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学期过去了一半后,我和许开开始惶恐不安起来,因为我们什么也没学到,唯一的收获是在宪法课上被点了名,因为宪法课我们俩就去了一次。
又一次宪法课的时候,我在被窝里看小说,许开在被窝里给李潇潇发短信。我看的是当下一个牛叉闪闪的上海某作家的一本散文集,结果被他毫无理由的感慨和纠结搞得心烦意乱,于是我对许开说:“咱们是不是该去上课了?”
许开疑惑地问:“为什么?”
我说:“咱们交了那么多学费,不去上课,是不是太便宜他们了?”
许开想了想说:“有道理,关键是我也不想挂科。”
我说:“其实我也是这样想的。”
于是我俩决定下一次宪法课一定要去听课。
中午卢南和宁中阳回来的时候,我问他俩道:“宪法讲到什么地方了?”
宁中阳气愤地说:“讲个屁,从开学到现在,总共讲了四页!”
我和许开听了,顿时满面春风,瞬间决定又不去听课了。
在诸多的空闲中,我和许开除了睡觉、打电话、发短信、逛街、胡侃之外,我们的另一种消遣方式便是看书。
历史底蕴深厚的H大图书馆在全国所有高校中鼎鼎有名,但它却满足不了我们日益增长的精神文化需要。
我从八岁的时候开始读小说,我所读的第一本小说是《说唐》,而之所以读小说完全是因为好奇。
我老爸有一个柜子,整天都上着锁,我不止一次地从柜门的缝隙里向里面窥探,但除了看到一片漆黑和嗅到一股异味之外,其他一无所获。
某天,我老爸老妈带着老妹外出,我在屋里屋外徘徊了很久,终于下定决心打开那个神秘的柜子。
小时候顽劣不堪的我,早在六岁之前就练成了只用一条铁丝就能打开各种小锁的本领,当然,那些锁只限于当时著名的小“X环锁”,现在的各种大锁、保险锁、暗锁什么的,我是不会开的,所以万一你家丢了东西,千万不要怀疑是我,更别给警察局举报我。
当我颤巍巍地捅开父亲床头柜子上的那把锁后,我激动地打开柜门,然后发现里面摆放了数十本厚重的书。我抽出最上面的一本,看到封面上赫然印着两个大字——《说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