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肯定刘远豪是死精神病手中？”白羽问。
柳妍希思考了一会，回答说：“我们在案发现场找到了一个面具，这个面具就是剩下两个精神病其中一个戴过的面具。”
白羽打了个哈欠，说道：“你打电话给我，是想让我现在帮你查案？”
“对啊，不然我找你干什么？”柳霸王理所当然地说，丝毫不觉得有不妥。
“我觉得你这样做，太过于依赖我了。”
白羽沉默一会，说道：“虽然这些案件是秦风在针对我，也帮你查案也是应该的，可是一出事你就想到找我，这是一个不好的习惯。
长久以往，你的办案技术必然不进反退。
这样吧，我今晚先休息一下，明天再来找你，你先跟严正锋他们一起研究一下作案的人。”
柳妍希正想说什么，可是电话突然被挂断，气得她跺了跺脚，“混蛋，说得好像是为了我好一样，谁不知道你是想偷懒？”
白羽听不到她的话，不然肯定会竖起大拇指说一句：“大胸妞真懂我，我就是要偷懒。”
大半个小时后，他终于回到了家楼下。
此时天还在下雨，白羽没有带雨伞，从车里出来只能当一下落汤鸡。
淋得一头水，在上楼梯的过程中，见周围没有人，他悄悄运功将衣服的水蒸干。
当他回到家门外的时候，衣服已完全干了。
打开门走进去，屋内黑灯瞎火，人影都没有一个。
让他松了一口气的是，这屋内没有那种腐臭的气味，这证明完颜烈火要么很久没有回来，要么他的身体容貌因恢复到了正常人的模样。
不然凭着他那一身的腐肉，足以将气味散发在整个屋子。
果然，开灯后打开房门看了看，不出所料的是，完颜烈火不在家。
白羽想都不用想，他肯定又是跑去偷窥方清雅了。
————旭日东升，阳光在窗外照射进来，白羽迷迷糊糊之间听到有人在外面踢自己家的门。
刚开始的时候他不打算理会踢自己家门的人，可是外面的人一直在踢，而且还在外面喊开门，他无奈，只能揉着惺忪的睡眼去开门。
“咔——”
门刚打开，一条腿白嫩修长的美腿就踹了进来。
白羽眼中精光一闪，后退半步，侧身躲过对方的攻击，反手握住对方的小腿，往后面猛地一扯。
女人重心不稳，身子不由自主往前倒，落在了男人怀抱里。
一时之间，男女四目相对，两人都默言不语。
半晌后，是女人先反应过来，觉得自己躺在男人怀里姿势有点暧昧，从男人怀里挣脱，红着脸骂道：
“你这个混蛋想干什么，是不是想占我便宜？”
白羽闻言，晃了晃肩膀，将抱过她的手伸到鼻子前嗅了一下，装出一副色狼的模样，自言自语：“不错，挺香的。”
一听这话，柳霸王从耳朵根红就到了脖子，又羞又气，“你说什么啊？”
“我说你还挺香的，你不高兴？”
“高兴你个死人。”
柳霸王抬起修长的美腿，又想去踢白羽，可是腿刚抬起，她突然想到刚才发生的事，觉得再这样做肯定又会被眼前的家伙占便宜。
于是，她扭腰收腿，停住了攻击。
“明知道打不过我，还跟我动手。自取其辱！”
白羽恢复了正经模样，他当然不是有心想要占柳霸王的便宜，只不过是想逗弄一下对方而已。
不这样做，怎么对得起自己被打扰的不快之感？
“我又不是想跟你动手，我只不过是踢门而已，谁知道你会突然开门？”
柳妍希辩驳了一句，她跟白羽动手确实是有点自取其辱的意思。
如果白羽是一个有风度的男人，或者还会让一下她，可是白羽显然不是一个有风度的人，在她眼中，这混蛋可以用疯子来形容，完全不能当成正常人。
想要他讲风度，几乎不可能。
白羽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说，他眼角余光看到女人手中拿着一袋早餐，顿时，本来被打扰美梦的怨气瞬间就一扫而空。
