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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舌头被咬了

这是雪中送炭啊!

对她来说,莫神医就是她的再世父母,比萧府那群吃人不吐骨头的人强太多了。

莫易眼皮子掀了掀,风她满心的激动,给吓了一跳,“小丫头,你可千万别爱上我,虽然本神医长得是玉树临风,英俊潇洒,人见人爱,但她也不至于感动得这样吧!还有啊,这本什么破幻凌步,也不是我的,要谢就谢那傻小子去。”

说罢,还打了个冷颤,一脸嫌恶的模样。

“噗哧”一声,萧芜破涕为笑,见过脸皮厚的,可这莫易的脸皮堪称是一绝。

不过,听到他后面的话,萧芜脸上的笑容一僵,拿起那本幻凌步,忙问道:“你说这个是轩辕墨苍的?”

莫易点头,“是啊,要不然我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丹药他多的是,可这什么武功秘籍,他可看不懂。

萧芜抿了抿唇,手里拿着那本幻凌步,心里闪过种种异样的感觉。

莫易见她不语,原本打算要走的,现在干脆坐了下来,一边唉声叹气,一边抬首望着外面的蓝天白天,喃喃道:“那小子对你一片痴情,小丫头可不要辜负他才是。他虽然贵为一朝王爷,深受皇恩,权倾朝野,可是我从来没见过他对哪个女人有过兴趣,冷心冷情,甚至对女人极其厌恶。也许有人会说是他眼界高,一般的凡俗女子配不上他,可是没有人知道他心底的想法。”

萧芜垂下眸子,是啊,没有人知道他心底最真实的想法,她也不明白。

“你也看到了,不管是内忧还是外患,想要他命的人太多了,因为他的命牵连着整个国家,一不小心就会万劫不复,所以他不允许自己有弱点,而家眷就是一个男人的弱点,不管那个男人有多强大,站在有多高,如果身边没有一个人陪着他,那么他是孤独的,也是可怜的。我原本以为他这辈子就会这样过了,把自己的一生都奉献给琼华国,可是当我亲眼看到他不分昼夜,连日打造一把轮椅,还知道那轮椅是为你而打造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他陷进来了。”

莫易一边说着,一边皱眉,很为他心疼,而萧芜直接愣在了当场,瞪大了眼睛,那轮椅……是他做的。

莫易不看她,继续说道:“他是个可怜的孩子,我不求你能帮到他什么,只希望你不要伤害他,我知道他有时候做事很偏执,难免会有强人所难的时候,但是丫头,你要看到他的好,如果你真的爱他,就会忘记他的不好,所以,如果你不能爱他,但也请你不要伤害他。”

萧芜呆住了,双手下意识的握了握,不知道是因为感动还是因为愧疚,总之这一刻,她的心很痛,也为他心疼。

双眼蒙上了一层水雾,她不知道莫易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就这样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慢慢的泪水模糊了视线,趴在桌子上伤心痛哭起来。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哭,只知道心里很难受。

如果不能爱他,也不要伤害他。

看到他的好,忘记他的不好。

重生以来,她从未想过要伤害他,不是么?

可是似乎两人每每见面他都会被自己气得离开,而后又会来见她,她只会一味的躲避他,以为是为了他好,可从未想过他想要的是什么。

他爱上了自己,无非就是要自己跟他一样,可是,她能做到么?

墨苍……墨苍……

呜呜……

“小姐,你怎么了?”文琴开门进来,便看见她趴在桌上哭泣,忙过来问道。

萧芜抬首看了她一眼,然后又低头哭泣,哭了一会儿,再抬首望她,“你去哪儿了?”

文琴眸光闪了两下,“莫神医让我帮他煎药,所以我就去了。”

“你在撒谎。”萧芜想也没想的戳破她,眼睛直盯着她。

莫易有个习惯,就是自己给病人看的病,一直到煎药都是他自己一手包办,从来不假手于人,所以她很确定文琴在撒谎。

“小姐。”文琴惊了一下,便跪了下来,“奴婢不是故意要骗小姐的,只是……”

萧芜抹了一把眼泪,将下巴抬得更高了,虽然眼睛红肿,可那种大小姐的威严却还在,开口问道:“说吧,去干什么了?你知道我的脾气,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

“小姐……”文琴叩拜了一下,抬首眼泪婆娑的望着她,“奴婢早上起来,就被军师叫了去,说是让奴婢帮个忙,后来才知道,军师让奴婢扮成小姐的模样去引那个凶手,奴婢想替小姐报仇就答应了,没来得跟小姐汇报,是奴婢的错,还请小姐责惩奴婢吧,不要赶奴婢走。”

引凶手?

