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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狂风将至(一)

相州府衙地下有水牢,水牢中盘踞巨蟒、黑蜘蛛,黑水中养着剧毒蛊虫……这些,借不被人所知。若非是凭空失踪,让江忆雨发现了这里,恐怕相州巫蛊之谜,很难寻得根源。商澜国占据相州之后,派了重兵把守这里,并且在水牢之外布置了夺命阵法,不论是自己人,还是他国之人,踏入此地即死!江忆雨灭巫蛊之心,急切而决绝!

水牢之上的房间外面罩了一层黑布,房间内没有摆放任何物什,只在门边放了一盏烛灯。

“大人”

“今日可有不同?”

“禀大人,一切如常”

白启披着黑斗篷,宽大的帽檐遮住了他的脸,守卫打开房间的门,白启走了进去。漆黑的房中没有一丝气息,守卫在门口点起烛灯,烛火将房中照亮了一些,白启挥挥手,守卫颔首关门退了出去。白启的目光定格在左边的空地上,那里隐约可以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

“我来看你了”

白启执起烛灯走了过去,烛火的照映下,人影渐渐清晰起来。乌黑微卷的长发,空灵却无神的双眼,白净若白瓷一样的脸庞,还有殷红的红唇……静静地盘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白启摘下斗篷,露出一张可爱尚有婴儿肥的脸,没有间有着淡淡的哀伤。看着已成为蛊人的宗淼,眼眶发红……

“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主子让我留下来保护你,我却没有在你受伤害的时候挺身而出,我以为,苍幽然只是会让你受些皮肉之苦……没想到,这府衙中暗藏玄机……一时不察,竟害你至此……”

白启声声哽咽,握着宗淼冰冷毫无温度的手,

“你不要怪主子没有带你走。不管主子是何意图,她都为你留下了万全之策,脱身之法。是我……是我没有做到……”

蛊人至始至终没有丝毫反应,他听不到,也看不到。维持生命体征的唯一动力便是体内日日吞噬血肉的蛊虫……

想起水牢中所见,白启至今思之后背发凉。那么多蛊虫同时啃噬一个人的骨血,时间之久,数量之多,直到掏空新鲜血液,变成不人不鬼的样子……

白启悔恨于自己没有保护好宗淼,沉迷痛苦当中。却没有感知到,在他身后的影子中,一双碧瞳散发着妖冶的绿光,也没有看到,蛊人垂落的双手,手指微微颤动……

当碧瞳灵猫的眼眸散发出绿光,转向白启时,一边墙壁上突然出现一个影子,碧瞳灵猫突然战栗起来,腿往后退,眸中绿光消失,对这人影充满了恐惧,

此刻的白启在自己的情绪当中,全然不知这一瞬间所发生的事。

……

江忆雨一袭黑衣,带着银质面具,站在街边一处角落里,看着碧瞳灵猫慌张逃命般从相州府衙房顶上跑出来,一路向东,消失在憧憧屋舍中。

“灵儿怕他!呵呵”

巷子中,停着一辆简陋的马车,马车外站着一个赶车的车夫。江忆雨从一条巷子中出来,转弯看到这辆马车,径直掀开车帘走了进去。

马车内,久违的人,久未的绯色。江忆雨把纳兰臻的胳膊抬起来,左看了又看,衣服被她扯来扯去,纳兰臻颇为无奈……

“咦!怎么没有呢?”

将她的手放下去,纳兰臻无比郁闷道,

“我应该有什么?”

江忆雨摸着下巴,目光在他身上来回转了几圈,说道。

“不是说,你去寻冰凝草,受了不少皮肉之伤吗!”

“呵呵”

纳兰臻无言一阵轻笑……

“鬼医说的话你也信!不过皮肉之伤都算不上的小伤罢了,早就好了…”

“是么?”

“千真万确!”

江忆雨轻车熟路的从马车的暗阁中取出笔墨,铺陈开,执笔在上面写了几笔,纳兰臻在一旁看着,眸中的笑意渐深……

“这是我们要去的地方。”

纳兰臻面含笑意的看着她,

“你就这么放心我吗?”

“尚可!不过是我的一处秘密基地罢了!”

“呵呵”

手绘潦草的地图,转交于外面的车夫手中,车夫看了一眼,便将图纸递了进去。江忆雨略微有些诧异的对纳兰臻说道,

“你这车夫倒是聪明!”

“尚可!”

纳兰臻嘴角上挑,换来江忆雨一记白眼。

……

东离国军营最角落,最昏暗的营帐中,碧瞳灵猫躲在月白的怀中瑟瑟发抖。月白抚摸着拼命往他怀中挤的灵儿,不断的安抚它……

苍幽然坐在右下手的位置上,脸上戴着面纱,握着茶壶壶手,洗杯冲茶……听到灵儿呜咽害怕的声音,面纱下的脸浮现愉悦之色。

“先生请用!”

