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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转瞬即逝,眨眼间已过去了千载岁月。
当苏牧再次睁开双眼,周身一片水雾弥漫,化为淡淡的水汽,依附在苏牧的皮肤之上,远远望去,有些朦胧,虚幻。
随着水汽的笼罩,如同宝物蒙尘一般,只见苏牧身上的气息慢慢降落,由最初的神皇之境,降至神王,主神,最后更是如同从天地间消失,没有任何气息波动。
“呵呵,你们都在啊!”
刚刚走出闭关之地,却发现焚烬,空冥等五位神王都在门外,苏牧见此,开口道,他能猜得出众神王在此等待的原因。
“既然来了,那就进来吧!”
看着众神王欲言又止的摸样,苏牧微微一笑,随后再次进入闭关室。其他几位神王见此,对视一眼,紧随其后,一同跟进。
“你们有什么想问的?”待到众人落座,苏牧轻声笑道。
“你是不是突破了?”有些急性子的泰戈率先忍不住,直接开口问道,其他几位神王听后,也是紧紧的看向苏牧,等待着他的回答。
苏牧听后,只是笑着点了点头,算是承认。
看到苏牧点头,几位神王,眼中闪过一丝欣喜,以及落寞之色。既为苏牧的突破而欣喜,却也有些落寞,毕竟突破的那人不是自己。众神王的神情变化只是一瞬间,便重新恢复平时的摸样,苏牧见后,不由微微一笑。
“那道斧光是怎么回事?”空冥有些疑惑的开口问道,不单单是空冥,恐怕当时在场的所有生灵,都有着这样一个疑问,毕竟那股力量太强大了。
即便他们是呆在众神殿中,但也能感受到,那令神王都感到颤抖与绝望的力量。他们丝毫不怀疑,在那道斧光之下,即便有着众神殿守护,他们也绝无生还的可能,甚至连同众神殿,也会被直接的毁灭。
这并非是说众神殿不强,而是因为那道力量太强大了。况且众神殿为先天至宝般的存在,几位神王根本不能发挥出其真正力量,所以才不能与斧光抗衡。若是换成几位神皇操控,那么众神殿的力量,绝对能够发挥到极致,到了那时,即便面对斧光,也并非没有抗衡之力。
对于空冥的疑问,苏牧有些犹豫,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把自己心中的猜测说出,毕竟他的猜测太过骇人。
“罢了!若真是自己猜想的那样,他们早晚都会经历,此事告诉他们,对他们固然是一个打击,但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激励呢?”
苏牧心神瞬间转动,将事情的利弊分出,缓缓的开口道:“还记不记得,当初我们面对混沌神魔的时候,当混沌神魔出现在虚无界大地之际,便有斧光出现,将其重伤。”
“当初我只是单纯的以为,那是虚无界天道留下的后手,以防有混沌神魔在开天之初降临虚无界,破坏刚刚生成的天地。”说到这苏牧露出一丝苦涩。
“其后我进入神王巅峰,欲要突破,只是当我心中出现这样的念头时,便会感到心悸,仿佛只要突破,便会有生死大劫降临,让我不得不将自己的修为极力压制,丝毫不敢踏出那一步。”
苏牧的声音很轻,但是落到其他几位神王的耳中,便掀起滔天大浪,结合苏牧突破后,那斧光的出现,让他们想到一个可怕的可能。
“难道只要有谁突破道神皇之境,便会遭到斧光的灭杀!”
焚烬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心中充满了骇然,若这件事情是真的,那么对于他们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不,应该说,只要有神皇境强者在虚无界现身,便会遭到斧光的灭杀,无论是混沌神魔,还是先天神灵,没有一个可以避免。”苏牧慢慢地开口,将焚烬话语中的错误改正,将自己的猜测说出。
“那你......”
听到苏牧的话,焚烬顿时想到一个疑问,不由开口道。
“你是想问,我当时是如何避过斧光攻击的是不是?”
不等焚烬说完,苏牧直接将他想要问的问题说出,让焚烬不由点头,连同其他几位神王也是轻轻点头,对于这个问题,由不得他们不上心,毕竟他们如今已经接近神王巅峰,距离神皇之境也不远了。
“那道斧光,虽然强,但却并没有灵智,只是靠着本能的攻击。在它攻击之际,我将身体,连同力量分成两份,将它暂时骗过。”
“这个方法很简单,但却也并不容易达成。想要如此,必须达到两个条件,第一就是有套高明的隐藏气息之法,能够瞒过斧光的感应。”
说到这里,苏牧缓缓的看过眼前几位有些紧张神王,隐藏气息之法,虽然珍贵,但是他们并不缺,这并非是什么难事。
“那第二个条件呢?”看着苏牧严肃的表情,其他几位神王,顿时明白,相对于第一个条件,恐怕第二个条件,才是最难达成的。
“第二个条件,便是能够躲避,或者抵挡那道斧光的一击。”
“什么!”
听到这一个条件,几位神王,不由惊呼道,躲避抵挡斧光的一击,这件事情,看上去不难,但是只有他们亲眼看到斧光威力的人才明白,要做到这一点,将会多么艰难,甚至都不可能完成。
“不错,在突破神皇境的瞬间,那道斧光,便会感应到,除非你能在突破的瞬间,将气息隐藏,要不然,必定会面临斧光一击。”苏牧淡淡的开口道。
众神王听后,沉默不语。突破的瞬间,将气息隐藏,这一点他们做不到,或者说没有人能够做到。无论是谁,先天神灵也好,混沌神魔也罢,或者其他的生灵,每当突破一个境界,都会有着一个巩固适应的阶段,没有谁能够避免。
“你的那道穿黑色衣服的身影,怎么回事?一身魔气滔天,还有那个宝物同样如此,难道神魔不是对立的吗?”命运神王,有些好奇的问道。她发现那件神魔相容的宝物,蕴含着生死奥义,与她的命运之道,有着共通之处。
苏牧听后,微微一顿,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开口道:“欲要突破神皇境,挣脱命运长河的束缚,便需要与众生了断因果,需要经历神皇劫。”
“明神心,见神性。斩断信仰的枷锁,挣脱命运的束缚。神皇劫,是众生之劫,也是本心之劫,一眸一纪元,一刹一轮回。”
“神皇劫,既是劫难,亦是机缘。我在神皇劫中,经历万般生死,无数轮回,领悟出生死轮回,将自己的感悟具体现实化,炼制出一件天宝,神魔图。”
“天宝神魔图?”听到这一个名称,其他几位神王,不由露出疑问之色,他们从没有听说过天宝这一个词。
“神魔图,是我以意志凝结而出,集生死之玄妙,演轮回之奥秘。由于整个神魔图,完全由意志及天地灵气构成,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材料,所以我便将其称之为天宝。”苏牧微微一笑,解释道。
相比于先天灵宝,苏牧更加喜欢天宝。虽然天宝在前期,并不强大,甚至还十分弱小,但确是自己亲手炼制而出,与自己的道及其符合,有着无限的潜力。
神魔图,代表着苏牧自己的道,代表着苏牧今后的路。正可谓:一念为神一念魔,不求仙来不朝佛。诸天万法心头过,逐道寻途证本心。
这便是苏牧的道,神魔之道,自我之道,本心之道。
仙如何,佛怎样,阻我道者,皆可杀。神也好,魔也罢,若能超脱,证不朽,皆我途。求的是我,证的是心。心如何,我便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