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景逸愿意,哪怕是给一点点爱给景知绪的娘亲,那样景知绪的童年也不会那样悲惨,不过像景逸那样一直将景知绪的娘亲当做是有血海之仇的敌人,基本上景逸也是不会愿意爱一点点景知绪的娘亲。
没有对比也不会有伤害。
景拾抿唇笑了起来,看着景逸只有古灵精怪,“爹爹,既然爹爹答应了阿拾,那阿拾就先放下心来,爹爹答应阿拾了的话,可不能反悔哦,一定要让景知绪回相府,阿拾可就在这里等待爹爹给我好消息了!”
景逸点了点头,伸出手轻轻地抚摸了一下景拾的头,他眼神露出的慈爱真是令人不由融化在里面,可惜这样的眼神从来不会给景知绪,只会留给景拾,他笑了笑道:“为父既然答应你了,自然是会做到的,你也不要一直强调这件事情了,阿拾!”
“那阿拾就不打扰爹爹处理公务了,阿拾就先回自己的院子里了,爹爹可要做到自己答应我的事情哦。”景拾自然是不放心,那景知绪如此狡猾,她怕爹爹搞不定那个景知绪,只能再次向景逸强调这件事情,毕竟景知绪能不能回到相府,还得要靠景逸呢。
“你就放心吧。”景逸点了点头,捏了一把景拾的脸,“爹爹都说了会做到答应你的事情了,竟然还不放心!你就乖乖会房间里等为父的好消息吧!”
景拾摸了摸自己被捏痛的脸,埋怨道:“爹爹,你太用力了,阿拾不怀疑你就是,那阿拾就先回房间了,爹爹再见,爹爹可不要让阿拾久等哦,阿拾可是一直盼着爹爹的呢。”
“知道了,你就回房间里等着为父的消息吧!”景逸又强调了一遍。
景拾点了点头,原本还非常不好的心情,因为跟景逸这么父女情深了一会,就变得不错了,她向景逸挥了挥手,就脚步轻快地从大堂离开了,一路上一直都是带着欣喜的心情,一步一步走回了自己的院子里。
这一直在院子里守着的景拾的贴身婢女小鱼,一看到景拾是面怀笑容的走进院子,就觉得有些奇怪,迎了上去扶住景逸的手,然后小心翼翼地问道:“大小姐进院子里,都是带着笑容,看来是有什么好事发生了,难不成是三小姐回相府了?”
景拾一听这景知绪的名字,脸色瞬间有些变了,她摆了摆手,语气不好地道:“那个景知绪本来是要回相府了,结果没想到爹爹派去接她的人,竟然将她给赶了下去,真是没把我给气死,本来还以为今天能把场子找回来,竟然就被人这么搅和了。”
小鱼有些疑惑地皱了皱眉,她又问道:“不应该啊,相府的人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地将三小姐给赶下马车了,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在里面啊?”
景拾嗤笑一声,她笑容中还带着冷漠的样子,“还不是爹爹派去接景知绪的人,竟然挑衅了景知绪,结果景知绪就反骂了回去,说我比不上她,也不是谁给她的信心,竟然敢这样说,我要不是要让她代替我入宫,我会这么忍着她吗,等她回相府之后,我一定会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小鱼被景知绪这可怕的眼神给吓到了,但是她也知道景拾对景知绪,可谓是早已有了极深的怨恨,她马上附和景拾道:“三小姐如此没有眼见,想来也是嫉妒大小姐从小就是天之娇女,所以才会这样说,也只是在嘴上过个瘾罢了。”
景拾被小鱼这么明显的奉承说的是极为享受,她轻笑了几声,绝美的容貌上是令人目不转移的风情,她笑中带着几分柔情,她想起了云世子,她笑道:“她自然是不可能跟我比,我是怎样的人,她又是怎样的人,我现在就想着以后嫁入云王府,可以和我的云郎双宿双飞。”
小鱼赶紧附和,她非常谄媚地走到景拾的旁边,一直都在不停地捏着景拾的肩膀,那个样子真是无比地难看,“那是自然,三小姐那样的人,怎么可能和大小姐这种天仙比,人家就是这地里的泥鳅,您是天上的仙女,这可是天壤之别。”
景拾被小鱼这么奉承地非常开心,她玩了玩自己的头发,美丽的眸子里透出的除了对景知绪的不屑以外,就是那浓浓水光,“我现在就希望着能赶紧过了这段皇宫选秀的日子,这样我就可以嫁入云王府了,跟云郎过着我的神仙眷侣一般的生活。”
“小姐和云世子一定会是天下最幸福的一对!”小鱼在旁是一直不停地谄媚。
景拾也是无比受用。
“你今天这嘴还真甜,这样吧,从我首饰盒里选样东西送你吧,就当做是你的奖赏。”景拾甩了甩手,就是出手无比大方,然而她并不知道相府如今已经快要被景逸给掏空了,现在的相府啊就是个空盒子,除了基本的府内运转,是什么钱都没有了。
小鱼一听景拾的话,立刻惊喜地道:“谢谢大小姐的赏赐,谢谢大小姐的赏赐,大小姐对奴婢真好!”
