慵懒的躺在沙发上,听着陶曼绿在厨房内忙碌时发出的声响,楚歌习惯性的打量着周围。
除了客厅内摆放的水果和鲜花以外,陶曼绿客厅中家具的摆设和之前楚歌来的时候没有区别。
这就和陶曼绿的性格一样。
她是一个守旧,并不喜欢生活出现太大变动的女子,平平淡淡的日常生活是她最渴望获得的,可这一点却恰恰是目前的楚歌最没有办法给出的保证。
但是,这不代表楚歌会放弃陶曼绿!
相反的,这进一步让楚歌坚定了要干掉族长,让自己的生活彻底恢复到平静的信心!
不管是胜利后的平静,还是失败后死亡的平静“你今天怎么会来学校?”
厨房内传来了陶曼绿疑惑的声音,“是有什么事情要办吗?”
“没有。”
楚歌一边看着电视,一边提高了音量的回答着陶曼绿的问题,“只是突然想你了,所以想来看看你。”
“哼!油嘴滑舌的又想骗我…”
厨房内传来了陶老师娇嗔的声音。不过,虽然说是觉得楚歌是在骗自己,可正在厨房里忙碌的陶曼绿,脸上依然不可控制的多出了一丝笑意。
不过这次是她错了。
因为这一次,楚歌没有撒谎,在和楚歌有所牵连的女性当中,陶曼绿的性格是最好的。
在和她相处的时间,也是最让人放松的。
所以在即将面对的大决战前,楚歌选择来见陶曼绿,这个主动要求做楚歌“情人”,并且始终以这个身份自得其乐的小女人。
他想让自己因为族长的出现,因为距离“报仇”这个最终目标的只差一步,而感到躁动不安的心灵平静下来。
既然陶曼绿想歪了,楚歌也就没有去向她解释什么。
毕竟陶老师是聪明人,如果楚歌真的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说出来,那么她必然会顺藤摸瓜的想到楚歌可能要去做一件危险的事情。
楚歌不想让她担心,同时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这种担心。
就好像是现在的楚歌不敢去面对邓家姐妹一样。
在公园的遭遇战之后,傅姐将易姐送入了急救病房,楚歌虽然清楚的知道这点,可他没有却没有阻拦傅姐。到了现在,易姐最后是生是死,就看她自己的求生意志如何了。
而作为邓家临时的住户,和楚歌同时出来外游的傅姐,显然不会为了楚歌而将发生的事情对邓家姐妹隐瞒所以楚歌没有选择回去邓家,而是去了易姐的酒吧。
他怕面对两姐妹那种担忧的眼神“喂喂!想什么事情呢?饭已经做好咯!”
就在楚歌想着心事的时候,一双白嫩的手掌突然在他眼前挥动着。
回过神来的楚歌对着陶曼绿笑了笑,摆出一副迫不及待的表情,“终于好了,好久没吃到你亲手做的饭了,我可是都要被那香气馋死了!”
“看你这副馋猫样!”
陶曼绿对着楚歌笑了笑,然后拍开了他伸向小菜的手,板着脸说道:“先去洗手!”
“是是是!”
揉着被拍的手背,楚歌悻悻然的向着洗手间走去。
等他再回来时,手中却是多出了一样东西---被陶曼绿当做自己“女儿红”的那瓶酒。
将手中的酒瓶对着陶曼绿举了举,楚歌眨着眼说道:“上次只是偷偷摸摸的喝了一小口,这次我们一起喝一点?”
楚歌在陶曼绿家中呆了四五个小时后,便选择了告辞。
在这四五个小时里,两人一起吃了午饭,一起看了一会电视,甚至还各自躺在半边沙发上小睡了一下。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哪怕是到了最后离开的时候,楚歌都没对陶曼绿做任何亲密的举动。
他觉得这个时间不对,并且他也更加享受这种类似于老夫老妻间淡淡的温馨的感觉。
目送着楚歌离开后,陶曼绿愣愣的在客厅中独自坐了一小会,然后她拿出了手机,拨通了上面标识为“邓雪含”的号码。
“你现在在哪里?方便我过去找你嘛?”
从陶曼绿家中离开的楚歌,没有回酒吧,他径直的走出了校门,然后跨上了一辆外形比较单调的摩托。
摩托的司机是褚华。
“告别?”
感受着身后多出一人的触感,褚华冷不丁的对着楚歌问道。
“不是。”
顺手将褚华口中的烟摘下来放进自己嘴里,楚歌淡淡的说着,“只是想让自己的头脑清醒一点罢了。”
“哦?”
褚华扭头打量了楚歌一眼,“效果怎么样?”
“很差。”
楚歌实话实说的回答着,“如果不是确定超过时间的话,你肯定会玩破门而入的这一套,现在我一定还会继续赖在那房间里。”
“啧啧。”
褚华咋了咋舌,“能让虎崽子你这种人都陷入温柔乡,她还真是一个恐怖的女人啊。”
“或许吧。”
楚歌将手搭在褚华结实而纤细的腰间,“不过也不比她差到哪里去。”
“是嘛?”
已经将摩托发动的褚华,并没有因为楚歌的赞扬而表现出欣喜的神色,她只是注视着前方,淡淡的说了一句,“因为我是你师傅?”
“不是。”
楚歌将头抵在褚华的后背,低声说着:“因为她是让我想要活下去的女人,而你是准备陪着我去死的女人。”
摩托车的车头,在马路上扭出了一道夸张的弧度,随后才在周围紧急停下的汽车喇叭声,已经司机的谩骂声中,稳定下来继续前进。
这一幕如果让那些听说过褚华大名的人看见,恐怕都会惊呆的掉下下巴。
要知道,那可是哪怕是将人大切八块,或者是被人大切八块都不会手抖的“疯子”褚华。
她竟然因为一个男人的一句话,而手抖了!
但是如果是类似土狗和熙蕾熟悉褚华的人看到这一幕,他们就不会有任何惊讶的表情了。
因为对褚华说那一句话的人,是楚歌。
那个唯一一个在褚华还活着的情况下,对褚华佣兵团下手,却没有死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