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尧在心里暗暗发誓着,幽深眼眸闪过一丝坚定,看向漠茶的眼神柔情一片,幽深眸底好似能够洗尽世间万物般一眼见不到底,眸光灿若星辰,不自觉的吸引着漠茶的注意力。有着深邃五官的俊脸柔和一片,寡情薄唇紧抿成一条线。攥紧她的大手放缓了力道,却一直紧紧禁锢着,让她的手难以挣脱自己的控制范围内。漠茶清澈冷冽的眼眸在看到裴尧寡情薄唇勾着的那抹近乎痴傻的笑意时怔住,眸底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复杂光芒,朱唇紧抿成一条线,不语。心口弥漫着一股难以言语的感觉,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这种感觉对很少了解爱情滋味的她来说是全然陌生的,令她感到了一阵恐慌。
不行,她不能被这样一个裴尧迷惑。
说不定,此刻他的痴傻也是他伪装出来,试图让自己原谅他的把戏之一。
她千万不能让他得逞,她不会再傻傻的被他骗了。
漠茶想到这里,清澈眼眸一黯,深深凝视裴尧那张红肿不堪的俊脸,柳眉蹙起,清澈眸底的复杂转瞬即逝,眼神恢复如常,波澜不惊,眸光冷冽如冰,淡漠小脸面无表情。趁他不备之时,抬脚,落在他的皮鞋上狠狠碾压着,没有丝毫留情。
裴尧幽深瞳孔蓦地一阵急剧的紧锁,幽深眸底尽是极力隐忍的痛楚,棱角分明且冷峻的俊脸倏地苍白不已,咬紧牙根,寡情薄唇紧抿成一条线。光洁饱满的额头沁出一层细密的薄汗,一滴滴冷汗沿着他那脸部轮廓缓缓滑落而下,汗水沿着他那坚毅的下巴将领口汗湿,颊边肌肉隐隐抽搐着,颊边的青筋暴跳如雷,不断隐忍着从脚背蔓延开的剧痛,面色狰狞,眸光阴鸷,危险。缓缓垂首,幽深眼眸落在自己皮鞋上的那只脚,幽深眸底闪过一丝痛楚,眸底一股怒意隐隐闪烁在他那眸中,面罩寒霜,周身笼罩着一股至阴至寒的气息。良久,缓缓抬起头,深深凝视漠茶那张冷漠绝情的小脸,心脏被她那冷冽如冰的眸光深深刺伤,鲜血淋漓。
漠茶清澈冷冽的眼眸对上裴尧那溢满痛楚的幽深眼眸,眸底波澜不惊,没有丝毫情绪。绝美小脸泰然自若,丝毫不被他的情绪所影响,朱唇紧抿成一条线,不语。
“你就当真那么恨我,心里不再有我的位置?”
裴尧颤抖着嗓音,幽深眸底中的痛楚好似泛滥的潮流般,再也抵挡不住,化作一行男儿泪,沿着眼角滑落而下,再一次泪湿那张脸,高大挺拔的身躯因为悲伤止不住的颤抖着,抖得宛若落叶般,脆弱不堪,不再是外人眼中那副行事雷厉风行,无坚不摧的样子。
漠茶闻言,淡淡颔首,清澈眸底波澜不惊,绝美小脸依旧是面罩寒霜,朱唇紧抿成一条线,不语。随即,缓缓转身,背对着裴尧,不再理会会有怎样的反应。放置在身体两侧的小手却在他看不见的角落暗暗攥紧成拳,一行清泪沿着眼角滑落至唇角,泪湿她那张绝美的脸颊,口腔内尽是泪水苦涩的味道,通过咽喉蔓延至心口每一个角落,泪水的味道苦涩至极,可是她却不断命令自己吞咽下去,因为这也是爱情的一种味道。
恨他?是的,这件事是真的,她没有骗他,她真的很恨他。
恨他对自己的隐瞒。
恨他的一声不吭的离去。
恨他背叛了他们的爱情。
可正是这么的恨他,才证明了一件事。
那就是自己很爱他,很爱很爱。
由爱生恨,这是不变的道理。
而她的心里不再有他的位置是不可能的。
因为她是那样的爱着他,可是这种深爱却在他的背叛中烟消云散。
如若有机会,她宁愿自己没有看到电视机中那些刺痛她眼睛的画面。
那样子,她还有可能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依旧傻傻的被蒙在鼓里,任他欺骗着。
如若终究只是如若,那些事情都那样子发生了。
是啊,发生过的事,岂是如若能够改变的。
裴尧幽深眼眸微眯,深深凝视漠茶那抹消瘦的背影,眼眸一黯,线条冷硬的俊脸面罩寒霜,寡情薄唇紧抿成一条线,不语,暗暗攥紧成拳。蓦地,朝她迈开步伐,趁她不备之时,抓住她的手臂,不给她丝毫的反应,拽着她就往门外走去,丝毫不在乎身后的她跟不跟得上自己的步伐。
卢乔看着漠茶要被带走,眼眸微眯,朱唇紧抿成一条线,蓦地,迈开步伐,抢先裴尧一步挡在门前。清澈眸底中的倔强是那样的显而易将,娇小的身躯将道路完全挡着,手臂拦在门前,暗暗咬紧牙根,愤怒的眸光从眸底迸射而出,射在他那张俊脸上,咬牙切齿的一字一句道。
