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对她做什么,?告诉你宁桑你想做的一切我都已经猜到了没有用的。”齐海已经知道了宁桑有可能会对秦时时做出的行为。
“齐海呀齐海,你把我当成傻子的么?秦时时马上就要和我们的老大坐上飞机,到时候他已经回到了M市,就说你的爪子伸得再长也不可能够到这儿了吧。”宁桑哂笑道。
“你能好自为之。”
宁桑说完这句话脸上变成了冷漠的神情,他直接走出房门,并且是提醒秦时时快些离开,齐海和苏垚这个时候并不能做什么,他们知道宁桑这个家伙在门外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快走吧。”苏垚即使再不舍也只能说出这么一句,他不希望秦时时受到更多的委屈,现在秦时时只能更加服从,这样也许她受到的折磨会少一些。那边的房间里莫子怀和莫子谦两个人对视着,这两个人刚才的争吵并没有停息。
“想不到啊,莫子谦,你竟然像一只缩头乌龟,刚才我怎就不见你敢露面呢!难不成是连和秦时时解释都不想了?”莫子怀语气平静,像是好心的大哥哥在劝解着弟弟。
“谢谢你的提醒,我想我不必解释了。”现在对于莫子谦而言,解释就是掩饰,秦时时正在生他的气,他的话根本没有用处的。
莫子怀一听这话,根本也就明白个七八分,他这弟弟的性子可真就是求仁得仁,那他就反其道而行之。对方喜欢防守,他偏偏喜欢进攻。秦时时这姑娘性格最是单纯又心软,他只要用点把戏对方总是能上道的。他没有那么多的后顾之忧,想如何做,随他心思便好,现在秦时时已经打定主意和他回去了。
“莫子谦,你现在还不知道吧,秦时时已经决定和我回去了,可是原因也许比你能猜到的还要简单,她只不过是为了救活一个没有太大用处的侍从。”莫子怀不慌不忙喝了一口水。
“我想我说了你能有印象吧,那就是阿梅。”说着莫子怀拿出一张照片。
他接着说:”阿梅现在也就是这幅样子,秦时时是不想让阿梅受苦,所以要救他,还有就是,我答应了她,如果她和我回去,那么我这次放了你们。我觉得我已经够给秦时时的面子了,你说不是?”莫子怀说完,他等待着莫子谦的答案。
“你这种下三滥的套路,我不想用莫子谦对此是最不屑一顾的,这种手段算什么厉害!”莫子怀笑了。
“你莫子谦不屑一顾,可是,你没有想过,最直接的就是最有效的,只要能达到目的,我们俩不都是一样么,殊途同归而已。”莫子怀很骄傲的说。
“你说什么,殊途同归?”莫子怀竟然把莫子谦也归为一类。
是的,殊途同归。
“你看起来像是比我好了许多,可你做的事还不如我。”废话了半天,莫子怀打开脚边的皮箱,手法麻利的找出暗格里的文件。
“这是盛时的股份情况和近几天的交易额,我觉得,你不是经营公司的材料,还不如把公司转让给我。”说罢莫子怀抽出一张银行卡。
“现在这种情况,公司扎在手里还不如卖掉得好,你说呢?莫子谦,你斗不过我的!”说到这句,莫子怀凑近莫子谦,附在他的耳边,以一种亲密的姿态和莫子谦交流。不知道的人以为这两人是无话不说的朋友。
”聪明的话,拿着那张卡直接滚蛋,我看在你也姓莫的份上,给你留一条命,否则不客气了。”说完话莫子怀又远离莫子谦的身体。这个莫子怀,莫子谦心中骂着他,可是脸上并没有表现得太过分,他的手在莫子怀给出的文件上翻阅那一串惊心的数字入了他的眼,这让他不得不相信莫子怀给出的资料是真实的。
“怎么,你怀疑我的文件?”莫子怀不屑的说。
“这方面做手脚,我还是做不出这种事的。你的公司本来就是经营不善,你怨不了别人。”是啊,他莫子谦怨不了别人。
“莫子怀,你想怎样?”这时何洛开口了,她忍不了这个人对于她未婚夫的种种欺辱。
“我想怎样,我还想问你呢?难道你没有愧疚吗?站在我和莫子谦的队伍中,既想得到我的利益,又想嫁给莫子谦。何家人很会交易嘛,把何大小姐教成了一个很好的生意人。”这话倒是说的何洛没有什么话反驳,一个生意人,的确如此。
“你背着我又做了什么?”这时莫子谦意思到了事情的不对劲。
“你敢不敢承认自己恶意收购盛时的股份,何大小姐,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何洛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可是这还是被莫子怀查出来了。盛时是秦时时家的,她讨厌秦时时,也不想让和她准备结婚的莫子谦也作为秦时的管理者。
