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不能将那女子吃其肉引其血!”
皇谵庭震惊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只感觉冷风遍体。
“不过那之后,我便牢牢的将曲镇山看管栽了身边,因为我身上有着不能让他们离去的把柄。他一定不知道我对他有多么的器重,有多么深厚的感情,他的眼里只有他的妻子,他的女儿,根本就没有我这个大哥,他还记不记得我是他的君主!?”
“父皇,请息怒!”
皇谵庭见门外已经有太监离去,就知道今夜这皇擎仓在皇殿之中发疯胡言乱语的话一定会传出去,当下给身后带来的太监使了个颜色,立即有太监会意,离开皇殿,将门外站着的太监一并唤走。
皇殿之中安静下来,四处无人,再也不会有人知道皇擎仓今夜说了些什么。
皇擎仓已经形如癫狂,张开双臂将面前的桌案上的碗筷一并拂落在地上,摔成了碎片。
“从来没有人像镇山那样深得我心,我恨透了那个大师,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方法将他困在我的身边。”
“我不是一个自私的人,可我知道这段情就像是不能言说的禁忌,一旦说出去,自己身为君主竟然爱上了自己的护国大将,这将被天下人所不齿!”
“父皇……”
皇谵庭惊呆的看着皇擎仓,他……他爱上了曲镇山?
一瞬间,皇谵庭的大脑就思考的极为艰难,这就是为什么,当时的曲镇山拒绝自己的婚事,说什么也不让曲妙纶嫁给自己的原因吗?
原来是因为自己的父皇!
父皇对曲镇山有着这样羞耻的感情,人家怎么会把女儿嫁给自己!?
皇谵庭心中有些了然,又有些怅然,这曲镇山也真是的,自己的父亲爱他与自己有什么关系?
总不能因为上一辈子的事情,影响自己的婚姻大事吧?
况且他皇谵庭对曲妙纶的感情真挚的不能再真挚,如果曲妙纶真的成了自己的皇妃,说什么也不会让她受苦受难的,这一点,曲镇山还不知道吗?
皇擎仓似乎已入无人之境,说的话更加放肆起来,“我手中有他曲镇山的女儿,这些年来我心中悲苦的情绪,全都施加在她那个私生女的身上!”
“我不信,我不信曲镇山一点都不知情。我不信他的夫人会不将这一切告诉他,我不信他们有那么深厚的感情,没有人比我对曲镇山爱的更深,没有!”
“如果不是舞氏,根本不会有着一系列的事情,所以我默许老二将舞氏下了毒药,就是要让曲镇山知道丧妻之痛,知道不关注他大哥的后果!就是要家破人亡,只有我才会帮他,只有我才是真心的!”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皇擎仓笑的狂妄而放肆,毫不在乎皇谵庭投来的异样目光。
皇谵庭心思微动,不禁遥想着如果曲妙纶和曲镇山知道真相,会是怎样的震惊。
“庭儿,”皇擎仓在自己的儿子面前这般失态,却也不能不恢复过来,“如果有朝一日你成为了太子,一定不要忘记牵制住将军府,将军府在,则元国在,将军府亡,则元国亡!”
“宁肯亲自动手毁掉将军府,也不要让将军府逃出去!”
如果有朝一日,要对将军府动手,自己该如何面对曲妙纶?
皇谵庭陷入沉思,但看着皇擎仓投来的殷切目光,只得点了点头。
自己如今与明楚然相比,几乎如蝼蚁一般微小。如果真的能够夺得皇位,那么将在自己的实力大添一笔。
如果真的要除掉将军府才能保存自己的实力,那么明楚然不失为一个吧所有的责任推卸在其头上的对象,如果计谋用的巧妙,不但曲妙纶将成为自己的,就连天下,都不会让别人拿走一杯羹……
想到这,皇谵庭笑的不动声色,“父皇,儿臣瑾听父皇教诲!”
在疾行的马车之中,曲妙纶对明城大致讲述了舞氏的病情。
“妙纶,如果就舞氏夫人不是没有办法,只是……这需要将舞氏曾经服用的药拿到我的面前细细研磨,找出其制成的方法,才能对症下药,延缓毒性发作的时间,就有机会将夫人的病情治愈。”
曲妙纶捏紧了拳头,“我这就去齐王府,逼着齐王将给我娘下的药叫出来!”
明城连忙拦住她,“哪里有那么简单?齐王不是那样好逼迫的人,况且,齐王府如今戒备森严,根本不是想进就能进得去的。”
“可我就算是狼窝虎穴我也要试一试,我哪里能眼睁睁的看着我娘那么痛苦!?”
“办法是想出来的,总不能冒失的前去,这样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你有没有想过将军的感受?”
“那你说该怎么办?”
明城低头冥思了一阵,说道,“不如这样,哥哥他去了军营,我们现在就去军营找他想办法。如果时间来得及,或许我们还来得及带一堆兵马前去,也让齐王的气焰没有那么嚣张。”
“好,听你的。”
马车在路上拐了个弯,一路到了军营之前。
看着熟悉的军营,曲妙纶忍不住长眸微垂,这曾经是自己每日清晨来苦练武功的地方,如今却这样陌生。
父亲是位高权重的镇山将军,却落得如此场景!
母亲贵为萧国丞相之女,却让歹人下计谋害!
自己哪里能想到,曾经为母亲挡去了蒋思妍母女的毒害,却再次落入了齐王的暗算。
这天下之大,竟不能让他们 一家三口好好地在世上美满的活下去吗?
自己在重生之前到底做了什么事情?
明明已经够小心了,为什么还会让家人遭遇这样的暗算?
到底是哪一步出现了问题,明明还没有到前世将军府惨遭灭门的时间,为什么母亲会病重如此?
难道真的像萧炎所说的那样,真的出了什么问题的话,就是他们所重生的环境已经悄然发生了变化,一切都不会照着历史的诡计行走,而是向着未知,向着不为任何人掌控的方向前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