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怎么处理?”华杰秘书问贺尊。
贺尊抱着衡温暖,还没回答,他口袋里的手机又响了起来,看来对方是执意要找他。
“老公,还是接听一下,看看是什么事情!”衡温暖松开了贺尊,从他的怀抱里脱离出来。
贺尊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
手机还在响个不停,上面跳动的号码是贺立群。
看到贺立群的名字,贺尊已然心中有数。
按了接听键,贺立群沉缓的声音传了过来。
“阿尊,子重不见了。他打晕了医生,擅自离开了贺家,很有可能会去树山别墅。”贺立群说道。
“他在。”贺尊冷冷地说道。
“我猜到他会去树山别墅,他的心里,只有筱莉白。”贺立群叹了口气,“他没伤到人吧?”
还没等贺尊回答,贺立群继续说道:“阿尊,我替他向你们道歉,我来接他回去。”
“一句轻描淡写的接回去,果然是你自私的性格。”贺尊的声音很冷。
贺立群一愣,沉默了一下,听出了贺尊话语里的不罢休,他立刻说道:“阿尊,话不多说了,等我过来,我们再商量,该怎么解决。”
“不用来了,贺子重持刀入室,已经触犯了刑法。我马上报警。”贺尊的声音里冷得结冰。
“阿尊,子重他是……”
“他是精神病患者,不受法律责任?我会证明他持刀入室时,是清醒有行为能力的自然人。”
“阿尊,叔叔希望你不要做那么绝。不看在叔叔的面上,也要看在你爸爸的面子上,毕竟你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毕竟我们都是一家人?”
“兄弟?家人?”贺尊冷冷地笑了两声,就将电话挂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的凉薄。
看着贺尊和贺立群通话,衡温暖从老公的冷淡里,看出了他的疼痛。她知道,父母去世之后,老公流落在外,受尽了磨难。
当时,贺家内部的几股势力到处找他,并不是担忧他,而是要将他至于死地。
他们忙着分帮结派,都想要趁乱瓜分贺家的家产,多拿多占。亲情冷漠到了极点,而贺立群就是其中最明目张胆的一员。
“老公!”衡温暖心疼地看着贺尊,轻轻叫了一声。
“华杰秘书,按照我的意思,处理贺子重。”贺尊说道。
“是!贺总。”华杰秘书会意,转身对手下的大汉说道,“将贺子重捆起来。报警。找人收集贺子重的罪证。”
“是。”手下答应了一声,将中了麻醉枪的贺子重五花大绑。
另外几个手下,准备联络人,收集贺子重在清醒状态下持刀入室,杀人未遂的证据。
“老公,你进来一下。想和你谈谈。”衡温暖说道。客厅内,一大帮人都在,有些话,她觉得不方便说。
“好。”贺尊点了点头,和衡温暖一起,进了一间小室内。
将门关上之后,小室内很安静。
“老公,有时想想,其实贺子重也蛮可怜的。”衡温暖一直是个心地善良的女孩子。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贺尊声音很冷。
“老公,其实我也说不好。可是,我想要说说我内心的想法。贺子重刚才是在精神错乱的状态下来树山别墅的,而且……他毕竟和你同一个父亲,不如让贺立群将他带回去。”
“唰!”贺尊的目光,一下子落在了衡温暖的身上,“觉得我不近人情?”
衡温暖一愣,从老公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丝不悦。他很少会用这样的眼神看自己。
“没有。我只是说出了心里所想。”衡温暖说道,“老公,你不要误会我。”
贺尊看着衡温暖的眸光,一点一点柔软了下来,他将衡温暖揽入了怀里。
他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轻柔地摩挲着她的乌发。曾经的很多往事,都是衡温暖所不了解的,有的时候,你一心想要做善良礼让的人,其实,是在不知不觉中做了凶手。
“老婆,这件事,由我来处理好么?”贺尊轻声说道。
趴在贺尊的怀里,衡温暖的心里,不是滋味。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贺子重很悲情,贺立群只想要利用他,挟天子以令诸侯,他在贺家其实就是一个傀儡,没有地位;而在爱情上,他对筱梨白一片痴心,痴到疯狂,残存于世。
如果,人世间少一些这样的悲情例子,那该多好。
“老公,当时贺子重确实在精神错乱的状态下来的树山别……”衡温暖秉直,还是想要劝说老公一番,却被老公伸出手,用温润的指尖,封住了嘴,贺尊不让衡温暖说下去。
衡温暖不再说了,就算她坚持,老公也不会听她劝说。虽然老公疼她,但是在某些事上,老公绝对是有原则性的。
“贺立群会通过你,让你替贺子重说情。”贺尊凝神思索了一下,说道。
“贺立群为什么要找我?而不是直接来找你?”衡温暖狐疑。
“因为!”贺尊看着衡温暖的眼睛,声音润润的,在她的小鼻子上轻轻刮了一下,充满溺爱,“因为贺立群清楚,你才是我的领导,我的顶头上司。基本上,我都会听你的。”
“领导?顶头上司?”衡温暖一时没反应过来,“在大贺公司里,你是总裁,我是总裁秘书助理,我怎么就成了你的顶头上司了?”
