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坏年糕,你给我住手,你疯了吧?我才不要当谁的替身,你不能这么对我。”王小米开始踹他。
管他有多么可怕呢,如果她现在不反击,不逃跑,也许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她的双腿蹬自行车似的乱踢一气,一时倒也阻住了年哥的攻势,他像是第一次吃螃蟹似的,不知从哪儿下口了。
逮住一个空隙,他捉住王小米的双脚,一个用力,把那纤细的脚踝向两边一按,然后趴了上去。
“你不是浪吗,我让你浪个够,来,再叫给哥听听,让哥听听,别的男人有没有把你变得更有味道。”
说着,他撕扯掉王小米的衣裤,一个挺身,就挤了进去。
“疼!”
王小米尖叫着,用力打他的胸膛,被他握住双手,举到头顶上。
年哥伏下身去,用牙齿噬咬她娇嫩的乳头,不几下,她就感觉有鲜血蜿蜒而下。
年哥像个疯子似的,边说边做,边做边虐。
可怜的王小米叫得嗓子都哑了,但只要一停下,年哥就用力折腾她,咬得她浑身是伤,要她不停地叫。
终于,等到折腾累了的年哥,大山一样倒下去的时候,王小米已经昏了过去。
事后,年哥向她道歉,并且给了她一大笔钱,但禁止她问任何事。
当她提起来的时候,他的脸阴狠得像是雷雨天气,沉滞得能滴出水来。并且警告她,永远不许再提。
王小米聪明地闭起了嘴巴,但心里居然有些吃味。
也就是那次,她没做任何防护措施,事后也未想起。估计等她能下床时,想起来也晚了。
她居然怀孕了。
是那个年糕男的。
怎么办?怎么办?
王小米焦灼不安。
最后决定去医院确定,并且约好手术时间。
医院里怀孕的女人可真多啊,大部分是挺着肚子,喜气洋洋地由丈夫陪着来的。少部分跟她一样,愁眉苦脸,小声跟大夫嘀咕着如何手术最安全。
“不怀孕最安全。”她心里想着,一边不齿那些人的幼稚,一边不齿自己的老到。
就在大夫恐吓完自己如果再流掉这个孩子,将可能再也做不了妈妈的时候,她心情沮丧到了极点。
就在这时,年糕打来电话,让她去陪他。
“陪个屁,老娘有了。”她怒不择言,居然破口而出。
“什么?怎么可能,每次我都有……”
“你有个屁,上次,你把我当成某人折磨的时候,有用了吗?”王小米粗鲁地截断他的话,讥讽出声。
那边沉默了一下,然后说:“孩子我要,你给我好好留着。”
王小米扭头冲出了医院,打车跑到酒吧,把自己灌了个酩酊大醉。
清醒过来,她就想,这孩子不能要,绝对不能要。
她是盛天宇的老婆,而盛天宇从未碰过她,她就是想混水摸鱼,说这孩子是他的,也挨不上呀。
可是,不要这孩子,她以后就不可能再生孩子了,没有孩子,她拿什么拴住盛天宇?
王小米正在深思发呆,电话铃声突兀地响了起来,吓得她一哆嗦。
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摸索出手机一看,是年哥。
她狠狠地挂断电话,就像掐住年哥的脖子一般,然后把电话扔进沙发里。
过了一会儿,电话又响了起来,王小米自不理会。
但电话不屈不挠地响个不停,她忿忿地抓过来,狠狠地按下接听键,不等对方开口就喊了起来:“你想也甭想,我绝对不会跟你生!”
“小米,谁惹你生这么大的气?”电话那头居然是盛天宇温和的声音。
听在王小米耳里,却像平地一声惊雷,震得她两耳嗡嗡直响。
“小米?”
直到盛天宇又唤了她一声,她才明白过来。
“我……我跟一个朋友说话呢,不知道是你。”
“哦。对朋友可不要这么凶,处一个朋友多不易呀,让你一句话就给得罪了,可不值。”
“嗯。”王小米急急地点头,像是附和他的意见,点了半天头,突然想起,他是看不见的,方停下了。
“你要跟朋友生什么呀?”打电话素来不超过三句话的盛天宇居然又问了一句。
王小米冷汗浃背,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不高兴了。
想要他多和自己说话的时候,他不多说,不想他多说的时候,他却说个不停。
现实就是这样,你想要的得不到,你不想要的,偏要塞给你。
“跟他生……气!”灵光一现,王小米高兴地说。
“哦。”
盛天宇“哦”了一声之后就无语了。
他多么希望王小米能够主动坦白,勇敢地留下这个孩子呀,这样,他就可以跟她离婚,成全了她,也成全了自己。
可惜,他哪里知道王小米的心思。
王小米虽然寂寞难耐,与那健壮的年哥有了鱼水之欢,可是,将近五十的年哥,就是再健壮,那也是老头子一个呀,哪能与正当而立之年的盛天宇相比呢?何况盛天宇不仅有年龄的优势,连长相也俊美得多,工作更是能上得了台面,人也温和。
那个年哥,心思难测,浑身一股戾气,想到要与他有过多的纠结,王小米就悔不当初。
挂了电话,王小米决定此事不宜再拖,需快刀斩乱麻。
王小米正在等待手术的时候,年哥又来了电话,她依然挂掉,并关了机。
就在大夫喊到她的名字,她站起来走向手术室的时候,突然闯进来一个男人,旁边还小跑跟着一位护士,想拉住他,“先生,先生,这里是妇科,男士不能进,请您外面等。”
王小米回头一看,心脏猛地停跳一拍。
年糕哥铁青着脸,怒气冲冲地向着她奔来,她想转身跑进手术室,他总不至于闯进去抓人吧,可是,腿脚居然酥软无力,快要站不住了。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招呼在了王小米的脸上,王小米一个踉跄摔倒在旁边的椅子上。
她抬起头,苍白的脸上显出几道鲜红的指印,眼泪迫于睫上。
“贱人!我说我要这个孩子,你凭什么想不要?”