苍幽然端着刚刚煮好的茶水,走到月白面前,灵儿因她的靠近,发出极其惊慌和恐惧的声音,黑暗中,月白的脸色已经极为阴沉,苍幽然不为所动,在月白不善的目光下,将托盘放在几案上。转身回到自己的位置,继续烹茶煮茶。

在月白的安抚下,灵儿颤抖的身躯平静了一些。

“这里不需要你了,退下吧”

苍幽然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目光在碧瞳灵猫身上停留了一瞬,俯身颔首道,

“幽然告退”

月白的营帐中,四角分别点着四盏烛光微弱的油灯,帐中的光线极其昏暗,不过月白常年如此生活,已然习惯了在黑暗中视物,对于他来讲,没有光是最好的所在。

苍幽然走出营帐之后,月白将灵儿放下来,手拿起苍幽然奉上的茶水,茶水中近乎透明之处,几乎与茶水融为一体,极难发现。

月白笑了,似乎觉得很可笑……

“子蛊!”

将子蛊种入他人的身体,必须在自己体内种下母蛊。是多么狠心之人,为了算计他人,不惜为自己下蛊毒。

“苍幽然,我果然没有看错你。论心狠,你与她真得很像,也难怪宗泽会呆在你身边那么多年,你身上有她的影子……可是她已经死了。灵儿,她都已经死了,你怎么还怕那只魅!他怎么会出现在相州城呢…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马车一路向西,走过许多岔道,绕了许多莫名其妙的路之后,终于在一座山前停了下来。江忆雨听到马车停下的声音,知道目的地到了,拉着纳兰臻下了马车。两人一走下马车,就看到远处有人走了过来,来人正是白羽。

白羽走到江忆雨身边,看了一眼纳兰臻,对江忆雨说道,

“人已经带回来了,血止住了,不过失血过多,尚未清醒。”

“无妨!有鬼医谷的弟子在,由不得他不醒!”

江忆雨侧脸抬头看着纳兰臻,纳兰臻摸摸鼻子,对江忆雨这种行为很是无语。江忆雨随即拽着纳兰臻上山,不时回头说,

“跟紧点,别迷路了”

这座山隐在群山之中,无名之山,很难找到。进山之路曲曲折折,上山之路上布满机关阵法,还有每五十步一个岔路,如果不是熟悉了解之人,根本找不到这里,就算找到这里,也上不了山。江忆雨带着纳兰臻走到山腰的位置,便进入了一个山洞,洞中灯火通明,宛若白昼。在离洞口不远处的地方,有一张石床,石床上面躺着一个人,那人一身素服,满脸刀疤,胸口被白布包裹着,显然胸口受过重伤。

“纳兰,你可愿为他诊治?”

“他是谁?”

江忆雨走到石床边,看着上面的人,无比冷漠的对纳兰臻说道,

“我曾经的部下”

“哦?现在呢?”

“现在已经是别人的人了…”

纳兰臻走过去,仔细看着石床上的人,摇头说道,

“他心脏在右,与常人不同。虽流了不少血,活命还是可以的。不过,都已经不忠于你了,还救他作甚!”

“他还不能死!他忠于谁不重要,有一些我不知道的东西,或许,从他的口中能得到答案。”

“你想我怎么救他?”

“只要他活着。”

江忆雨说完这就话,便转身走出山洞,纳兰臻在里面诊治。

虽在山腰,亦能俯瞰脚下群山,此处不同地点,高低不同,实乃多年人为改造所致。江忆雨坐在山石上吹奏短笛,山风吹着黑色衣襟浮动,脸上的银面遮住了情绪,扎起长发随风舞动在山林间。笛声空远幽长,不见欢快,亦不见悲伤,很冷……

……

漫长皇位争夺之路,寒王计谋被破,太子绝地反击,寒王妃被软禁在府中,太子派亲兵看守。那时,秦相在外征战,无力顾及自己的女儿,皇帝偏爱太子,对寒王府极为冷淡。被困在府中的女子,竟然无计可施!

这一日,寒王府外来了一位不速之客,自称是王妃故人被请了进来。寒王妃明知并无此故人,处于好奇亦或是怀疑,亲自来大厅见了他。

初相见,一个锦衣华服美艳的妇人,一个一身月白长衫俊美的少年。他的笑容是那样的干净,阳光,一举一动都充满阳光味道,晃了她的眼。

“公子何人?为何自称本妃故人入寒王府?”

“在下月白,东离国忘江人士。带良计来,望归入寒王门下。”

月白,号称东南第一谋士。携计而来,自愿归入寒王羽翼。

……

一曲终了,江忆雨放下短笛。不远处,纳兰臻的正向她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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