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程先生有听说过’圣殿骑士团’吗?”
连柯此时也不喘了,他直起身看着面前的程旻之笑了起来,“中世纪天主教三大骑士团之一,十二世纪得到罗马教廷的支持后,甚至发展出最早的银行业。到现在为止,也算是富可敌国。”
程旻之听着连柯说的这些话,心中暗惊。
他眯起眼,沉声说道:“据我所知,十四世纪,圣殿骑士团以异端罪名处以火刑,教宗克雷芒五世宣布解散圣殿骑士团,那么现在,圣殿骑士团应该算是不复存在了,可是连先生所说……”
连柯笑了一声,他双手交叉放在脑后,“历史总是会让人惊讶的,如果我说,这解散只是表面上的解散呢?”
程旻之眼里一暗,听见连柯又说:“那枚绿扳指,就是解开骑士团,调动骑士团的唯一信件。”
程旻之眉头紧皱,大概明白了其中的由来。
经过历史沉淀的骑士团的力量,相比中世纪时会更加隐匿和强大。从军事到金融,这支在十二世纪算是最精锐的军队,到了今天,也能与现代职业军队中精锐的特种部队相媲美。
与特种部队不同的是,骑士团是独立的,它有自身独立的金融体系,于是富可敌国也算是最好的形容这个组织的词。
骑士团,不听从于任何人,只听从于,拥有信物的领导者。
这样一支队伍,不难成为世界各方所争夺的力量,而那枚绿扳指,更是各方力量想要寻找到的。
程旻之此时心里除了震惊之外,更是对于那天在温与歌脖子上看到的绿扳指产生了复杂心绪。
这样想着,耳边却响起连柯带笑的声音:“The holy grail neath ancient roslin waits。”
“Adorned in masters’ loving art,,she lies。”
“The blade and chalice guarding o’er her gates。”
“She rests at last beneath the starry skies。”
纯正的英语从他的口中流出,程旻之听着眉头越皱越深,随着连柯说一句,程旻之也默念译出中文一句。
“古老罗斯林下圣杯静待。”
“献大师杰作,相伴入梦。”
“刀刃与圣爵守护伊门宅。”
“她终可安息,仰对星空。”
当最后一个字音落,程旻之看着连柯,发现连柯那一双眼里清亮无比。他虽然不懂具体的含义,可他明白,这肯定是关于骑士团的。
“程老太爷想要骑士团的力量,程旻之,你的答案,我很期待啊。”
程旻之的双拳已然紧握,连柯却一点也不在意,他转过身悠悠地往来处走去,那声音也依旧悠然。
“二十年前,那个你母亲救的小女孩,叫温云枝,而温云枝,是付固元的干女儿。”
声音从远处传来,落进程旻之的耳朵里让他身子一僵,原本有些松懈的拳头又瞬时紧握。
二十年前,就是因为救那个突然出现伤痕累累的小女孩,母亲暴露了自己,之后命丧黄泉。
找了这么多年,原来……凶手就在眼前。
程旻之眼神瞬间变冷,他转过身去,直接给卢明川打了个电话。
而此时,温与歌在沈青如的小公寓里。
“所以说,那付如雅就是个横亘在你和程旻之中间的小三?!”
沈青如有些气愤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温与歌慢条斯理地吃着面条,听到沈青如义愤填膺的声音有些好笑,她摇了摇头,“什么小三?别说的那么难听,她还没这个资格。”
沈青如没好气地看了温与歌一眼,“好好好,你家程旻之的爱慕者爱慕者。”
见温与歌很满意这个回答,沈青如一下子坐了过去,“诶,难道你不采取什么措施吗?就算……就算你家程旻之不喜欢她,可她说到底也是个大美人,你就,你就不应该来点暗示?”
说着,沈青如的手伸在温与歌面前抓了抓。
温与歌咬着面条的嘴一顿,随即一吸,将整根面条都吸进嘴里,“什么暗示?”
温与歌像来是个思想极其耿直的人,她看着沈青如的挤眉弄眼,突然想到了什么。
于是又吃了一点面条,擦了擦嘴,温与歌一本正经地说:“感觉是要暗示点什么了。”
沈青如没有哪一刻像现在一样感觉面前的人如此可教,她看着温与歌掏出手机打算打电话,可下一秒,有来电直接震动了温与歌手中的手机。
温与歌看着来电显示,挑了眉头,刚接电话,就听那一头简的声音十分惊讶。
“与歌!程旻之带了一群人到温宅把温云枝带走了!”
温与歌下意识地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带去哪儿了?!”
“摩天大厦。”
黑夜越来越深,笼罩着这个城市,即使在这个城市的最高处,依旧是夜色弥漫。
程旻之将温云枝一把甩在地上,生硬的水泥板与肌肤相擦,温云枝被硬生生地擦出伤痕出来。
“温云枝,二十年前,是不是你!”
阴冷的声音传导温云枝的耳边让她娇躯一震,她捂着脸颊,抵死否认:“程旻之,你在说什么!”
程旻之走上前蹲在她的身前,“二十年前曼彻斯特的那场枪击案,那个小女孩。”
即使知道该来的总会来,可温云枝没有想到会来的这么快,看着眼前已经处于愤怒状态下的程旻之,温云枝节节后退。
程旻之冷哼一声,“你竟然是付固元的干女儿?呵,还真是有能耐。”
说着程旻之站起了身,一身凛冽之气和着高楼上的风竟显得有些冷意,温云枝看着男人慢条斯理地掏出手枪,黑窟窿似的枪口指着自己,像是永无止境的黑洞一般。
温云枝此时才感受到害怕,她摇着头,惶恐不安:“不,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可程旻之像是罔若未闻,他子弹上膛,一触即发。
黑夜将这个男人笼罩于暗黑之中,一直把守在周围的黑衣人像是地狱使者一般面无表情,对此熟视无睹。
而这个决定命运的男人,眼中阴狠一闪,对面前已经泪流满面的女人没有半点怜惜。
就在程旻之打算按下手枪的那一刻,突如其来的温与歌叫住了他:“程旻之!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