年哥蹲下来,掐住她尖尖的下巴,“我想要,你就必须生!”
“你又不是我老公,我凭什么给你生?你想要,找你老婆生去啊。”王小米豁出去了,瞪着他大喊。
周围的人已经三三两两地围上来了,但慑于年哥淫威,不敢靠得太近,只在远处指指点点。
“就凭你怀了我的孩子。”
说完,年哥像抓小鸡一般,把王小米拎了出去。
王小米被带到年哥的住处,望着这个疯狂挣扎的女人,年顺成感觉自己也疯了。
这不是她,不是他心底那个爱得透骨、恨得彻底的女人呀,他怎么就想她生下他的孩子呢?
难道自己是真的老了?
一思及此,年顺成感觉有一股阴森森的冷风刮过头皮,他不服老,不想老,老了,就配不上他花骨朵般的小珍了。
可是这么多年了,他早已经配不上她了。
不,是他从没有能够配得上她。
否则,当年她爸爸也不会处心积虑要置他于死地了。
以他睚龇必报的胸怀,居然就这样饶过她的爸爸了。
出来几年了,从一无所有到现在的事有小成,他方敢回到北京,方敢踏上这片热土,心早已焦成一片。
不敢想象她现在的样子,不敢想象她现在的态度,不敢想象她现在的生活……
她所有的一切他都不敢去想,却偏偏在头脑里走过千遍万遍。
明明知道她早已成家,可是在看到她和丈夫并肩挽手出现的时候,心仍然像琉璃似的,碎了一地。
最让他不堪的,是她还是他心里的小珍珍呀!
他终究没有勇气冲上去。
却在酒吧第一次喝得酩酊大醉,唤王小米过去的时候,他还清醒着。
第二天早上,看到怀里被他蹂躏得浑身上下找不到完好皮肤的王小米,他才清醒过来。
但尚未明白,他明明找回了他的小珍,为什么眨眼间,小珍居然变成了这女人?
他大吼着摇晃她,让她把他的小珍还回来。
也就是那一次,她怀了他的孩子。
初知道这消息时,他懵了。
只有小珍有资格做他孩子的妈妈,这个女人,她不配呀。
可是,“孩子”这俩字又深深地触动了他。
年近五十,历经坎坷,吃过常人未吃过的苦,受过常人未受过的罪,他有资格要求一个孩子吧?他太渴慕有一个自己的孩子,来继承自己的血统,来承认他和别人一样。
小珍再不可能做他孩子的妈妈了吧。
那天,他之所以没有勇气走上前去,大概就是被小珍和她老公俩人的情意吓退。
小珍的脸上满溢着幸福,眼波流转间,心满意足就传遍周围的磁场。
她成熟了,大气了,更有风情了,却再也不是他的了。
能够给他一个孩子的,大概只有眼前这个女人了。
他虽然不爱她,起码不讨厌她。
最重要的是,她已经有孩子在肚子里了,这样,再过上七八个月,估计他就能把那软软的婴孩抱在怀里了。
这么一想,居然心痒难耐。
说话也温柔了:“说吧,你要什么条件才肯生下他?”
“我什么也不要,就是不想生。”
“为什么?咱俩一起也算是快乐过,哪次你不是都得到满足了吗?为什么现在又搞得像我强奸了你似的?”
“是,我承认跟你一起快乐过,我也还会想念这快乐。可是,孩子却不能生。”
“为什么?给我个理由。”年哥的手紧握成拳,青筋暴起。
他年顺成想要什么得不到?不过一个孩子,这个可恶的女人居然拿捏起来,若不是她已经怀了孩子,他还不稀罕她来做他孩子的妈妈呢。
“你傻啊!我有老公的好不好?我老公半年未碰过我了,我居然怀孕了,你说这孩子能不能生?”
“那你离婚好了。”
“你……”
王小米肺快要气炸了,想不到这男人居然如此的无耻,居然理直气壮地说出这样的话来。
“他要不肯离,交给我好了。”
“他当然想离,他压根就不想娶我,是我爱他,强迫他,非要他不可。我好不容易嫁给他,你说,我怎么可能因为这个孩子,就这样被他甩掉了?”说着,王小米口气一软,“年哥,你的女人不计其数,我也知道你手段强大,只要你愿意,肯定无数个女人愿意为你生孩子,你何必难为我?”
“你说对了,可惜我不想让她们生。就连你,我也不想让你生,可惜你已经怀上了。再说,再找个女人去生孩子,谁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我现在恨不得立即抱到儿子。”
“这么想孩子,你早干嘛去了?再说,这孩子也不一定会是儿子呀。何况,你还喝醉了酒,我这段时间也经常喝酒,这孩子还不一定健康呢,你戒酒戒烟一段时间,再找个健康的女人,生个健康的孩子,好不好?”王小米软语哄着。
年顺成一时也被她说动了,但他却说,先检查过再说。
现在,不许她动孩子的主意,否则,他不会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