萧芜瞬间皱起了眉,双眸微眯了眯,“是苏军师把你叫去的?”

这个死老头,也太不把她放在眼里了,用了她的人连个招呼都不打,真是气死她了。

文琴赶紧点头,一边吸鼻子,一边眼泪蒙胧,委屈的看着她。

萧芜摆了摆手,“行了,你先起来吧,不过下不为例。”

文琴破涕为笑,赶紧应下。

萧芜正咬着牙想怎么上门去找那个死老头算帐,门外突兀了一阵爽朗的笑声。

“哈哈哈哈……王妃在么?老夫给王妃赔礼道歉来了。”

萧芜唇角直抽,暗骂一句死老头。

“赔礼道歉?军师可真会开玩笑,难不成军师做了什么对不起本小姐的事,要不然赔什么礼,道什么歉。”

萧芜一向嚣张,对谁都是如此,这会儿更是得理不饶人了。

“王妃莫生气,这件事是老夫的错,是老夫想得不够周到,还请王妃恕罪。”来人一袭青色长袍,四十多岁,却留着一嘴的胡子,说话间那胡子一动一动,看上去特别的有型。

萧芜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哼了哼,“用我的人,连个招呼都不打,未免也太不把本小姐放在眼里了,还是以为本小姐好欺负。”

“王妃请恕罪,是俺们的主意,跟军师无关,王妃要怪罪的话就怪罪俺们好了。”赵大宝站了出去,一脸憨厚的样,此时正拱手向萧芜请罪。

这一趟来的可是至是军师和赵大宝,还有大大小小的将领和士兵们,这会儿都站在院子里,好像就怕她会怪罪,所以便一起都来了。

萧芜看着外面黑压压的一片,眉梢抽动了两下,冷眼看着军师,“军师这是什么意思?怕本小姐怪罪,所以就叫了这么人来助威是吧?”

军师赶紧解释道:“王妃千万别误会,他们都是今天参于了此事的人,所以便跟老夫一起过来了,还请王妃见谅。”

萧芜扫了一大圈,见他们一个个正义凛然,规规矩矩的站在院子里:“既然凶手都抓到了,那本小姐就先饶了你们,不过本小姐可都记得你们,如果下一次再犯,本小姐可就不会这么好说话了,都散了吧!人多,头晕。”

闻言,军师和赵大宝对视了一眼,一起抬首看向萧芜,好似不太相信,不过见萧芜的确没有要计较的打算,心下松了口气,让大家伙都散了。

“王爷。”就在大家都要散去之际,轩辕墨苍从隔壁房里走了出去。

轩辕墨苍轻轻嗯了一声,挥了挥手,让他们先行下去,转过头望着萧芜。

萧芜也正好望着他,四目相对,在对方眼里都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萧芜唇角上扬,给了他一个微笑,可惜并没有得到他的回应。

轩辕墨苍只是淡淡的扫了她一眼之后便移开了,然后大步走了出去。

见他离开的背影,萧芜咬了咬唇,心里有些难受,有些失落缠绕在心头。

“小姐,王爷他……”文琴欲言又止,可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萧芜抿了抿唇,“我饿了,你去弄点东西过来吃。”

直到文琴离开,萧芜还是觉得奇怪,轩辕墨苍为什么不理她?

刚才她已经表现得很友好了不是么?

抱着头趴在桌子上,嘟着嘴,怒道:“有本事一辈子别理我。”

哼,自己给他一个笑脸,他倒好,居然给她甩脸子,真是岂有此理,臭男人,死男人。

呜呜……

其实她是冤枉人家轩辕墨苍了,轩辕墨苍急着离开是因为抓住了凶手,这会儿正去商议接下来的事宜,比如凶手的同伙,虽然他已经布下天罗地网,但对于这个伤了萧芜的人,他得亲自去解决了。

中午,萧芜随意吃了点东西,便在房里走来走去,手里拿着那本幻凌步,可惜她识字不多,虽然这些日子以来她很用心的去学习了,可这本书的字还有一部分不认识,最关键的是,虽然字她认识,但很遗憾她看不懂。

