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娘们,你这是找死,你竟敢找帮手害我……”费总挣扎,他能感觉到,有人忽然出现,来帮衡温暖捆住他,一件硬冷的东西顶在他的胸口。
“闭嘴。”冷冷的男声。
一旁的衡温暖看得目瞪口呆,贺尊也太有才了,他手里拿着抵在费总胸口的,并不是什么刀或者枪,而是原本放在桌子上的一盏银质装饰蜡烛台。头上套着麻布袋,受了惊吓的费总,肯定是将烛台当成了能致命的武器。
“你们想干什么?”费总不敢大声了,只是惊惧地压低了声音,“不要伤害我,要钱的话,我们好好商量,我保证能满足你们。”
和钱比起来,还是命要紧。
“没什么特别的要求,只两点。”贺尊冷冷的声音,传进了费总的耳朵里。
“什么?你说。”费总咽了一下口水,生怕听到要剁掉他的一只手或者一只脚之类的要求。
“第一,胆敢在动衡温暖的坏脑经,我有的是找你的机会。你是想要断一只手,还是断一条腿?”听了费总的心声,往他的痛处戳。
“不敢。不会对衡小姐有什么想法。”胸前抵着的家伙,让费总不敢说错半句话。脑门上,全是豆大的汗珠子。
“第二,和恒大签订合作合同。”
“好。好。我答应。都答应。”费总连忙说道。其实,这些对他来说,都不是什么大事。命才是大事。
“我的话还没说完。”冷冷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您说。您请说。”费总点头哈腰的,现在他不是霸气总裁,是一条丧家之犬。
“以后,我叫你往东你就要往东,我叫你往西,你不能往南。我就是你的主人。”贺尊又是冷冷地说道。
费总一愣,思索了一下,刚要答应。
忽然之间,耳边响起了一阵对话声。贺总仔细辨别,那应该是用数码设备录下来的,录制了刚才他主动向衡温暖坦白一切的事情。
“圈套。你们居然录了音!”费总的头都大了。
“没错。是专门录来给费太太听的,如果费总不听话的话。”贺尊的声音淡淡的。
“不要。”费总连忙叫了一声。其实他发家,全部都是靠太太的娘家才发展起来。
费太太很厉害,费总一边忌惮太太,一边又忙着偷偷寻花问柳。
最近被费太太抓到过一次,费太太伙同她娘家人,让费总鉴定了一份保证书,如果费总再在外面粘花问柳,那整个永鼎就规费太太,费总净身出户。
费太太家有一定的黑社会背景,费总也不敢太乱来。
现在,费总被戳到了痛处,只得委曲求全:“好,我都答应你。”
“费总,你最好从此老实点,不要以为,我不知道315那件事情。”贺尊冷冷地说道,他必须使得费总彻底老实。
提到315这几个字,费总一个踉跄坐在地上。如果那件事败露,他会重则判死刑,轻则也会无期。
可是,眼前这个陌生的男声,他是怎么知道的?这件事,连他贴心的项大师都不知道。太可怕了。
“我……我真的都听你的。”他彻底败了。
“费总,但愿你不要食言。”
“我不会。绝对不会……啊……”费总再次感觉头上重重吃了一记疼痛,然后两眼一翻,昏倒在地上。
“我们现在怎么办?”衡温暖看着躺地上的费总。
“b市不宜久留,马上买机票回s市。”贺尊斩钉截铁地说着,朝着地上的费总看了一眼,“五六个小时之内他很难醒过来,走吧。”
听了贺尊的话,衡温暖没和麦雯希打招呼,直接和贺尊出了永鼎。
两个小时之后,衡温暖和贺尊坐在头等机舱里。
衡温暖太困了,头靠在贺尊的肩膀上睡了过去。
衡温暖的呼吸喷洒在了贺尊的脖子里,她的脸蛋也时不时地碰擦着贺尊的脖颈。
贺尊轻轻皱了一下眉,这样的接触,肯定又会让衡温暖发烧变异。
贺尊小心翼翼地拿过了一件柔软的衣服,垫在了肩膀上,让衡温暖就靠睡在衣服上。
“老头子,你看看人家小伙子对女朋友多贴心。怕她睡着的时候搁着疼,特地垫了件衣服。啧啧,你年轻时怎么就不这样温柔。”邻座的一个白发奶奶一直在观察着他们的举动,她向身边的老头子发牢骚。
“年轻时我怎么不温柔了?你洗脚我帮你修脚趾甲,你洗澡我帮你擦背,你刚生完孩子涨奶,我帮你吸……”
“停停!怎么越老越不正经了,你是拿磕碜当好看啊?大庭广众说这些!”老奶奶不乐意了。
贺尊莞尔,他只是不想要衡温暖接触到自己的皮肤而引发高烧,所以才垫了件衣服,没想到会引来老爷爷老奶奶这样的感慨。
都说人越老性格脾气就会越来越像小孩,这对年迈的夫妻斗嘴,也是一道别样的风景。能和一个人斗嘴斗到白发苍苍而不离散,这也是一种美好。
想到这,贺尊朝着靠在他肩膀上的衡温暖轻轻看了一眼。
b市的永鼎酒店。
李菲闷在酒店里,快要发疯。
“倒霉!王八蛋!贱人!”她骂骂项大师和费总,又骂骂衡温暖和麦雯希之流。她心情不好,所有的人都是她的眼中刺和肉中钉。
骂了一阵之后,更加觉得百无聊赖。索性背着包准备去诳街,反正费胖子说她不吉利,有关于恒大和永鼎的谈判,她是参加不了的。
经过衡温暖房间的门口,见门是虚掩的,李菲轻轻推了推,冲着里面喊:“衡经理在么?”