贺尊被老婆大人又萌又懵的话逗得嘴角再次扬起。
有的时候,真的好喜欢看老婆大人那张纯真善良懵懂的脸,看到她,似乎世上所有乌七八糟的事情,都会远离。
“在家里,你就是我的顶头上司。”贺尊微微一笑,“老婆,你没听说过,坊间有这么一句话么?枕头风是很厉害的。”
衡温暖的脸红红的,她听懂了贺尊的俏皮话。
两人这才又将话题,转移了回来。
“贺立群来找你,无论说什么,你都不要答应。”贺尊叮嘱。
老婆大人毕竟是初入社会资历很浅,只要她一答应贺立群,以后就会有源源不断的麻烦出现。
“老公,我知道了。”衡温暖说道,“贺立群来找我,我会告诉他,这件事,我帮不上忙。但是,如果警察来问我,贺子重是不是在清醒的情况下进的树山别墅,老公,对不起,我可能不会说谎。”
贺尊并不感到吃惊,似乎早就预料到,衡温暖会这样想。这就是老婆的个性。
“好。你坚持你的做人原则,我做我该做的。”贺尊说道,并不怪罪衡温暖,没有和他夫妻一条心。
其实,衡温暖也清楚,只要贺尊想这么做,她坚持反对也没有用。贺子重的牢,多半是坐定了。她只是想忠于自己的内心。
“好了,我们出去吧。”贺尊拉住了衡温暖的手,往外面走。
“贺总!贺子重我们已经派人送往警察局。”华杰秘书说道。
贺尊点点头。衡温暖听了,虽然没说什么话,但心里依旧有那么一份淡淡的怅然。
刚说完话,华杰秘书的手机响起。他走到一边接听,对着电话里的人说了一些什么,然后挂断了电话。
华杰秘书走到了贺尊的面前,脸色有些沉重:“贺总,刚才半道,贺子重被人劫持走了。”
贺尊一愣。
“贺总,是贺立群的人,劫走了贺自重。我们的手下,在想办法追回贺子重。”
贺尊一摆手:“不用了。”
华杰秘书领命:“是,贺总!”
之前,华杰秘书看出,贺总确实是一鼓作气,想要整治贺子重,以此来打压贺立群;如今贺子重半道被劫走,贺总突然改变了主意,肯定是有了新的打算。
一旁的杰森医生说道:“这件事到此为止,好在温暖也没受什么伤害,以后出入小心。不过我想,经过了这件事之后,贺立群一定会严加看管贺子重。贺子重想要从贺家溜出来的可能性,基本很小。”
杰森医生和衡温暖一个主张,既然没事,就饶恕贺子重一次,毕竟他疯了。
“杰生医生,辛苦你了,你可以回去休息了。”华杰秘书等人都走了,见杰森医生还没走,衡温暖体贴地说道。
“ok!我懂得,你们是想在小小的风浪之后,过二人世界!”杰森医生比了一个ok的手势,“原本还想要和你们聊聊的,既然二位觉得我多余,我就不当这只大灯泡了。”
杰森医生往外走。
贺尊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喊住了杰森:“哥,等一下。”
杰森医生转过身,双手抱胸:“想要眼睁睁让我看你们秀恩爱虐狗?”
说完,还故意汪汪叫了两声。
原本杰森医生的形象,就是幽默洒脱之中,带着一丝的风流倜傥,他做这一动作,不羁之中有着讨喜的幽默。
“阁下,你做单身狗的日子即将到头,马上要被判有妻徒刑。”贺尊认真地看着杰森医生。
“way?虽然我的身边围绕着各款美女,但我跟她们说好的,我是不婚者。我会被判有妻徒刑?”杰森医生潇洒地耸耸肩,表示贺尊说的话,是无稽之谈。
结婚?那是多恐怖的事情?两个人在一起,有感觉就好,何必要用一张可笑的纸,来约束捆住两个人的一生?
想想都可怕。
“笑笑回来了。”贺尊吐出五个字。
呆了。
上一秒显得潇洒英俊的杰森医生,听到笑笑这个名字之后,下一秒就呆了,脸上出现了惶恐之色:调皮捣蛋,机灵活泼,且无法无天的高笑笑回来了。
这个高笑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比方说,身为时装设计师的高笑笑,为了表达对他的占有欲,在他生日的时候,送了他一件让他跌破眼镜腿抽筋的礼物——男式铁质贞操内。裤。
更让他浑身发麻的是,贞操裤的重点部位镂刻一行小字:此金箍棒归高大圣独享。
高大圣是她,金箍棒是……。
很污很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