萧芜皱着眉头,泄气的坐在下来,单手去着下巴,很懊恼,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来那颗洗髓丹,开口吩咐道:“文琴,本小姐要沐浴。”

“呃?”文琴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声音给弄懵了,“小姐,这才刚刚用过午膳,你怎么就……”

大白天的沐浴,这是小姐从没有过的,所以才忍不住惊讶了一把。

萧芜没看她,只盯着手上的丹药,道:“啰嗦,让你去就去。”

她要让自己变强,就从这一颗小药丹开始,只要吃下它,改变体质,她就可以学武了,还是轻功,就算打不过,逃跑总可以吧!

这样就不会成了累赘了,说不定还能帮上忙。

这样想着,脸上便露出了自信的笑容,只是一想到刚才轩辕墨苍的态度,心里就不舒服,难受得紧。

脱了衣裙,萧芜走进浴桶里,然后再吞下洗髓丹,闭上眼睛,要说这莫易还真不枉称神医,洗髓丹一吃下去,萧芜便能清楚的感觉得到自己身体的变化。

好像一股强大的力量在充斥着全身各个经脉,要爆炸一样,很痛苦,可萧芜咬着牙硬挺着。

过了好一会儿,那股痛疼总算是过去了,全身没来由的一阵轻松,然后就是全身无力,最后竟虚弱的晕了过去。

等轩辕墨苍处理完凶手的事情之后,一回来就看见萧芜所在的房间大门紧闭,不禁蹙眉,这丫头搞什么鬼。

“奴婢给王爷请安。”刚走到门口就被文琴拦了下来。

轩辕墨苍轻轻点头,淡淡的开口:“你家小姐呢?”

“启禀王爷,小姐正在沐浴。”文琴低着头,不敢看他,毕竟亲眼见过轩辕墨苍拍死七小姐的事,所以心里已经有了阴影。

沐浴?

轩辕墨苍眉梢一挑,“多长时间了?”

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该不会是睡着了吧!

对于武功高强的他来说,耳力那可是极好的。

文琴也有点犯难了,小眉头都快皱着一起去了,心里也跟轩辕墨苍一样的想着,这小姐该不会是睡着了吧!

“嗯?”轩辕墨苍侧目望她,俊眉不禁一蹙。

还没等文琴反应过来,轩辕墨苍已经推门而入了,这房间原本是轩辕墨苍居住的,也极至简单,连个屏风都没有,进入房内,便看见萧芜靠在沐桶边上闭着眼睛,好似睡着了一般。

“该死。”轩辕墨苍低咒了一声,原来张着嘴巴想要大叫的文琴这时也觉得出事了,赶紧合上嘴巴忙跑过去,想要先轩辕墨苍一步给萧芜找衣服,可惜她的速度怎么可能快过轩辕墨苍呢!

“芜儿,芜儿醒醒。”轩辕墨苍快步走过去,伸手拍了拍她的脸,见她没反应,俊脸倏然一沉。

二话不说,拿起桌子上的衣服盖住她的身体,一把将她从那黑漆漆的水里捞出来,放入床榻上,替她盖上被子。

“还站着干什么,快去叫莫易。”轩辕墨苍一回头看见文琴不知所惜的站在那里,不由得双眸迸发着幽幽的寒芒,怒斥道。

文琴立刻一个激灵回过神来,赶紧向房外跑去。

“芜儿,你怎么样?”轩辕墨苍略见慌张的替她擦拭脸上的水渍,这丫头总是不让人省心啊!

不一会儿,莫易便赶来了,人未到声先到,“小丫头这是又怎么了?”

“少废话,快来给她看看。”轩辕墨苍一个厉眼扫过去,随便冷冷了看了文琴一眼,吓得文琴忙向后退了几步,整个人都哆嗦起来。

莫易叹了口气,快步走了过去,坐下来替她症脉,而后又检查一番,再对轩辕墨苍道:“这丫头也太急躁了,身上的伤还没好全就服了洗髓丹,难怪会出现这种情况。”

说罢,也不顾轩辕墨苍杀人的眼光,拿出来一个瓷瓶,从里面倒出两颗药丸,给了一颗轩辕墨苍,又放了一颗放入萧芜的嘴里。

“你也吃一颗吧,省得再急火功心。”莫易鄙视的他一眼,哼了哼,“她没事,只要休息几天就好了,你也是,吃了它,赶紧躺下来休息,就算是铁人,再加上我莫神医,也经不起你们这般折腾吧!你们这般年轻人真是不懂得敬老。”