没有回应。
李菲看了看手机,现在这个时间段,难道衡温暖等一行人在陪着永鼎的人商讨合作事宜?估计是的。
李菲退出门口,但转念一想,又改变的主意。她踩着高跟鞋,走进了衡温暖的客房。
“啊!”看到一个头上套着麻布袋的男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她吓得魂飞魄散,穿着细长高跟鞋的脚一扭,摔倒在地上。
包也不要了,魂也飞了,也没力气站起来走,只是一步步往外爬:“来人!”
因为紧张,她的喉咙变得十分的干哑。
刚爬到门口,正好麦雯希带着几个下属经过。
“麦……麦小姐……”吓坏了的李菲匍匐在地上,一把捏住了麦雯希的脚不松手。
“李助理,出了什么事?”麦雯希皱了一下眉毛,马上让身边的人将李菲搀扶了起来。
李菲已经说不出话,只是浑身颤抖得像是筛糠,手指着衡温暖的房间,一张脸,如同宣纸般惨白。
麦雯希带头,进了衡温暖的房间,看到地上戴着麻布袋子的男人也是吓了一跳。立刻喊来酒店的保安,将麻布袋子取下来之后,大家更是傻眼了。
“费……费总!”李菲惊得口吃。刚才的惊惧害怕减淡了很多,在麦雯希打电话给衡温暖打不通之后,李菲看着麦雯希,“麦小姐,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衡经理将费总打晕了,然后她就跑了。费总和衡经理之间,肯定有什么争论。”
“费总还没醒,事情还没弄清楚之前,你少下结论。”麦雯希立刻秘密将昏迷的费总送到了医院。
两个小时之后,在特级病房里,费总悠悠地醒了过来,一看身边的人是麦雯希还有项大师。
“费总,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衡经理去了哪里?”麦雯希问道。其实多半有了猜测。
费总有气无力地摆摆手,凑到了项大师的耳边,轻语了几句。
之后,项大师回身叮嘱麦雯希:“麦小姐,这件事费总希望你们能保密,不要外传,包括不能外传到费太太那边。”
虽然大致猜想到发生了什么,麦雯希还是识趣的点点头,说道:“费总好好休息,如果是衡经理做了什么伤害你身体利益的事情,我方绝对不会姑息她。”
哪知有气无力的费总又是双手乱摇,很急切:“不要!不要提她。”
麦雯希一愣,之后答应一声,回到了客房。
“爸。恒大和永鼎签约的事情,恐怕是不能了。爸,对不起,我没办好这件事。”
麦荣耀的声音传了过来:“从来没有见你这么颓丧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爸爸不怪你。”
麦雯希就将一切讲了一遍:“现在温暖不见了,也联系不上。很有可能是温暖和费总发生了肢体的冲突,她把费总打晕,然后就不见了。爸,费总是不会和我们签约的了。”
麦荣耀也是一愣,这是他所没估算到的结果。
“找。找到温暖再说。”麦荣耀说道。
刚结束了和麦荣耀的通话,衡温暖的号码赫然跳动在手机屏幕上。
麦雯希赶紧接听:“你在哪里?”
“麦小姐,我已经回了s市!”
“你回了s市?在永鼎酒店客房是怎么回事?费总怎么会捆绑着昏倒在里面?”她知道衡温暖有无穷大力气,制服费总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麦小姐,那些事情请你不要再问了。还有,费总会和恒大签约的。请麦小姐稍微等待一下。”衡温暖说道。
麦雯希只觉得衡温暖天真:“本来想给你一次机会,让你在代理经理的位置上得到锻炼,说实话,你这次的表现,令我失望。”
麦雯希虽然看在贺尊的面子上对衡温暖不错,但是真正涉及到生意或者工作的事情,她并不留情。
“行了。等我回公司再处理你的事情。”说完,麦雯希将电话挂断。
没到一分钟,手机又响起,估计是衡温暖来向她赔不是。赔不是有什么用呢?麦雯希皱了皱眉,一看号码,却不是衡温暖打来的,而是费总身边的高管。
麦雯希的心里升腾着一种不妙的预感,小心翼翼地接听。
“麦小姐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