子全部趁着土地松软撒进了土中,我渴望再下几将从像这样的小雨。
我把这几年所有的衣服鞋子全部翻出来重新整理了一下,满满的几箱子,不算衣柜里的衣服之类的东西。
我对着这些东西发呆,那年离开滨城的时候我只背了个背包,时间好梭一晃整整三年半了,外面的世界跟我早已脱离的轨道,我从开始的陌生、不习惯渐渐的爱上这里,让我一生都在这里我都愿意,只是在午夜梦回时,我的内心深处还是渴望有个家,可是我的家到底在哪里。
漫凝的母亲给我说了好几门亲事最后都以失败告终,最后不了了之谁也没有提起这件事。
就在漫凝结婚的前一月,她的母亲仍然不死心的想给我介绍一门亲事,我婉转拒绝了,我不想耽误对方的时间,也许最后也是失败,何必去欠那份情呢!
蛋蛋的声音从老远我就能听到。
“妈妈,快点儿,你太慢了。”蛋蛋不停的在催促着自已的母亲。
我收起了箱子出了门,微笑迎接好几天没有回完的蛋蛋,豆豆立刻做出攻击的架势,我提了它了一脚立马老实了,恨恨的盯着母子倆的手。
蛋蛋的母亲很年轻,长的也很小巧,一双眼睛笑起来很好看,如一轮弯月,声音也很好听。
“这些日子辛苦你了,让你破费了,我儿子特别喜欢你做的点心,我实在是做不出像你那样的手艺,所以我今天给你带了一些新鲜的花儿做点心特别好吃。”把一篮子新鲜的花儿放到桌上,花儿上还往下抵着水珠。
“你太客气了,我做了让蛋蛋给你拿去一些,让你家其他人也尝尝,如果都喜欢的话我以后多做一些就好了,一点都不费事儿的。”我笑着说。
蛋蛋高兴的手足舞蹈一个劲儿的说好吃,聊了半小时后他们回去了,我盯着这些花儿出神,我确实舍不得做馅儿下肚。
豆豆非要看个究竟,我挑了一朵戴在它脖子上,又在篮子里嗅嗅跑开了。
现在时间离晚饭时间还早,趁着花儿新鲜一次多做些给漫凝也送些,她很喜欢我做的口味,她起她的笑脸,我的心情会莫名的变好。
一直到深夜我才做好,中间吃了一些,味道果然不错,尤其是玫瑰味的,清香逼人。
我分成好多份包装好,我给漫凝发了条信息说明天去看看她,顺便尝尝我新做的点心。
我电话很快进来。
“姐姐,真的吗?我最近可馋了,才经想吃好吃的,怎么办?我就好吃你做的点心,我等你,把豆豆也带上,我好久没见了,怪想的。”
“嗯嗯,我院子里种的蔬菜长得特别好,明天我一起带过来,早点睡,我跟你说了。”
豆豆似乎知道是谁打来的电话在我跟前急的七上八下蹦跶着。
第二天早上四点钟我起床把菜跟点心装进袋子里,我做了简单的早餐吃了一些,给豆豆吃了一个鸡蛋、半碗糊糊。
我把自已捯饬利索时天色大亮,取出其中一份送到蛋蛋家,蛋蛋的爷爷在门口晨练,老人家见到我有些许的吃惊,赶忙招呼着我进门坐会儿,我把手里的点心给他大声说,蛋蛋说他爷爷耳朵有点背,说话必须大点声。
“这些是我做的点心,您拿回家尝尝,喜欢这些口味的话我以后给你们送来。”第一次这么大声对着一老爷子很是不习惯,但是老爷子侧着耳朵听的很认真。
“谢谢,你受累了。”老爷子颤颤巍巍的接过点心,挥手跟我道别。
我突然想起我的外公,只是走的太早,否则一定不会让我流浪至此吧!
我出走的这几年,母亲跟父亲会不会向公安报备我的死亡证明?我活着跟死了有什么区别?我的父母对我来说还不如一个街坊邻居,我回头看了一眼,蛋蛋的爷爷还站在门口,也许他也在想,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么偏远的地区不回家呢?
