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候,月惜悄悄的回了416,心里想着自己是因为脚扭了所以回来拿喷雾,绝对不是要见那个家伙,可是实际上算算校医室比宿舍离球场要近得多。
进了屋子,屋内整洁如新,才三四天,这地上都有一层薄薄的灰尘,月惜踩在上面居然还落下了鞋印。
回房间拿了喷雾,看了看那扇门,安静的不像有人,不过就算那家伙在,也不像有人居住,她丧丧地走到门口,回过头看着自己留下的脚印,又看看那边,这才发现居然没有鞋印,那家伙一直缩在屋子里吗?
她直接冲了过去,一把推开房门,里面空空荡荡。
她缓缓地退了出来,坐在沙发上呆呆地看着打开的房门,心里想着,她……不是走了吧……这里灰尘的情况应该是好几天没回来了,这个城市没有她的朋友和亲人,她离开了吗?又离开了吗?
正想着一个铃声传来,是苏米房间传来的,月惜走了过去,看着她的手机还在一直充着电,手机还在,说明她没有走,月惜松了口气,可是没一会儿又紧张起来,那人去那里了呢?什么事情让她几天不回来,甚至没有带手机。
她拿起手机,上面写着“官艺”,月惜顺手接通了电话,才一接通,那一边的轰炸就噼里啪啦传了过来,“你知道今天是星期几吗?是周五……周五……周五的意思的,你的文献要赶紧整理给我,我给你打了不下一百个电话,你是用了五天把手弄断了还是耳朵整聋了,接不了电话,就算智商有限整理不出来资料,通知我一下也不会吗?”
“苏米不见了——”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又开口道:“你是绑匪吗?”
“额……”月惜不知道怎么面对对方突如其来的问题,他不是号称智商奇高,怎么连基本的推理能力都没有呢?
“你不是绑匪,又有她的手机,还知道她的名字,不就是她的朋友吗?她是猪,你也是吗?你不会去找她吗?你不知道她的智商没有下限,常识也几乎为零吗?失踪几天有可能饿死在外面,哦,我一着急忘记了你是她的朋友,所谓物以类聚,就是这个意思吧。”又是一堆讥讽。
物以类聚,意思是他在说自己笨了,这家伙简直太欺负人了:“你……”
没你完,官艺又开口了:“你什么你,赶紧给我出来,我们去找她,10分钟后,我在她教学楼门口等你。”说完没等回应擅自挂断了电话。
月惜呆呆的望着手机,找苏米?现在还没想好怎么面对她,可是,要真的出事了怎么办?她咬咬牙拿着苏米的手机走了出去。
她和官艺问遍了苏米最近几堂课的老师,都说最近三天都没见她的人,她已经三天没有上课了,她真的失踪了。
“你们是一个宿舍的?”官艺一边急匆匆地走着一边问。
“嗯。”两人差不多高,所以步子也差不多大。
“一个宿舍的居然没有发现她失踪三天了?”官艺不可思议地望了她一眼,她脸上也写满了担忧,那么关心一个人,却不知道她已经失踪了三天,怎么可能。
“我们吵架了,我最近没回去。”她的语气有些自责,早知道这样,赶紧和好不就好了吗?
“她还能和人吵架?”这比她失踪还要不可思议吧。
月惜停了下来,由于走得太急还有一点点小喘:“她做错了事情,我打了她,这就是所谓的吵架。”
“你打她了?”官艺也停了下来,“她瘦的像只小鸡,你是不是打死她了,伪装成失踪啊。”官艺恶狠狠地说。
月惜翻了个白眼:“我说,你想象力不要那么好?哪里有人一拳就被打死的。”
“不好说。”官艺上下打量着她,“你跟个哥斯拉似的,可能一口气就把人吹死了。”
“你……”居然说她是哥斯拉。
“她做错事情?她是我见过做事很严谨的人,怎么可能做错事情?”官艺记得交给她的每份工作她都很仔细的完成,基本没出现纰漏。
月惜回答:“她对工作的事情绝对是百分百认真,可是生活上的事情,绝对是一团糟,你还不够了解她。”
“那了解她的这位女士,请问她是做错了什么事情,说不定对我们找到她有帮助呢。”
月惜想了想还是把邹雪的事情告诉了官艺。
没想到官艺听完眉毛都竖了起来,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慢慢地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我不了解她,可是我至少知道她没有脑子,记性也不好,你要让她凭借远远的声音和在高速行驶的车上看到的一个被遮住大半几乎只有一条红线的身影分辨出一个人,连我都觉得不大可能,而且那天她精神不好,不然我怎么可能让她那么早回去,你们真的是朋友?”
月惜张了张口,发现喉咙里发不出声音反驳,这个才认识苏米几天的人居然说得自己无言以对,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曾握成拳头打在她的身上,她没有解释,只是道歉,那时甚至觉得她的歉意都是虚伪。
“这么说,她肯定也不会去邹雪那里,对了,我明明叫她给我整理文献,她却没给我回话,她工作不出纰漏,这次应该也不会,难道去图书馆了?”官艺抬起头看向图书馆的方向,忽然跑了起来。
月惜听他这么一说,赶紧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