说完,瓷瓶一收,起身,甩了甩袍子,潇洒的离开了,随便也把文琴那丫头给带走了,还很好心的给他们关上了门。

轩辕墨苍坐在那里看着萧芜的睡颜,不由自主的伸出自己的手抚了上去,这样的她很乖巧,不似醒着的时候,总是喜欢激怒他,忤逆他。

看着那樱红小唇,轩辕墨苍眸色幽深,慢慢的倾身上前,情不自禁的吻了上去。

很柔软,很香,也很甜,比想像的还要好,好得轩辕墨苍不想停下来,可理智告诉他,他不能这么做,他这是趁人之危。

不过又一个声音告诉他,这是他的小王妃,是他的女人,想吻便吻了。

纠结再三,轩辕墨苍还是放开了她。

“小芜儿,今天先放过你,等你好了,我再狠狠的吻你。”说罢,唇角含笑,宠溺的点了一下她的鼻子。

爬上了床,躺在她身侧,霸道的将她拥在怀里,再亲了一下她的额头,满目含笑的说道:“小芜儿真乖。”

说罢,便闭上眼睛,因为怀里有萧芜,整个人都放松了,再加身体的不适,很快便睡了过去。

月凉如水,床榻的萧芜动了动,也没睁开眼睛,可发现浑身无力,不过觉得这一觉睡得好舒服,很温暖,不由自主的向温暖的来源钻了钻。

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抬手摸了摸,发现自己的床上好似并不只有她自己一个人,那陌生又熟悉的气息是……

“轩辕墨苍,你怎么会在我床上?”萧芜一个激灵蹭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尽管看不到他的样子,可那股熟悉感让她很确定,床上的人就是他。

黑暗中,轩辕墨苍语带愉悦的开口:“小芜儿,你醒啦!”

萧芜拿起床上的枕头向声音的来源砸去,怒道:“轩辕墨苍你这个臭男人,坏男人,贱男人,你居然……居然……”

她记得自己在沐浴,然后吃了洗髓丹就晕了过去,再然后就在这里了。

而轩辕墨苍跟她躺在一张床上,不用想也知道也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她没想到轩辕墨苍会这么干,就算两人有婚约,可还没有大婚,他怎么可以这么对她。

呜呜……

想想好委屈,眼眶红了,鼻子发酸,“轩辕墨苍,我讨厌你,我恨死你了,你这个混蛋。”

轩辕墨苍被骂得莫名其妙,见她哭泣,心下闪过一丝慌乱,“小芜儿,你怎么了?”

“不准叫我,你给我滚,我不想再见到你。”这个男人太恶劣了,居然趁人之危,亏她还以为就算他再坏,再霸道,对她总是不一样的,还替他心疼,现在看来,男人都是一样的贱。

“萧芜,你把说清楚。”轩辕墨苍一把抓着她的手腕,震怒了,这死女人真是越来越过份了。

自己不就是亲了她一下,抱着她睡了一觉,醒来就劈头盖脸的臭骂他一顿,关键是他还被骂得莫名其妙。

萧芜双手毫无章法打在他胸口:“你这个混蛋,还敢说,你为什么在我床上,为什么在我床上,你趁我昏迷,就对我做禽兽之事,还敢说,呜呜……”

轩辕墨苍恍然大悟,见她哭得稀里哗啦的,突然低笑出声,虽然很轻,但萧芜还是听见了。

黑暗里,萧芜狠狠的瞪着他,居然还笑得出来,这个男人没救了。

“什么叫做禽兽之事,小芜儿本来就是本王的王妃,本王做什么都是理所当然的,有何不对?”轩辕墨苍俊眉微挑,这么不相信他,这让他很不爽。

萧芜知道再说下去,她也讨不便宜,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了,挣扎着想从他大手中抽离出来,可惜轩辕墨苍的手劲太大,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放开我,以后你休想再碰我一下,外面排着队等着王爷去临幸的女人何其多,为何要来残害我。”可不就是残害么!她记得这一世的自己好像连初潮都还有来过,如今却惨遭他这般对待。

心里没有恨他,只是觉得很伤心,很委屈,就算是前世,两人在行夫妻之礼时,他也会很温柔的对待,可是现在她以为两人的关系要比前世好,可事实却是这么残忍。

残害?

