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小钰有条件让我们不能对她如何,我也就不继续多说什么了,一切等申耀阳来再做商量。
我坐在地上,歪头靠上了姬伯卿的腿,察觉到姬伯卿想要坐下来,说道:“这样挺好,你把她看住就行了。”
闹腾的时间挺长了,我闭上眼睛没用多长时间就睡着了,后来还是陆陆续续的脚步声与谈话声将我‘叫’醒的。
睁开眼睛瞧着警局的个人办公桌都坐着人,一股正气在逐渐的攀升,我明显感觉到罗小钰因为承受不住而魂体颤抖。
“不希望我被正气所伤,那就赶紧带我离开这里。”罗小钰颤动着唇,明明是被我们抓住,讲话却非常的硬气。
从地上起来,我对姬伯卿点了点头,“带她离开这里吧,大白天,又都是警察,我一个人可以的。”
姬伯卿伸过手扣住我的后脑勺,冰冷的唇贴上我的额头,“我把她交给申耀阳,很快就回来。”
姬伯卿眨眼间消失在警察局,靠在墙壁上,我看着忙碌的警察们办公,看着和自己关在一起的人一个接一个的被带出去,有的被重新关押,有的被家人带走。
“妙波,你出来。”就在我等待着申耀阳从警察局门口进来时,有警察叫了我的名字。
闻声看过去,那名警察竟然是昨晚上开枪打伤势利相女人的警察。
今天仔细一打量,这警察的年龄差不多有四十岁左右,挺拔的身子,肤色有些暗,鬓角黑白相间。
他将我带到了一间审讯室内,讲实话,经历了昨晚上的事情,审讯室让我有点打怵,不敢自己一个人单独呆着。
“警察同志,你把我关在这里是什么意思?”我抓住警察的胳膊,手劲儿可想而知,为了不剩下自己一个人,可大了。
“妙波啊,我们又见面了。”
“梁警官,你们聊,我一会儿过来。”警察见我愣愣的,弄开我的手,然后径直走了。
等到我缓过神来,第一件事不是和梁警官叙旧,而是不停的甩着手,握着右手的手腕在原地龇牙咧嘴的打转。
刚才那名警察竟然捏了我的手腕,又麻又疼。
彼时,梁警官走进来,关上门之后拉开椅子坐下,“昨晚上的情况和我讲讲吧。”
原来那名警察是给市里灵异调查科的警官打电话啊!
我甩着手坐到了梁警官的对面,直接奔入主题,吧啦吧啦将昨晚上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
梁警官听的时候一直都是一个表情,不惊讶,不同情势利相女人,倒是将旁观者的态度摆的非常正。
“嗯,这事我了解了。”梁警官听完应了一句,接着就勾起了嘴角,颇为同情我的眼神定格在我脸上。
大叔,杀人的又不是我,这么瞧着我干什么?
我狐疑不懂,就听梁警官说:“妙波啊,你这孩子实在是太倒霉了,哎……”
噢,原来是因为这个。不过还真是,凡事能劳烦到灵异调查科,我都能和他们碰上面。
“我也是没办法。”低下脑袋,我说:“但愿这是最后一次因为那脏东西进局子。”
梁警官站起来拍拍我的肩膀,感受着轻拍的力度,我竟然觉得梁警官这是在安慰我。
下一刻,我仰头看向了他,抿着唇笑了。
“我还有事去处理,先走了。”梁警官对我伸出了一只手,“希望下次见面不是在局子里。”
我握上梁警官的手,笑嘻嘻回道:“我不会再让这种事发生了。”对梁警官说着,也是给自己设下的一个小目标。
梁警官另一只手拍过来,“相信你可以做到。”
在梁警官的手拍过来时,我的手掌心被塞进了一个小东西,那种感觉让我心里的一根弦绷紧了。
我尽量保持平常态,目送梁警官离开,接着被一名年轻警察领出去关进了原来的地方。
进去寻了一处相对于不太吸引警察注意的角落,而其他女人因为昨晚上的事情,一个个对我有点怕,我低声让她们别乱动,她们果真没敢动地方,也挡住了我。
我低头看向手中的东西,发现是一个小纸卷,慢慢拉开,纸上写着一行字,‘有人要对付你,万事要小心。’
在兴隆县我没有得罪过谁呀,就连揭穿了袁海通曾经的错事,他顶多就是将我开除,而我真要是孤注一掷也可以让他名声扫地,但我没有那么做,主要是因为冉冉,我不希望她因为父亲被人指指点点。
难道袁海通改变了主意,咦,不对啊,如果是袁海通,梁警官大可以直接讲出名字,不至于这么偷偷摸摸。
寻思间,我将纸条撕得特别碎,然后脱掉鞋子将碎纸放到了鞋垫下面,接着就靠着一个女人的后背继续琢磨近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想从中找到一些相关的东西,不至于太被动。
想着想着,我竟然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在这里,水晶灯发着耀眼的光芒,服务生端着托盘行走于人群中,男士穿着讲究,有商业西装,有休闲西装,女士都穿着小礼服,化着精致的妆。
如此场景在电视剧或者电影中见到过,应该是在举办宴会,只是我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我正纳闷呢,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不远处,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有个把月没联系的孔招娣。
她穿着一件淡蓝色斜肩及膝礼服,婀娜身姿让我眼前一亮,招娣打扮起来,不比别人差。
就在我心里荡起一丝丝小骄傲的时候,我亲眼看着她和一个男人从旁边的落地窗出去,穿过花园,然后走了。
那个男人是谁?他们开车又要去哪里?
