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黄,你再不慢点,我不理你了!”
一个清脆的女童声音响起。
一条黄色的、小小的土狗,摇摇摆摆地跑到昏迷的许漫漫身边,“旺、旺”地叫了起来。
身着红色太鲁阁族传统服饰的原住民小女孩,蹦蹦跳跳地追过来。
她看到卧倒在地的许漫漫,大吃一惊,眨着大大的眼睛,转过头,喊叫起来。
“阿嫲,这里有个姐姐,她睡在路上呢!”
小女孩的身后二十米外,一个同样着装的,面相苍老的阿婆,佝偻着身体,拄着拐杖,正费力地走来。
“阿囡,我怎么闻到血的味道?”阿婆眯起眼睛,对着小女孩喊道。
小女孩蹲下身子,将许漫漫打量一遍,许漫漫小腿被蛇咬的地方,正血流不止。
小女孩惊慌失措起来。
“阿嫲,不好了,这个姐姐的腿上在流血呢!”
苍老的阿嫲加快了脚步,紧赶慢赶地来到许漫漫的身边。
她看了一下许漫漫被蛇咬过的小腿,已经肿得像大象的腿了。
她倒吸了一口凉气,拍了拍女孩的头,急切地吩咐起来。
“阿囡,快去叫你阿爸抬担架来,告诉你阿爸有人被百步蛇咬了。”
“阿嫲,百步蛇是不是就是五步蛇啊?阿花的妈妈就是被五步蛇咬死的!他们说,被咬后,走五步就会死的,是吗?”
“是的,是的,你还不快去!你等下再去山顶廖公公家,要一些蛇药来,快去!”
小女孩一听,叫了小狗阿黄,撒腿就跑。
阿婆颤巍巍地将缠在腰身的布腰带解下来,撕开了一条,蹲下身体,包扎在许漫漫被蛇咬的小腿上方,又翻了下许漫漫的眼皮,叹了口气。
“孩子,我老婆子再给你上点草药,你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你的运气和造化了!哎!”
说完,她起身,在路旁的野草中寻了一些不知名的小草,用口嚼烂了,然后,蹒跚着回到许漫漫的身边,仔细地敷在许漫漫的伤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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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满身是汗地窜进屋里,对着阿嫲叫起来。
“廖公公家的廖伯伯来啦,他拿着药呢!”
话音刚落,廖董廖启智也进了屋。
“张阿嫲,谁被蛇药啦?”
“啊呀,老板回来了!”小女孩的爸爸惊喜地过来,跟廖启智寒暄。
张家阿嫲坐在床上,叫着廖董。
“启智啊!先别聊,来把药给我,要赶紧救这个女孩子。”
众人一阵忙活,给许漫漫喂了药。
张家阿嫲又仔细地翻看了许漫漫的眼皮,然后吩咐起自己的儿子来。
“你再去准备担架,将这个女孩子送到启智家。”
廖董和小女孩的爸爸都愣住了。
“阿嫲,为什么要送到我家?”廖董很疑惑。
张家阿嫲神秘一笑。
“我以前可是族里的巫师,你要相信我!这个女孩子,是死是活,我都已经尽力了。启智,对付中蛇毒的人,你阿爸在部落里没人能比!她在你家,比在我这里安全!”
接着,她促狭地翻了下眼睛:“还有,这个孩子,与你有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