轩辕墨苍阴沉着脸,那双深不可测的眸子里迸发出嗜寒的幽光,她居然觉得跟自己有过肌肤之亲对她来说是残害。

让他去找别的女人,说得这般的轻松,她是一点也不在乎他。

心口处难受得很,看着她满脸泪痕,他突然觉得自己就像个傻瓜一样可笑。

“你真的……不在乎?”轩辕墨苍喃喃开口,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抚上她的脸,用从未有过的温柔替她拭去脸上的泪水。

凝视着她,双眸中闪过一抹痛色和酸楚,在她还未开口之时,放开了钳制她的大手,下了床,快速离开。

那背影看起来有种落荒而逃的感觉,事实上也是如此,虽然心里明白,可还是不想从她嘴里听到那个让人伤心的答案。

萧芜傻愣在那里,也忘了哭,心里想着他刚才的话,刚开始没听明白,再结合自己的话她知道轩辕墨苍问的是什么。

她在乎么?

如果是前世她肯定不在乎,可是现在,一想到他可能会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她心里就闷闷的,酸酸的,还会很恼火。

只是刚才那一句话是气话,可是当她想要说出来的时候,他却已经走了。

几乎是轩辕墨苍一离开,文琴便进来了,并点了灯。

“小姐,你醒啦,饿不饿?奴婢去给小姐药膳来。”文琴见她傻愣愣的坐在床上,赶紧走过去,问道:“小姐,你怎么了?要不要奴婢去叫莫神医?”

萧芜摇头,“我没事。”

文琴松了口气,“小姐,你怎么会突然晕倒呢?如果不是王爷还不知道小姐要在沐桶里泡多久,都是奴婢大意了,不过幸好小姐没事。”说着拍了拍胸脯,想起轩辕墨苍那要杀人的眼神,都忍不住颤抖起来,“还是莫神医厉害,给小姐吃了一颗药丸就好了。”

萧芜只是看着她,看得文琴心里发毛,立刻不安起来,赶紧跪下:“小姐,都是奴婢的错。”

“轩辕墨苍为什么会在我房里?”她本来想问为什么会在床上,只是这话太暧昧了,而且她也不想再追究了,但是文琴是她的丫鬟,主子被人睡了,她居然毫无所觉,这样的丫鬟留下身边也太没安全感了。

“莫神医说害怕王爷再急火功心,就给了王爷一个颗药丸,还让王爷在这里休息。”文琴也知道这不合理,可惜当时她是真的怕了,后来被莫神医一拽,就跟着出去了,说到底还是怕轩辕墨苍追究她的责任,再说,她相信王爷不会伤害小姐,所以才出去的。

萧芜皱了皱眉,好似觉得有什么事情是她搞错了,忙问道:“那为何我身上没穿衣服,而且浑身无力?”

就是因为这两点,她才确定跟轩辕墨苍有什么,可是现在看来,应该没有,轩辕墨苍有伤在身,而她虽然昏迷不醒,但除了浑身无力,好像并没有别的不适,难不成真是她误会了?

“是王爷把小姐从沐桶里捞出来的,直接就放到了床上,然后奴婢就去叫莫神医了,再后来……”

文琴还要再说下去,萧芜挥手打断了,“好了,不要再说了,我知道了。”

这句话说得更是有气无力了,先前她那般发怒,他不但不解释,而任由她误会下去,现在闹成这样,怎么办?

萧芜抚额暗叹,闭上眼睛,靠在床头。

“小姐,奴婢去给小姐端药膳。”文琴见她很累的样子,小声开口道。

萧芜只是点了一下头。

文琴退了出去,而萧芜却被懊恼得想要死,他现在肯定很生气吧,自己那样误会他,还说了一些气话,他不生气才怪,如果是自己也会生气的,还会更生气。

想到他最后问的那句话,萧芜整颗心像是被人狠狠的掐住一样,毫无疑问,她不希望别的女人拥有他,可是……

萧芜苦笑,这可能么?