我紧忙跑出去,大声喊着招娣的名字,但是我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只能看着那辆车绝尘而去。
“妙波,妙波”自己的名字被呼喊,一声接一声。
紧了紧眉头,待睁开了眼睛,我瞧见申耀阳的脸,他正双膝弯曲,满目担忧的看着我。
盯着申耀阳我愣了几秒,我站了起来,问道““事情解决了吗?”
“嗯,解决了。”申耀阳回答我,下一刻准备拉着我的胳膊离开,却被姬伯卿抢了先。
申耀阳收回手,迈步率先走出去,我和姬伯卿几乎同步,目的就是为了让众人看不出怪异,尽管她们已经觉得我怪了。
尤开泰和警察说清楚了,确定不会追究我的责任,我们一起离开了警局。
坐上了尤开泰的车,我还在想着自己梦里的事情,直到车子开进了别墅区,下了车才发现,申耀阳没与我和姬伯卿一起。
“回去给师妹去去晦气,别忘记了。”申耀阳将头从车窗探出来,嘱咐着。
姬伯卿哼了一声,没回答,拉着我的手就走,那意思好像在说,我女人身上的晦气还用的着你嘱咐去掉吗?
瞧着姬伯卿别扭的样子,我埋下头笑了,暂时让自己没去纠结头痛的问题。
来到了家门口,我见到楚绍祥也在,他手中正拿着几根柳条,叶子还很绿,也不知道这个季节他从哪里捣鼓来的。
“夫人,别乱动。”姬伯卿跟我说完便退到了一边,对楚绍祥说:“你可以动手了,手劲儿轻点。”
楚绍祥白了一眼姬伯卿,迈步上前,甩起柳条就往我身上抽,我被整的一愣,明白这是去晦气的一种方式,也就乖乖站着被抽了。
柳条抽打完,楚绍祥将柳条折断收了起来,用符纸将其缠绕,口中念念有词之后,被符纸缠绕的柳条无火****,最后烧成了灰。
“可以进去了。”
姬伯卿先去开门,这个时候我就见到门口摆放着一个盆,姬伯卿随意一掌,盆里就出现了火焰。
其实,身边跟着一只鬼就很晦气了,被柳条抽打和迈火盆,又能管什么用呢?
心里暗暗想着,我还是迈了火盆,给姬伯卿面子吧!
“夫人,你先休息会儿,吃过早饭咱们开始大扫除。”以为两种方法就算了,居然还有。
经过几个小时的大扫除,我累瘫在沙发上,楚绍祥好像就是来帮忙的,事儿忙完他也走了。
姬伯卿将苦药汤端来,“起来把药喝了,我再看看伤口。”
他不提醒,我都要忘记自己胳膊上有伤了,不过真是奇怪,为什么伤口的痛感越来越不明显了呢?
喝完药,我将外套和里面的保暖衬衫脱掉一边,姬伯卿将纱布拿掉,见到伤口的恢复情况,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恢复的也太快了。”我非常惊讶,原来是碗底那么大,现在只有一元硬币那么小了。
相对于我的惊讶,姬伯卿很淡定,帮我重新换药缠好纱布,“你还要不要再躺会儿?”
他这不惊的样子搞得我很孤陋寡闻似得,我瘪瘪嘴,略有些情绪低落的点点头,其实根本没什么,就是矫情的想要他配合一下而已。
稍后,我很自然的躺在了姬伯卿的大腿上,任他寒凉的指尖轻描着我的眉。
闭上眼感受着午后不太强的阳光,我说:“姬伯卿,梦眼开启,梦到的事情全都是祸吗?”
姬伯卿的手一顿,“你梦到了什么?”
“梦到了招娣。”我倏地睁开眼睛,挑眉看着姬伯卿有型的下巴,“你倒是快说呀,是不是全都是祸事?”
姬伯卿低下头,看向我道:“梦眼开启,你就会梦到自己的祸事,你去避免就会产生蝴蝶效应,我和申耀阳会帮你所以无大碍,但是其他人,一切皆是因果命数,你不能强行去改变。”
说了这么多,虽然没有明确的告诉我就是有祸事要发生,但和直接说也没有多大的差别。
我的祸事,也是招娣的祸事,我怎么可能让自己去避免祸事发生,却让招娣接受什么因果命数,不去帮她呢?
从沙发上坐起来,我穿上鞋子,起身朝着卧房走去,“我要去找她,姬伯卿,不要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