景拾淡淡地点了头,却并没有把小鱼的话听在心上,像这样的奴婢,谁给她钱,谁就是对她最好,这样的人景拾是见多了。
……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那个家丁就一直锲而不舍地在别院那想要求见景知绪,然而却一直被别院的人拒绝,反正就是闭门不见,那个家丁是不知道自己吃了多少闭门羹,可是这有什么办法,之前若不是他将三小姐给赶下了马车,如今他也不需要做这种看别人脸色的事情。
这家丁还是锲而不舍地来别院一次又一次,他如今都快将别院的样子给看吐了,可是还是不得不走到了别院门口,去跟那两个守在别院门口的人小心翼翼地询问道:“我想求见三小姐,不知道二位可不可以帮我通报一下?”
守在门前的两个人,其中一个稍微年轻一点的人,叫做紫衣,紫衣不屑地看了那家丁一眼,充满了嘲讽地道:“你又来干什么,你不是非常嫌弃我们别院吗,既然嫌弃我们别院,那就不要来我们别院,省的我们互相嫌弃。”
这一句噎得那家丁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陪笑道:“是我有眼不识泰山,竟然敢那么嚣张地对各位,是我错了,我现在知道错了,所以特地来向三小姐赔罪,希望三小姐能够原谅我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各位小哥,可不可以帮我通报一下,我是真的非常需要见到三小姐!”
另外一个守卫,比之紫衣要年长了一些,叫做红衣,他看了看那个家丁一眼,随即就是嘲讽道:“你之前若是不用那种态度对我们,以及好生招待我们主子,你现在又何必要拉下脸来跟我们赔罪,早知现在又何必当初呢!这都是你自己做出来的事情,我们凭什么要帮你们通报?”
这句话真的是说得家丁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看着那两个守卫,欲哭无泪,一想到如果不能带三小姐回去,那他就真的要被相爷送到边境去送死,心中就是充满了恐惧,如今这恐惧几乎是要让他心神崩溃。
家丁这情急之下只能扑通一声地跪在了两个守卫面前,他抓住这二人的衣摆,苦苦哀求道:“两位大哥,你们就当做是可怜我一下,帮帮我吧,我真的非常需要见到三小姐,我要是见不到三小姐,回到相府的话,相爷会把我送到边境,我要是去了边境可就是去送死啊!”
紫衣听了家丁的话,非但没有露出一丝的同情,反而是幸灾乐祸了起来,他指着家丁对着红衣道:“这个人还真是搞笑诶,自己做出来的事情,要送死了,还想来求我们,难道他觉得我们人比较好吗,不会让他送死?”
红衣也没看家丁一眼,跟紫衣同样是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容,说的话不比紫衣难听多少,“他大概是觉得我们人比较好欺负,容易心软,所以才来求我们,可我们哪是心软的人,我们可是杀人都不眨眼,怎么可能会为了这种事情心软?”
这两人的对话让家丁明白了,自己来求这两个人,根本就是自取其辱,可是如今除了这办法还能怎么办,自己将三小姐赶下了马车,要将三小姐带回相府,首先就是要见到三小姐啊,如今现在他要见到三小姐,首先要经过的就是这两个人的通报,如今看这两个人的态度,根本就是不可能给自己通报的。
“两位大哥,就真的不能通融一下吗,我要是见不到三小姐,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家丁现在只能跪在这二人面前,祈望这两个人能良心发现帮自己去通报一下。
紫衣将目光转移到了这个家丁身上,一声嗤笑道:“不能,你这样的人就算是死了,又跟我们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