萧芜找来衣裙穿上,既然是她误会了,她错怪了他,那么去跟他道歉就好了。

心里这样想着,心情也豁达了很多。

吃了文琴端来的药膳,两人便出门了,尽管是夜晚,但是军营重地巡逻的士兵那是有增无减,而且比以往更甚。

这一次出门没有人阻止她,很顺利的到了外面,到处都是火把,灯火通明。

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阵兴奋的叫喊声,光是听声音便可鼓舞士气,声浪更甚一浪,应该有什么好事。

“那边发生什么事了?”萧芜随手抓来了一个巡逻的士兵问道。

“报告王妃,今儿晚上我们把飞燕国的奸细全部都抓了起来,所以大家都很兴奋,王妃要不要去瞧瞧。”这军营里只有两个女人,所以那个士兵见到萧芜便猜到她就是王妃。

“都抓住了?”萧芜眨了眨眼睛,没想到轩辕墨苍的速度这么快,不过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带着文琴便向人多的地方走去。

远远便的看见轩辕墨苍立在军营训练场一处空地的高台之上,一袭黑袍,英挺的身姿,随风吹动着墨发和袍摆,俊美绝伦的脸庞,好似光华琉璃,潋滟神采。

他身后是轩辕泽和轩辕亮,还有苏军师,纵使隔得再远,萧芜一眼便瞧见了他,仿佛两人心灵相通似的,轩辕墨苍微微转目,见她过来,只是极淡的扫了她一眼便不再多看。

萧芜撇了撇嘴,知道他在生气,也不计较。

很快,轩辕墨苍大手一抬,高台之上吊起了四个人,不用想也知道,这四人肯定是飞燕国的派来的奸细,萧芜愤恨的望着那四个浑身是血,模糊不清的人,一点也不觉得那么可怜,反而心里暗爽,恨不得大声叫好。

士兵们高举长枪长矛,大喊:“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一阵此起彼伏的声音传入萧芜的耳里,可萧芜的目光却一直紧盯着高台之上站立的那个男人。

轩辕墨苍并没有立刻下令杀了他们,而是转身下了台阶,去了营房,也是开展会议的房间。

萧芜跟了上去,只是走到门口就被两守卫的士兵给拦了下来。

“我找你们王爷有事,让我进去。”萧芜皱眉不悦,想像得到,肯定是轩辕墨苍下的命令。

小气的男人,就算是这样,本小姐也不会放弃。

“轩辕墨苍,你出来,本小姐有事找你。”你不让我进去,我就在门口大叫,看谁的耐心好。

萧芜的叫声引来了众多的士兵的张望,就连刚才兴奋大喊杀了奸细的众将士也不喊了,都回头望着萧芜。

带着好奇,惊讶,错愕,还有不可思议,萧芜唇角弯弯,下巴微抬,很是得意。

想看就看呗,反正她的名声本来就不好,她也没想过想挽回,现在更是双手叉腰对着那道房门叫嚣着。

“轩辕墨苍,本小姐知道你在里面,是男人就别躲着,你以为你做了那种事之后是躲得掉的么?本小姐告诉你,不可能。”见他还不出来,萧芜更为大声的说道。

死男人,居然还不出来,再不出来本小姐让你颜面扫地,看你还怎么做这个将中之王。

果然,她的话音一落,苏军师就走了出来,低着头,不过看他隐动的双肩,就知道在他在憋笑。

“王妃,王爷请你进去。”苏军师拱手说道。

萧芜眉眼一挑,也不顾众的诧异的目光,跑着跳着上了台阶,路过苏军师的时候,摇头说了一句:“想笑就笑呗,憋死了还怎么上战场。”

这句话说得说得极为婉惜,让苏军师脸上的笑意一僵,唇角抽动了两下,哭笑不得。

进了房门,门突然“砰”的一声关上了,文琴被关在门之外,而这间超大的房间里,只有轩辕墨苍一人。

萧芜站在原地不动,背脊发凉,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安,顿时觉得后悔了,吞了吞口水,见轩辕墨苍正埋头查阅堆叠的军务,抽动唇角干笑了两声,犹豫着要不要上前。

“怎么?舌头被咬了?”轩辕墨苍连头也没抬,便轻启开口,声音很轻,听不出喜怒。

正因为这样,萧芜才觉得可怕,立马打了个冷颤,但面上不改,佯装镇静,仰头大笑:“哈哈……我只是想要这里参观一下而已,谁知道门口那两小子不让我进来,哈哈……现在已经看过了,那我就不打扰王爷办公务了,我走了,不用送,哈哈……”

说罢,挥动着双手,转身就向门口走去。

轩辕墨苍慢条斯理的放下狼毫,抬首似笑非笑的望着她:“爱妃这么快就要走啊,这里还有好些地方爱妃没逛过,怎么可以走呢!”

