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尴尬,平复了一下心绪,笑着走向黄司雅。
“检查的结果怎么样?医生有没有看出来是男孩女孩?”
黄司雅眼神空洞,勉强笑了一下:“先走吧!车上说。”
唐逸帆跨前一步,殷勤地扶着她。
黄司雅上一秒本想摔开他的手,下一秒她又犹疑了。
唐逸帆捕捉着黄司雅的每一个表情,他镇定地挽着她的胳膊。
“你刚才看见的那个女人,是夜总会的小姐,你放心,我跟她没任何关系!”
唐逸帆以毋庸置疑的口吻,低低地在黄司雅耳边述说着。
“司雅,你要体谅我,我的职业少不了这方面的应酬。但更要相信我,我会洁身自好的!”
黄司雅没有应声,快步出了医院的大厅,四周无人的时候,她突然停住脚步,痛苦又无奈地看着唐逸帆。
半分钟过后,她缓缓地说:“我得了性病,孩子不能要。”
唐逸帆一下子僵在那里,他张大了嘴巴。
“是梅毒吗?”他小心翼翼地问。
“不是。”
唐逸帆抹了下额头渗出的汗珠,如释重负。
“司雅,我发誓我没做过乱七八糟的事,可能上次跟……”
他翻着眼珠,决定不能供出同谋,这样以后的行动,会多有不便。
“可能上次跟翰卿集团的宁总打高尔夫球后,借了他的内裤穿,被传染的!都怪我不小心,自己的内裤打湿了!”
唐逸帆懊恼地讲着,脸上怒气冲冲,并配上恍然大悟的神情。
他扶了扶眼镜,痛心疾首。
“司雅,真对不起,我以后一定会加倍小心!像宁翰卿这种烂人,坚决少接触。你原谅我!我们的孩子……”
他的语调带有哭腔,忏悔的眼泪在眼圈直转。
眼泪“啪、啪”地滴在唐逸帆的手上,是黄司雅的。
她快速抹掉眼泪,嘶哑着声音说:“有人过来了。”
黄司雅装的很平静,挽着唐逸帆若无其事地往前走。
“我会尽快打胎。你找个嘴严的人给我们看病。我不想来医院,不想让外人知道这事,太丢脸了。”
黄司雅急急地小声嘀咕着。
唐逸帆的脸色由阴变晴,他信誓旦旦地说:“放心,我会处理好的,咱们再多找一个家庭医生。”
宁翰卿恰巧提着一箱印满泰文的进口水果,迎面大步走来。
见到唐逸帆,他停下脚步,打起招呼来。
“唐总,看完病了?这位是你夫人吧?你结婚的那天,我太忙了,都没参加,唐夫人别见怪啊!”
说着话,宁翰卿伸出右手,亲热地表示想同黄司雅握手。
黄司雅礼貌地伸手,得体地微笑着说:“哪里,您客气,您是……”
“我叫宁翰卿。”
这三个字像刀子一样扎在黄司雅的心上。
她悄悄地将握过宁翰卿的右手,放在身后,拼命地在连衣裙上擦了几遍。
这个衣冠楚楚、风度翩翩的臭流氓!
黄司雅的银牙几乎咬碎,面色越来越清冷起来。
“宁总啊,闻名不如一见。您这么帅,想必女朋友很多吧!帅的男人要洁身自爱啊,现在得艾滋的人太多了!”
最后的这句话,黄司雅说得委婉但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