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墨儿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匪报居房里的紫檀透雕葫芦万代拔步大床之上,水琳琅守在他的身边,拿着湿布巾帮他擦脸。
小墨儿一看外面,早已黑黢黢的,已经到了晚上。
“娘子,我睡了多久?”
“不多,才两个时辰而已。”
“哼,我可不是喝醉的,只是困了,所以才睡一下而已,咱们挑个日子,再行比过。”
水琳琅无语地白他一眼:“行了,算你赢了行不行?”
“你是真心认输的吗?”
“是呀,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还不会喝酒呢,你算是很厉害的了。”水琳琅像小墨儿这么大的时候,已经拿酒当成水喝,但是小墨儿死不服输,她也只有让着他,谁叫他是她的相公呢!
小墨儿大喜:“娘子,你现在佩服我了吧!”
“佩服。”水琳琅懒懒地说了一句。
“天色不早,咱们睡吧!”
水琳琅先将刚才给小墨儿擦脸的水拿去倒了,接着脱去外衣,爬到小墨儿身边躺下,说道:“小墨儿,我问你一件事。”
“你别问了,我和湘裙姐姐虽然打打闹闹,但是我们没有暧昧,你别多心。”
“谁问你这个了?”
小墨儿一怔:“那你要问我什么?”
“你最近是不是见过大少爷?”
小墨儿目光躲闪:“没有!”
水琳琅紧紧逼视着他:“你说不说?”
“我答应大哥的,打死也不会说见过他的。”忽然觉得这句话很有问题,这不是等于承认自己见过苏砚了吗?急忙捂住自己的嘴巴。
水琳琅似笑非笑地望着小墨儿:“你是在哪里见到大少爷的?”
“不说!”
水琳琅浅笑盈盈,解开白绫中单上边的琵琶襟口,露出一痕精致的锁骨,诱惑着说:“你说不说?”
小墨儿倒吸一口凉气,但仍倔强地说:“不说,我小墨儿铮铮铁骨,是不会被美色所诱惑的!”
“果真不会吗?”水琳琅抛了一个媚眼过去,附到小墨儿耳畔吹气如兰。
小墨儿只觉心里一阵酥麻,咬牙说道:“娘子,你这样……我很不习惯,你还是打我一顿吧!”
水琳琅知道小墨儿极重义气,他竟然答应苏砚的事,就决不会出卖他,否则她早就动手威逼了。虽然色诱不是她所擅长,但她毕竟外在的本钱不坏,对付小墨儿还是绰绰有余。
“你是我的相公,我又怎么舍得打你呢!”水琳琅的声音娇滴滴的,一双妙目似嗔含怨,又是无限柔情。
“娘子,你是不是中邪了?”
“讨厌!”水琳琅轻轻推了小墨儿一般。
小墨儿急忙起身,盘膝而坐,双手合十,闭目念道:“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水琳琅一愕,靠,他还念起《心经》来了!
她倒要看看,佛法能不能让他坐怀不乱,于是往他怀里一坐,纤纤十指在他面庞撩过,小墨儿忽然一个激灵,水琳琅就觉得臀部下面什么东西坚硬地顶了上来,不由涨得满脸通红。
小墨儿忽的暴喝一声:“妖魔鬼怪,还不现形,快从我娘子的体内出来!”一掌就将水琳琅拍倒在床。
水琳琅不由怒从心起,王八蛋,敢情是把她当成狐狸精附体,念经来超度她来了。
“你说不说呀,混蛋!”水琳琅扑了上去,掐住他的颈部。
“娘子,你终于恢复正常了,谢天谢地。”
“谢个屁呀,你要降妖除魔,应该念大明咒,而不是《心经》!”
“《心经》也行呀,你看,你现在不是已经恢复正常了吗?”
“小墨儿,你和大少爷到底怎么见面的,给我从实招来!”水琳琅不由大吼一声。
“我不会告诉你的,行走江湖,最重要的就是诚信,答应别人的事,怎么能够反悔呢!”
“连我也不能告诉吗?”
“不能!”
“相公,你就告诉我吧,好不好?”水琳琅撅着樱唇,楚楚可怜。
小墨儿又倒吸一口凉气:“娘子,你又不正常了,看来这邪魔的道行很深。”
“相公,你不是喜欢贱妾的******吗?”水琳琅故意抬起丰臀,对着小墨儿扭了一下,为了从小墨儿嘴里套出消息,她也是拼了,节操碎了一地,倒是便宜了这家伙。
小墨儿两行鼻血淡定地垂了下来:“娘子,你快恢复正常吧,否则我会失血过多而死。”
“相公,你就招了吧!”水琳琅从枕头下拿出一条绣花丝帕,轻轻地揩去他的鼻血。
“贫贱不能移,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我小墨儿堂堂玉面小郎君,绝对不会向你低头的!”
“真的不低头吗?”
“坚决不低头!”
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水琳琅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抱着小墨儿的脑袋啃了一口:“说不说?”
“不说!”小墨儿表情悲催无比。
水琳琅又啃一口:“说不说?”
“不说!”
“说不说?”
“不说!”
三分之一炷香的时间之后,小墨儿已经七荤八素:“娘子,你别亲我了,我的嘴巴都被你亲肿了!”
“那你招不招?”
“招,招,我什么都招了!”
“说,你和大少爷到底是在什么地方见面的?”
“上次,二哥还没和湘裙姐姐成亲的时候,湘裙姐姐有一次来到西洲,她带的一众下人之中,其中就有大哥乔装的人,是大哥找到我的。”
水琳琅心想,怪不得,小墨儿每次外出,她为了他的安全,时刻都在他的身边,将他看得死死的,如果他在外面和苏砚见面,她不可能不知道。原来,苏砚竟然潜入潋滟山庄,与小墨儿见面,他能扮成申湘裙的下人,看来和申湘裙的关系果然匪浅。
“大少爷,和你说什么了?”
“这个真不能说。”
“是吗?”水琳琅不慌不忙又将中单的纽扣解了一枚,衣襟微微敞开,露出一块雪白的肌肤。
小墨儿快要哭了:“娘子,你不要玩了,我的鸡鸡都快疼死了,我先去尿尿!”慌慌忙忙地走下床去。
水琳琅望向他的裤裆,几乎被支起一顶帐篷,水琳琅连死的心都有,她果然为了目的,连下限都没有,难道是今天在濯香苑喝太多酒的缘故吗?
可她根本就没有醉。
她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人,看来,她是从心里接受小墨儿做自己的男人了,不由又微微地低下了头,心湖荡起一层又一层的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