萧芜皮笑肉不笑的挥手,“不用了,不用了,打扰到王爷就不好了,呵呵……啊——”

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就被一股力量给吸走了过去,瞬眼间便到了轩辕墨苍跟前,而且还好死不死的落在他书案前,与他近距离的面对面。

“王……王爷……”萧芜吞了吞口水,眼睛眨了眨,双手支撑着书案,将头往后仰,想要离他远一点。

轩辕墨苍俊眉一挑,唇角勾起一抹优雅的弧度,明月珠辉,潋滟动人,可是看在萧芜眼里却觉得阴森至极。

这大概就是做了亏心事的不同吧!

瞪大了眼睛望着他,抽了抽唇角,干笑两声,“王爷公务繁忙,我还不打扰了,等我有空再来参观,呵呵……”

最后两声笑竟比哭还要难看,事实上她真的想哭了。

轩辕墨苍不说话,只是看着她笑,脑袋慢慢靠她越来越近,似乎见她不好过他就会很开心似的,心情好得不得了。

“本王是很忙,不过见爱妃这么想念本王的份上,本王又怎么可以拂了爱妃的意呢!”轩辕墨苍垂头靠近她的肩膀,在她耳边低声,暧昧的说道。

这一刻,萧芜想死的心都有了,什么叫作茧自缚,她总算是见识到了。

眸光闪闪,“王爷……”萧芜扁了扁嘴,小声唤道。

“嗯。”这一声嗯,暧昧至极,而且他的声线本来就好听,尤其像现在这般故意为之,更是让人浮想翩翩。

“墨苍,我是来道歉的,我为今天晚上的事情向你道歉,我错怪你了。”萧芜眨了眨眼睛,氤氲如水的双眸,看起来楚楚可怜,柔媚动人,尤其她现在的模样很是无辜。

轩辕墨苍心神一动,不可否认,她现在的模样,她现在的话取悦他,可是一想到她的不信任,她无情的将他推开,心中那股隐隐的怒火便要燃烧起来。

琉璃般的眸子慢慢变暗,一动不动的凝望着她,明知道她是装的,可他还是忍不住要对她心软,这个小女人就是他今生的劫,而他情愿陷进去,他从未想过有牢抓任何东西,包括他的身份,地位,但是现在,他想抓住她,牢牢的抓住,不让她离开。

就算她心里没有他,他也不愿放开,即使用强的也要把她留下。

“知道错了?”

声音带着暗哑,萧芜却该死的认为性感,像是受了盅惑一般,连连点头。

“那你刚才在门口说本王做了什么事,要躲避,那你告诉本王,本王做了什么?”轩辕墨苍深眸微眯,隐隐的带着柔柔的光,好看的唇形微微上扬,邪魅而笑。

闻言,萧芜一脸菜色,那不过是她胡编乱造的,他不见她,她想不到办法,所以才说了那些让人浮想翩翩的话。

“是……是我误会王爷了,误会你了。”看着他越靠越近,瞬间变得呼吸困难,口干舌臊,不自觉的舔了舔唇。

只是她不知道这个下意识的动作很诱人么?

“既然是误会,为何还要大声宣布,现在军营里的人都知道本王做了什么难以启齿的事,这个损失爱妃该怎么补尝?”轩辕墨苍大手一掬,放在她的盈盈一握的腰肢,一用力,两人越靠越近,密不可分了。

他的目光变得灼热起来,萧芜能够感觉得到,尤其是腰间的那只大手,唇角弯弯,吐气如兰,媚眼如丝,一脸娇羞的望着他,“你想怎么补尝就怎么补尝。”

说罢,双手干脆主动攀上他的脖颈,亲昵暧昧的挑逗与他。

“这是你自找的。”一个正常的男人是经不起这样挑逗的,尤其对方还是心爱之人,就更加难以控制,而且在面对她时,轩辕墨苍从未想过要控制什么。

吻住,用力的深吻,霸道的掠夺,长驱直入,虽然生涩,可男人天生就有一种本能,聪明如他,三两下便吻得萧芜娇喘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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