我边走边想,黎晰跟江浩然也许这生都不会来找我,他们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我会在这里。
我乘了最早一班车到漫凝的家,确切的说是我跟豆豆一路熟睡去的,我到了地方竟然浑然不知,司机大妈戳戳去的手臂,豆豆汪汪叫个不停我是被吓醒的。
我向司机道了谢在出站口一眼就看到了漫凝身穿休闲装靠在车前盯着门口,豆豆汪汪的扑到漫凝跟前亲昵的摇着尾巴,我听人说孕期是不能接触到宠物的,担心会出现意外,可是豆豆实在没人照顾,只好带着它。
我把豆豆挡在我身后。
“姐,我妈在等你呢,我们回去吧,这一路上辛苦吧。”漫凝发动车子说,豆豆很喜欢坐车,在窗户上露出小脑袋看个不停。
“怎么会,我是睡过来的,很丢人的,你姐姐我是被司机叫醒的。”我系上安全带笑着说。
漫凝不可思义的转过头。
“姐姐,不是吧?男的女的?”我戳戳她的脑门。
“大妈,八卦,小心开车。”我催促道,漫凝乐呵呵在一边偷笑着。
在漫凝家呆了一周又回到镇上,过着日复一日的生活,悠闲而自在,蛋蛋的妈妈说,她的公婆特别喜欢吃。
我听发很高兴,每次特地多做出一些专门给老人家送去。老人家乐得合不上嘴,在聊天中得知,蛋蛋的父亲常年不在家,在城市上班,为了维持一家的生计,差不多有两年没有回家了,难怪我一直没有见到男主人。
蛋蛋的父亲这么久没有回家,不会在外面有了外遇也说这定,只可惜这个年轻的女人一直在等待着丈夫回家。
爱情?
我彻底的胆怯了,我害怕那种蚀骨的痛,那种无情的伤是永恒的,不管过去多少年,那道疤痕永远在那里提醒着你曾经的那些不堪的过往。
我从蛋蛋家出来,抱着豆豆走在又深又窄的巷子里拐了好几个弯才到家。
这几天不知怎么,困的要命,除了出去溜达的时间我整天在家里睡觉雷打不动,有时候我自已感觉真的堕落了,难怪外婆说我这一辈子吃穿不愁。难道她老人家能预知未来不成?
我傻傻的对着远方傻傻的笑着,我不知道我在笑什么,也不知道在看什么,期待什么。就这样傻坐在溪流边,溪水温热,豆豆顽皮的在水里扑腾着。
说来也奇怪,我自到这里的那天起,气候宜人,环境优美、四处翠绿环绕。我的肤色经过这几年的滋养,变得非常细腻,之前眼角出现的细纹不知何时消失的干干静静,现在的我看上去只有二十五六的年纪。
我一般擦点保湿口几乎省略了化妆品,少了这些东西我的气色变得比前几年更年轻,我对这里有着很深的感情,如果有一天真的要离去,我不敢往下想。
不远处的游客来来往往,这里并没有开发,保存着原始风貌,但愿一直都能这样长存下去。
我听漫凝的母亲说过,天黑之前一定要回到家里,这里一旦到天黑到处烟雾缭绕,会迷路的。
可能是我看多了那种灵异小说,时不时的会想这里有没有那种鬼屋之类的,经过一段时间的了解,镇上的人都很好,并没有那样的传说,但是每当天黑之前我一定不会走太远,在家门口不远的地方陪着豆豆遛遛弯,消消食。
我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去镇上买一些他们亲手缝制的服装让我爱不释手,价格合理,不知不觉间我买了不少各式服装,按漫凝的话说,我的家里就是小型的服装店。
前几天她还托人给我带回来几套今年新款的服装,我穿上很合身,看来这小妮子对我的喜好很了解。
有这样的妹妹我此生足矣!
早餐后,我给豆豆穿上属于它的衣服跟鞋子,我担心它跟我爬山的时候被锋利的东西划破爪爪,上次割破了爪爪鲜血直流休息了好几天,坚决不能再让它受罪,那一幕幕烙在我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