“今天,你如果要带茶茶离开的话,就从我的身体走过去。”
卢乔誓死保护漠茶的姿态好似护着小鸡的母鸡般,坚定的念头以及那坚定的眼神不像是在开玩笑,瓜子脸蒙上一层寒霜。
裴尧挑眉,看着卢乔,停下脚步,幽深眸底闪过一丝玩味,眸光冷冽如冰,寡情薄唇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弧度,笑意骇人至极,薄唇轻启。
“让开。”
裴尧那冷冽如冰且低沉暗哑的话语好似三九寒冰般冷冽至极,没有丝毫温度,伴随着他最后一个音落下瞬间,周遭温度都跟着下降几度,一股寒气隐隐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卢乔闻言,娇躯微颤,看着裴尧那张棱角分明且冷峻的面孔,一股寒意由脚底蔓延至全身的四肢百骸,令她不由得全身止不住的发抖,看向他的眼神尽是畏惧。即便如此,她依旧没有后退,娇小身躯纹丝不动的站在门前,死死守着这扇门。
她很清楚,她要是今天听裴尧的话让开了,让他带走茶茶。
就意味着茶茶将再一次面临灾难。
不能,她不能这样子做。
他的出现已经给茶茶带来无尽的灾难了。
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他带走茶茶。
就算是他今天把自己杀了,她也不会让他走出这扇门的。
漠茶看着忽然拦在门前的卢乔,柳眉蹙起,脸上血色尽数褪去,心里一骇,清澈眸底尽是难以置信,没有想到卢乔会出现在裴尧面前阻拦去路。下一秒,眼眸微眯,眸光落在他牢牢攥紧自己手腕的大手,眸光一凛,朱唇紧抿成一条线,眸底微不可察的闪过一丝厌恶,想要挣脱开的时候,却不想,裴尧暗暗再度收紧掌心,令她再也难以挣脱开。
漠茶见状,清澈眸底闪烁着点点怒意,淡漠小脸面罩寒霜,朱唇紧抿成一条线,抬头看着裴尧。抬头瞬间,裴尧好似心有灵犀般,缓缓转过头,与她那愤怒的眼眸深深凝视,幽深眸底尽是漫不经心,寡情薄唇微微上扬,扬起一抹浅浅的弧度,不语,丝毫不畏惧她的愤怒。
漠茶见裴尧毫不在乎的样子,气得咬牙切齿,贝齿不断撕咬着,发出一阵磨牙的声音,听得心惊胆战的。清澈冷冽的眸底尽是熊熊燃烧中的怒火,好似要将面前的裴尧烧得灰都不剩,淡漠小脸的冷意冷了几分,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她那光洁饱满的额头上那暴跳如雷的青筋,极力隐忍那股即将喷薄而出的怒意。
“裴尧,你闹够没。”
漠茶冷若冰霜的话语一字一句的从齿缝中缓缓吐出,眸光冷冽如冰,射在裴尧那张棱角分明且冷峻的俊脸上,没有移开。两只小手也在他没有觉察的时候不断挣扎着,另外一只手在他的手背上使劲的掐,捏都无济于事,那宽厚的手背都被她掐,捏出一道道红痕,有点触目惊心。
裴尧感觉到手心处的轻微痛意,有着深邃五官的俊脸没有丝毫发怒的迹象,幽深眸底溢满爱意,柔情一片,寡情薄唇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浅浅的弧度,薄唇轻启。
“不够,咱们继续回咱们的家闹吧。”
漠茶闻言,瞬间气结,缓缓垂下眼睑,紧抿的朱唇的颊边肌肉据剧烈抽搐着,胸口因为极力隐忍怒意而气得她生疼生疼的。
觉得现在跟这样一个裴尧说再多的话都是鸡同鸭讲。
不是被他那泰然自若的笑容气死,就是被他的话气死。
所幸,闭上眼,眼不见为净。
混账裴尧,这个疯子。
裴尧挑眉,看着漠茶那气得说不出任何话的样子,幽深眸底闪过一丝满足,唇角笑意更甚,丝毫不在乎她那濒临奔溃的情绪,勾唇一笑,薄唇轻启。
“咱们回家吧,乖。”
伴随着裴尧最后一个音落下瞬间,丝毫不顾她反抗的动作,拽着她往门口走去,在来到卢乔面前时,蓦地停下脚步,薄唇微勾,眸光冷冽如冰,薄唇轻启。
“卢小姐,我劝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为好。”
伴随着裴尧最后一个音落下瞬间,蓦地朝她用力一推,牵着漠茶走出门口,丝毫不理会身后卢乔狼狈跌倒的样子,长腿一迈,来到了轿车,打开车门后,将漠茶粗鲁的扔进车里,锁好车门,绕道来到一旁车门。朝卢乔缓缓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