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的人妖少女到底在哪呢?答案就在北俱芦洲!
自从在五指山与妖辰分别之后,她的确回去过东海,真的按照孙悟空和妖辰所说,它真正的母亲其实是这天,天地孕育的灵种。
孙悟空夸张的防御让她几乎没有了报仇的欲望,一时之间陷入迷茫,它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以往的目标就如同一个笑话烟消云散。
从东海出去之后她便再没有回去过了,混迹人间。与妖辰的相遇完全是一个巧合,但是收他做徒弟却不算巧合了,自从第一次看到那支签的时候,人妖少女便察觉到它的不一般!
说起来这还与它的修炼法诀有关系,近百年前,在它第一次出海的时候,浑浑噩噩闯进了一座山中,山里有一个光头和尚,而它的修炼法诀正是这个和尚传授给它的,这法诀最神奇的地方便是可以让它分辨法宝的优劣,这也是后来山海县中发生一系列坑蒙拐骗的原因。
这支签很不寻常,也同时是她第一次遇到的无法完全‘看清’的东西,收妖辰为徒其实就是为了这支签。和尚是她的师父,她也同时在山中修行了十几年,在获得修炼法诀的时候,也同时获得了一份不去滥杀无辜的心。
她尝试过用所有的办法,可是始终无法参透这只签中的秘密,一次机缘巧合的机会才发现,她竟然可以肆无忌惮的出入寺庙道观,毫发无损,而且不论妖还是修仙者都再也看不透她的修为,只当做普通人类对待,除此之外,签支中还带着隐匿的作用!这让她感觉惊奇。
三年前在花楼里,她的遭遇和妖辰几乎一模一样,对那个什么玉子姑娘产生了兴趣,也是因为她主动取消了签支带来的隐藏修为效果,才获得了接见,知道了天宫募兵的消息。
此时,妖辰还在泾河水边做鸡的时候,人妖少女已经站在了灵谷峰顶!她还不知道妖辰一直再找自己,如果知道后可能会让妖辰永远也找不到。
现在的灵谷已经是妖气弥漫,再也看不到丝毫圣地模样,原本的灵魂树也不复存在,只看得到谷底黑森森一片的树妖,天空之上是无数飞跃的肉翅妖怪,但它们却根本无法看到人妖少女。
仙真实的生活是人间想象不到的,这也造成了无论人妖对天庭都会产生向往想法,人妖少女同时也不例外,只是她没有想到自己刚到北俱芦洲就有惊喜发生。
“如果拿到它,天宫募兵就应该十拿九稳了。”在灵谷她感受到一股神秘的力量,按照她以往的经验这很可能会是一件厉害的法宝,只是唯一让人不舒服的是这件法宝的气息并不是那样舒服,特别当她站在灵谷峰顶的时候,这样的感觉更加强烈。
顺着山势几个纵跃便来到了谷底,如果不仔细去看,这妖林就像是一片古怪点儿的黑色森林罢了。
与平常森林的土地不同,这里的地面更加湿润,但同样是黑黝黝的,坚实的妖木根系裸露在地表之外,就像一条条交错缠绕的黑色巨蟒!
小心的越过枝干向灵谷中央走,耳边模糊的声音也渐渐清晰!
“灵魂树现在如何了?”
“不断有血液的供应,现在的生长速度在不断提高,我想不过百年……”
“百年?继续加大血液的供应,现在天宫募兵在即会有无数的妖、人类到此,将它们统统抓回来,我亲自做引路人,我要灵魂树在十年内成型!”
“是!”
越靠近灵谷中心,人妖少女便越感觉心悸,一股焦躁不安的情绪在心中弥漫,心中不忍生出嗜杀的冲动!虽然如此但是耳边清晰的声音却不断勾引着她心中的好奇。
在中心一片空阔的开阔地,对话的是一只紫色的鹰妖还有一棵壮硕无比的黑色妖木,而两妖的旁边是一个巨大的木墩,木墩侧边生长了一丛枝叶,半身血红半身翠绿非常惹眼。
浓烈的血腥味道冲鼻而来,在木墩的周侧还摆放着无数红色的艳丽晶块,不断的消融,最底下是一片冒着气泡的粘稠血液,人妖少女只感觉到恐惧,这样的一幕让她不安,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让这些妖木全都给我守在灵谷峰的山上,我不想看到一个没有经过引导的妖进入这里,你明白吗?”
“是,臣下马上将它们迁出灵谷,誓死守卫灵魂树!”
“总有一天,这个世界将是妖的世界!这天也会是妖族的天!”
“哧!”就在这时,人妖少女再也无法抑制心中杀意,手掌用力一握,手心瞬时出现一把闪烁着蓝色光芒的长剑,身边的妖木应声而断!
“什么人?”妖鹰大喝一声,身体平地而起,双翅挥出猛烈飓风!
人妖少女一出手便无法再隐匿身形,心中滔天的杀意让她无法抑制,双眼赤红如恶魔!
杀!杀!杀!
人妖少女完全失去了理智,手中的长剑奋力斩杀,颇种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果决!
临近身边的妖木在她的手中简直不堪一击,灵妖显威,孙悟空之前说过修炼天赋最好的灵妖可不是说说而已,再加上她手上这把剑,简直称得上拉枯摧朽!
“该死!”
“该死!”出声的不只一个,分别是鹰妖还有那棵最大的树妖。紫色鹰妖没有想到真的会有人能够闯进灵谷,而且这里这么多妖怪竟然都没有察觉。
树妖却是惊恐的震怒,紫色鹰妖刚刚嘱咐的话还响在耳边,竟然不到一分钟就有异类闯了进来,这让他不敢想象自己会有什么样的结果,现在它唯一能够做的只有,灵魂树不容有失!
穿梭的树干在黑色的土地中翻腾,溅起湿润的泥土,像一把尖锐的长枪直刺向正在疯狂砍杀的人妖少女!
“杀!”这一声就像自地狱降临的死神号令,嘶哑的声线让人惊悚,当人妖少女出剑时候,她便已经失去了对自身的控制,即使是最后的念头,她还在想:
“这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