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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章 兵器库被盗(三)

皇帝起身绕过龙案走了出来,迎上皇后,眼波一柔道:“皇后,你怎么来了?不是听说你身子不好,让你好好休息吗?”

自从千兮死后,皇后伤心了好长一段时间,一直在慈意宫静养,皇帝也甚是关心,每每关心她让她好好休息,皇后休养了几日,没想到此刻出现在这里,还给他送参茶。

皇帝的心都柔了,伸手接过皇后递过的参茶,很给面子的喝了两口,皇后见状柔柔的笑着:“臣妾怕皇上事务繁忙累坏了身子,特地让人泡了上好的参茶来看看皇上,听说麟儿最近又给皇上惹麻烦了?”

皇后向来不过问政治,此刻看起来像是来慰问闲聊的,状似无意的提起了夏司麟,还用了个“又”字,表面上有些怪责怪自己孩子的语气,实际上她这么一说,皇帝就算有天大的怨气也要消掉一半了。

二十几年的夫妻,她对皇帝的了解胜过任何人,不然怎么能坐到这个位置?

“没有,哪的话,麟儿怎么会惹祸呢?他是朕一手培养出来的,从来不曾惹过祸。”除了娶了苏欠外。

皇帝笑盈盈的牵过皇后的手,将手里的参茶喝了,然后轻轻将茶碗放到桌上,一把将皇后抱到腿上,伸手拢着她的发丝,眼中满是宠溺。

“皇上,这里是御书房,让大臣们看到不好,都老夫老妻了。”皇后娇嗔道。

皇帝最喜欢她这副样子了,不管她过了多少年,当她露出这副小女儿的娇羞状态的时候,对他永远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那又如何?你是朕的皇后,谁敢取笑?”皇帝语气里充满了霸道,不容分说的将皇后抱得更紧。

自从千兮死了之后,他跟皇后已有多日未曾亲近,此刻熟悉的味道就萦绕在鼻间,他的动作已经不由自主起来。

皇后虽已年过三十,已生过两个孩子,可是她的魅力依旧不减当年,无论什么时候,皇帝都无法抵当她的诱惑。

大理寺监牢。

房文山被绑在十字架上,身上全是横七竖八的血痕,一身雪白的卫衣已经被染成了红色,亦常刺目,头发散乱的贴在额上,被血糊住了,看起来异常吓人。

人已经昏死过去。

夏若倾阴郁的坐在前面的宽大的太师椅里,声音森冷道:“给我泼。”

话音刚落,一桶冷水便浇到了房文山身上,房文山一个激灵突然就醒了过来,还被呛得咳了两声。

过了好大一会儿,才听对面的人阴沉沉的问道:“你招还是不招?”

房文山抬起头,看了看夏若倾,意识处于半游离状态,但仍然下意识的摇头。

夏若倾脸上的表情瞬间更加阴郁,声音拔高了一度道:“给我打,打到他招为止。”

话音刚落,安静的监牢里顿时又响起了一阵挥鞭子的声音,房文山已经虚弱得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了。

“王爷,他又昏过去了。”牢卒挥出了一身热汗,见面前绑着的人脑袋歪斜的挂在那里,又不动了。

“再给本王泼!”短短的五个字,却像是一道来自地狱的追杀令,在这森寒的监牢里散发着刺骨的寒意。

牢卒不再发问,继续将其泼醒,然后又继续挥鞭,整个地牢里不断的回响着鞭子的声音,地上的水混着着血,漫了一地。

不知过了多久,其中一个牢卒凑至夏若倾耳边道:“王爷,恐怕再打下去人都死了。”

夏若倾剑眉一敛,眼底一片冰寒,起身抬脚就往牢门口外边走,边走边撂了一句话:“把供词拿来给他摁手印,明日午时推到菜市场斩了。”

牢卒番然醒悟,躬身道:“是。”

容王府。

夏司麟从地牢出来,正好撞上从外面回来的顾轻风。

“主子,房大人被屈打成招,明日午时斩首。”顾轻风垂首立于身侧将刚刚探到的消息回来禀报。

夏司麟闻言脸上并没有什么变化,夏若倾这么做是必然的,他早料到了,如果当初他抓到了杜横,那么杜横会被灭口然后再将房文山屈打成招。

如今抓不到杜横,他便直接将房文山屈打成招了,而且速度很快,生怕杀晚了一步就会夜长梦多。

“你随本王进宫。”夏司麟单手负于身后,目光直视前方,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淡得就好比平常吃饭一样正常。

顾轻风什么都没说,径直的跟着夏司麟出了王府。

夜凉如水。

大理寺的监牢里更冷。

两名牢卒伏在桌上打盹,桌上还摆着几只吃剩的空碟子,有些狼藉。

房文山奄奄一息的躺在牢里,浑身是血。

突然,牢房外响起了一阵低低的闷哼,接着,牢门被打开了,一个黑黑的人影蹑手蹑脚的摸进来。

地牢很黑,看不清楚来人的样貌。

来人身手很敏捷,片刻间便已来到伏案入睡的牢卒身边,伸手捂住其中一个的嘴,对着他的脖子手起刀落,人便软软的倒在桌上了,再绕到另一边,以同样的方式手起刀落,倾刻间便将两名牢卒给干掉了。