“下次记得敲门，不要踢门。”
白羽语气缓和下来，一副老师教训学生的样子，“还有，喊我开门你就不要喊‘混蛋’，不然我哪里知道你喊谁？”
柳妍希撇撇嘴，“我要是不踢你的门，你现在肯定还在床上睡觉。”
说了这一句，她小声嘟囔着：“还让我不喊你混蛋？你本来就是混蛋。”
白羽当然能听到她的话，不过就算听到他也当作没听到。
让柳霸王独自一人在厅里坐着，他去洗刷了一下，很快换了一身衣服出来。
“大胸妞，跟我说说案情吧。”
白羽伸手接过女人递来的牛奶和面包，随口道：
“这段时间我有重要的事要办，帮你对付秦风可能不会太上心，我希望你别介意。”
柳妍希对于大胸妞这个称呼已经算是习惯了，因为她没法封住男人的嘴，就算不接受也得接受。
听了男人的话，她不忿地说：“你有什么重要事？难道你的重要事比得上人命关天的案件吗？”
话刚说出来，她有些后悔了，因为她突然想到，在白羽眼中，人命关天的案件并不是什么大事。
白羽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摇头道：“给你说了也不懂。”
吃完早餐，他站起身继续道：“走吧，看在你的份上，我会尽量查出凶手。”
“这还差不多。”柳妍希满意一笑。
从楼里出来，白羽没有开车，而是跟柳霸王坐在一起。
路上，他随口道：“秦风找到的精神病有三个人，除了许婷，还剩下两个。
这两人一个是小丑一个是老顽固……”
“小丑？老顽固？”
柳妍希险些晕倒，“你怎么乱取名？”
“我没有乱取名。”
白羽一本正经道：“当初你就分析过，他们的性格特点，作案目标都非常明显。
歧性者的目标是一切淫，欲，不自重肉体的人；而我说的小丑，戴着小丑面具的家伙，应该是一个仇恨贪官或者奸商的人，这一点从他说过的话就能分析出来。
至于第三个老顽固，这个就更加明显了，他的目标群体是最大的，如果他作案，一定会选择崇洋媚外的人。
而这一类人有多少，我相信不需要我说你也知道，他只要在街上随便找一个人，都有可能是目标。
我为什么说他是老顽固？这是因为他接受不了西方文化，取这个代号有错吗？”
柳妍希实在无法辩驳，她就是有些不习惯给凶手取代号而已。
————医院，黑色大奔开进停车场，白羽和柳妍希从车里出来。
进了电梯，柳妍希仍是不解，“口供我们已经拿过了，你为什么还要找刘远豪的情人？”
白羽扶额道：
“刘远豪死的时候，只有她在场，你不能因为一个面具就把嫌疑全推到小丑身上，谁又能保证她不是小丑？”
“可小丑是男的。”柳妍希提醒道。
白羽嗤笑一声，“你有亲眼见过他？”
柳妍希白了他一眼，“我要是见过他，早就捉回警局了，还用查？”
“既然你没有见过他，为什么肯定他就是男的？”
白羽冷静地说：“视频里面他戴了面具，没有将身材体型显露出来，虽然他说的是男声，可是这并不能代表他就一定是男人。”
柳妍希闻言，深深看了他一眼，“照你这么说，章芊芊岂不是也有很大嫌疑？”
她说的章芊芊就是跟刘远豪开房的那个情人。
白羽并不是说话，章芊芊有没有嫌疑，他必须见过才知道。
因为昨天晚上刘远豪中毒身亡把章芊芊吓得精神出了问题，所以从昨晚到今天她都住在医院接受治疗。
两人一路来到病房外面，柳妍希通过小窗口看了看，见里面有医生给章芊芊做检查，没有马上带白羽进去。
等到医生出来，她对医生问道：“章芊芊的病情怎么样？”
医生：“就是受了很大的惊吓，不过休息了一晚上，她的精神方面已经没有多大问题。
对了，昨晚你们警方的人不是已经录完口供了吗？”
“我们是来问问有没有遗漏的线索。”
柳妍希随口应付了一句，随即推门进入。
章芊芊是一个年龄大约二十岁左右的女子。