”何洛,你到底做了些什么?”这时莫子谦也开口了。按理来说,虽然盛时在他离开之前业绩平平,但是绝对不可能就这一小段时间里出现那样大的变故,他知道一定有人在捣鬼。如果真的是何洛,他绝对不能忍。
就在他们争吵的时间,秦时时已经默不作声的下了楼,她坐上莫子怀的车子,这车由黑衣人遣送,秦时时在这群黑衣人的看守下来到了机场。这几天过得和梦一样啊,秦时时终于又有了熟悉的感觉,尽管这感觉她不喜欢,她想起英国的伦敦眼,法国飞机场附近的梧桐树还有街道上淡淡的潮湿香水味,还有意大利米兰商店里金发碧眼的温柔男人。一切都过去了,不是么,即使再不舍都要回去,这一切繁华旧事,就是她的一场梦,一场如同真实发生的梦,只要梦醒了,她的身边就还是莫子怀,还是给她打针的宁桑,她的身份就还是程太太。她不是秦时时,也再也做不成秦时时了,这让她感到感伤,硬是把过去的记忆割裂,这对谁来说都是残忍的。她也不例外。
“唉……”秦时时淡淡的叹着气,这让那群黑衣人很不理解,按理来说,这个程夫人身边有那么一个有钱有势的未婚夫,还有着未婚夫的保护和爱,她有什么不知足!这个都是这女人太矫情,一定是的!秦时时没有理睬那群黑衣人满肚子的猜疑,她还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她把手插入兜口,在手放入的一瞬,她感觉好像触碰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硬硬的,凉凉的,好像还有着尖利的角度,这时她没来由的想起了她离开前苏垚的手和齐海在耳边的话,她看了看身边的黑衣人,觉得不妥,于是她还是忍住了。
“唉,真的是走了!”苏垚看着楼下的那个身影,那个瘦弱的女人身影,女人神态落寞,她很孤独,一向如此。
“舍不得了?”齐海还是和苏垚开着玩笑,那表情里没有多少认真。
“是啊,舍不得,舍不得又怎样,她不是还得坐上莫子怀的车?”苏垚语气淡淡的。听起来让人感伤。
“怨憎恨,爱别离,求不得。人有七情六欲,你现在是都占了。”说着齐海拍了拍苏垚的肩,他在安慰他。
“我们以为,秦时时会和莫子谦在一起,可是,我错了。”齐海的话很简短。
“和谁在一起又怎样,她总之不快乐。”苏垚掩饰不住的伤心。
“我是因为凌宇才来的。你以为,就凭你,我能过来帮这个忙?”齐海扬起头,一脸桀骜不驯的表情。
“难道我的面子就那么不值钱?”苏垚这回气恼了。
“凌宇知道了她是秦时时,下一步怎么办,就看他了,我估计我是做不了什么了,我也就是一个会写小说的医生。别无长处。”齐海的目光尾随着离开的轿车,亦如上一次,他在高楼看见莫子谦把秦时时抱到了加长版林肯。
那辆轿车渐行渐远,苏垚也转过身,他不忍心继续看下去。
“你说,那个变态以后会找机会报复我俩么?”苏垚很担心自己的人身安全。
“要我说,你的担心纯属多余。”齐海说。
“你是心理医生,很好猜出别人心思的,你帮我猜一猜,帮人就是帮自己,我俩现在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苏垚紧张的表情,好像危险就在眼前!
“我觉得吧,他应该不会对我们下手的。”齐海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
“你是说真的?”苏垚放下担心,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莫子怀不会下手,他会下死手!”齐海像是在讲故事一样,声音不急不缓,他很优雅的给自己倒了一小杯香槟。是那天剩下的,他在细细品味。
“都快要玩完了,你还有心思品酒?”苏垚无比佩服这个人的心理承受力。
“不急不急,反正我们都已经这个样子了,就不怕事情再坏一点。”齐海还是保持着笑意。
那边的房间里,气氛很奇妙。宁桑在那里整理着针剂,他毫不避讳莫子谦就在他的旁边。而莫子谦正在一脸焦急的看着表格。何洛和莫子怀对望着,莫子怀现在还没想好要怎么处置这个吃里扒外的何洛。
这和谐的让人觉得很不对劲,的确很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