杀掉牢卒后,刺客来到房文山所在的牢房门口,用那把削铁如泥的匕首劈手便将挂在铁门上的锁给斩断了。

原本昏死过去的房文山突然醒了,但他还没来得及惊呼,那把锋利的匕首便已经移到了他的脖子上,只短短的一秒钟,他便再也没有机会发出任何声音了。

翌日早朝,文武百官简直要沸腾了。

“父皇,儿臣昨日才让房文山招供了,正要判今日斩首的,没想到半夜里被刺客混入监牢里将人犯给提前灭了口,是儿臣失职,请父皇惩罚。”夏若倾一本正经的跪在大殿正中央,举着玉牌汇报着,脸上满是愧疚之色。

夏司麟站在一旁,表情淡淡的,看不出任何情绪。

夏司麟身后的一帮朝臣纷纷鄙夷的看着跪在殿前义正言辞的夏若倾,又是摇头又是叹息。

皇帝睨了夏若倾一眼,声音淡淡的问:“大理寺监牢守卫森严,怎么会有刺客能混进去呢?”

夏若倾面露难色,犹豫了一下,继续道:“昨天夜里饭菜都被下了迷药,全大理寺的守卫便倒下了,所以才给了刺客可趁之机。”

皇帝撸着胡子,看着夏若倾的眼眸深了深。

“皇上,兵器库被盗,本身就是房文山监守自盗,如今好不容易招供了,却被人灭了口,如此看来,这房文山背后的人已经昭然若揭。”夏若倾身后的一名大臣站出来也跟着参了一本。

“是啊,皇上,如果这事没有人指使,量他房文山一个四品官员,他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这么做啊,请皇上明察。”又一名朝臣跟着站出来补充道。

整个朝堂瞬间你一言我一语,大家纷纷联合参凑,虽然没有指名道姓,可是眼角瞟着夏司麟的眼神意味已经十分明显,皇帝岂会看不懂?

夏司麟虽然仍是一脸淡然的站在那里,没有为自己辩驳的意思,但是站在他身后的那帮朝臣已经越听越来气了。

“龙大人,您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是说容王半夜里派人去将人犯灭了口不成?”有人针锋相对的跳了出来。

“就是,还请龙大人甚言,没有证据的话就不要乱说。”

那位被称作龙大的人的人闻言不由得冷笑的斜睨了他一眼道:“本官并没有指名道姓,文大人何必对号入座。”

“龙大人虽没有指名道姓,可是话已经说得很露骨了,谁都知道房文山直接归容王管,你们先是屈打成招,后又演了这么一出,不累么?”讽刺意味颇深。

龙大人已经气急,瞪眼道:“你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是大理寺的人自己潜进牢里杀人的么?”

文大人冷笑一声:“我可没这么说,是您自己说的。”

“你!”

朝堂的气氛顿时有些混乱,大家争论不休。

这时,一直置身事外的夏司麟站在那里一直没有出声,他只是淡然的站在那里听着两队人马针锋相对的辩驳,而皇帝也一直没有出声阻止的意思,他只是目光黑沉沉的看着夏司麟,想要看他到底如何解决这样的事情。

过了良久,似乎是等大家争论够了,夏司麟才幽幽开口道:“父皇,儿臣已查明,这一切与房大人无关,只是他的妻弟杜横在赌场输了钱还不了,又怕被房大人责骂,被人蛊惑而趁夜偷了房大人的钥匙出去仿制,既然雇人挖了秘道将兵器去出城去卖,如今杜横已召供。”

夏司麟的声音并不高,但整个朝堂却听得清清楚楚,朝堂里静默了几秒钟之后,夏若倾派系的人便跳出来道:“谁知道是不是屈打成招。”

夏司麟勾唇浅笑,连看都没有看那个人一眼,仿佛就当他放了个屁,根本不值得他理会。

可是夏司麟身后的代言人却蹦出来反唇相讥道:“怎么?容王审出来的人就是屈打成招的,你们审出来的人就不是了?”

这话一出,之前说话的那人瞬间被噎住了,一时之间无法反驳。

夏司麟仍是淡淡的笑着对皇帝说:“父皇,如今房大人已死,再说这些已没有意义,当务之急是要将兵器给追回来,儿臣已经问出杜横将兵器卖给了谁以及卖出去的路线,儿臣愿意亲自带人去将兵器给追回来。”

此话一出,顿时满堂静谧。

皇帝定定的看着夏司麟,他的表面看不出情绪,可是内心却是极其满意的,这才是他所中意的接班人。

“二弟这是要将功补过?”夏若倾适时的补了一刀,只当他已经默认了兵器库盗窃的罪责,不管是治下不严失职还是监守自盗的自罚,夏司麟此刻决定去追兵器,就相当于认罪。

夏司麟岂会不知道夏若倾这一问的潜在意思?他只不过不在意罢了。

只见夏司麟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相当坦诚的回道:“是又如何?”

夏若倾一愣,没有想到夏司麟居然认罪如此干脆,当下倒有些无言以对,他本来应该高兴的,但看着夏司麟那些淡定的脸,他瞬间又有一种被算计了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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