根据刚才柳妍希在路上给白羽看的资料显示，这女子还是个大学生，从入学开始，直到现在大三都被刘远豪包养。
三年前，白羽估算一下，那时候章芊芊也就十七岁左右而已，跟刘远豪一对比，当孙女都可以了。
章芊芊看到柳妍希和白羽进来，有些紧张，怯怯地问：“你们……你们是什么人？”
柳妍希露出一个职业性微笑，“你不记得我了？我们昨晚见过。”
昨晚录口供的人虽然不是她，可是她全程一直在旁边看着，章芊芊不可能不记得她。
果然，章芊芊想了想，目光一亮，“你们都是警察？”
因为今天柳妍希没有穿警服，而白羽看起来也不像警察，所以她才没有认出来。
“没错。”
开口说话的人不是柳妍希，而是白羽。
他上前几步，斯文笑道：“昨晚我们的同事虽然录了口供，不过昨晚你的状态可能不太好，或许会有遗漏，所以……”
“所以你们又要我说一遍？”
章芊芊听明白了他的话，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你们有什么想问就问吧。”
“我想知道你和刘局长认识了多久，你们每隔多少天会见一次面；每一次见面的地点在什么地方；每一次见面都会做些什么。”
白羽面目无情地道：“你的每一句话都有可能影响我们警方查案的方向，所以请你谨慎回答。”
柳妍希有些目瞪口呆，她没想到白羽问话会这么直接，单刀直入，连人家女孩子的感受都完全忽略了。
不过惊讶一下之后，她又觉得不足为奇，白羽这种人会顾及别人感受那才奇怪呢。
现在让她比较担心的是，章芊芊会不会生气而已。
章芊芊并没有生气，眼前的警察不就是问自己被刘远豪包养多久，隔多久上一次床吗？昨晚她就已经说过了，只不过是再说一遍而已。
唯一让她比较不满的是，眼前的男警察说话的语气没有昨晚给自己录口供的警察好，不过也没办法，这个她不能挑，毕竟不是挑男人。
“我和老刘是三年前经朋友介绍认识的……”
“你们身份地位差距很大，你的朋友介绍你认识刘局长，目的是什么？”
“这个还用问？”
章芊芊瞪了一眼面目无情的白羽，“我想认识大老板，让他们包养我，这个回答满意没有？”
“还算满意。”
白羽随口答了一句，继续道：“这么说，你们认识后，刘远豪就看上了你，从那以后就包养了你？”
“是的。”
章芊芊越看眼前的男人越不顺眼，“有什么想问你快点问，我要赶着出院。”
白羽呵呵一笑，“章小姐，你先不要急，配合我们警方调查是你应该做的事情。
而且，这不但是一件谋杀案，它和你是有很大关系的，你要是不积极配合，恐怕你也会有危险。”
柳妍希在旁听着，感到有些奇怪，不过并没有插话。
“你什么意思？”章芊芊听了白羽的话，感到有点紧张。
刘远豪被人毒杀，她一直觉得是仇家所为，跟自己没有关系，所以并不觉得自己有危险，此时一听白羽的话，她不能不紧张。
毕竟在她眼中，警察知道的事情肯定要比自己多，对方突然说自己可能会有危险，肯定是有根据的。
“章小姐，我坦白告诉你吧。”
白羽坐正了身体，抱着手道：“根据我们警方掌握的资料显示，凶手极有可能是一个变态，而且是一个和刘局长有很大仇的变态。
他在杀刘局长之前，已经做过多次杀人案，通常他下手的时候连目标的老婆孩子任何有关系的人都不会放过。
换句话来说，以章小姐你和刘局长的关系，接下来凶手很有可能会连你杀掉。”
“白羽，你……”
柳妍希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听到这里她终于忍不住了，这家伙很明显是在吓唬章芊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