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还有这个。”东方澈似现宝般从背后拿出一只鸟笼,“这是我养了许久的一只白鸽,以后只要你有危险让它来告诉我便是,到时我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你身边。”
“喵呜~”桃桃不知何时从屋内走了出来,它看见东方澈手中的白鸽后,幽怨的叫唤一声,可怜兮兮的蜷缩在萧潇脚边。
“两位王爷的心意萧潇领了,只是这礼物都太过贵重,王爷还是拿回去吧。”萧潇浅笑着启口,转而轻蹲下身子抱起了桃桃,“我的桃桃可是吃荤的,只怕到时候它饿了,吃了王爷心爱的白鸽。”
“没关系,只要潇潇喜欢……”东方澈执意要将手中的白鸽递与萧潇,却不见她抬手去接。
“阿澈,我们是朋友对吗?”萧潇浅笑着启口打断了东方澈的话,抬手将鸟笼重新推至他的胸前。
“当然。”东方澈闻言没有丝毫犹豫,径直脱口而出。
“假如这只白鸽是我的心爱之物,我因为担心你有危险,所以想要将它送给你,你会收下吗?”萧潇抬眸直视东方澈的眼睛,嘴角挂着浅浅的笑容,她的唇色依旧发白,只是面上恢复了些许血色。
“当然不会。”东方澈闻言又是没有犹豫,径直出声肯定的回答道,转而似想到什么,抬眸看向萧潇,支吾道,“那是……那是因为……”
“因为什么?因为王爷没有将我当成朋友吗?”萧潇浅笑着出声打断东方澈。
东方澈闻言,脸色立马通红,急道,“我当然把你当成我的朋友。”
“那就够了。”萧潇轻勾起嘴角,转而抬眸看向东方亦辰,“王爷既然来了,便随民女去屋内针灸吧。”
“好。”东方亦辰闻言轻点了点头,赵旭忙抬手去推轮椅。
“潇潇,既然你有事,那我便先走了,这个白鸽当真不要吗?”东方澈朝萧潇轻晃了晃笼中的白鸽,却在听见桃桃喉咙处传来的咕噜声后,忙讪讪的收回了手,转而朝萧潇怀中的桃桃轻皱了皱鼻,“小祖宗,我怕你了,这个我拿走。”
语毕,东方澈朝萧潇轻点了点头,转而飞身跃上了马背,萧潇浅笑着朝他挥了挥手,她见他离开古巷后,眸中闪过一丝莫名,东方澈对她的心意,她如何不会知晓,他没有当面告诉过她,所以她也不能明着拒绝,只能像现在这样,旁敲侧击的告诉他,她只是将他当朋友,仅此而已。
阳光斜穿过窗纱,洒进屋内,地面上因有水而明晃晃的一片,格外刺眼,萧潇半蹲在东方亦辰的面前,微转动手中银针,额头上布满了细汗。
东方亦辰轻抬手想要去擦拭萧潇头上的细汗,却被她不露痕迹的躲过。
“萧姑娘,为何你可以当六弟是你的朋友,而对本王却依旧生疏的叫着王爷。”东方亦辰低眸看向萧潇,轻声启口询问,语气中似夹杂着些许失落。
萧潇闻言,心中不觉冷笑,前世的我,因为太容易得到,所以弃之如蔽履,如今却因求而不得,而费尽心思,真是可笑。
“并不是生疏,而是尊敬罢了。”萧潇轻弹手中的针柄,震动之感通过针身传至皮肉乃至更深的地方,东方亦辰一时没有防备,下意识的痛哼一声,转而惊喜的抬眸看向萧潇,“我感觉到疼了,很真切的疼。”
萧潇闻言浅笑了笑,转而轻弹动另一根银针,抬眸看他,启口道,“这里呢?”
“疼。”东方亦辰轻点头,眸中因激动而泪光点点,他小心翼翼的启口问道,“这是不是表示本王快要可以站起来了?”
“明日王爷去命人做一副拐杖吧,熏蒸和针灸依旧日日不能落下,最慢三个月,最快一个月。”萧潇将银针留在东方亦辰的腿上,轻起身,低眸看向东方亦辰。
“最快一个月?你是说一个月或者三个月后本王便可以站起来吗?”东方亦辰恍若置身于梦中,从十岁那年他坐上轮椅,便没再奢求有一天还能够站起来。
“对,最迟三个月,王爷便能如常人一样行走。”萧潇轻点了点头,看了看外面的阳光后,又重新蹲下身子,将上面的银针一一取下,转而放在桌上一银制的小碗中。
“你是说我还可以像正常人一样行走,我这是在做梦吗?一定是在做梦吧。”东方亦辰连用三个“我”来自称,可见他心中有多么激动,他是一个将权利看得比生命还重要的人,此刻却舍弃了能代表身份的自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