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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年轻时候的父亲和母亲

天刚亮还在梦中的我就被母亲叫醒,揉了揉眼睛的我看了下时钟,早上6点30分,母亲说;仔、起床了,等下要迟到了。我不情愿的起来刷牙洗脸。母亲早已经准备好了早餐,用鸡蛋跟热粥搅拌在一起、然后再放糖。那时候我才几岁、对我来说已经是美味了,也是我们家算比较丰富的早餐了,父亲和母亲他们都舍不得吃,我一口气吃完背起书包就去上学了。

上学的路上已经很多小伙伴了,农村上学都是自己走路,无论刮风下雨都是自己撑着伞摇摇晃晃的前行,那时候学校的上课下课的铃钟还是老师手敲的。随着第四节课的下课铃声一响,小伙伴都是飞奔着回家吃饭,我到家后看到门是锁着的,我就在附近大声的喊他们。依然没有看到人,我就生气的用脚蹿门,而且蹿得很响,实在没办法我就去隔壁奶奶家找点吃的,因为奶奶家很少锁门,我搬起凳子装了饭,把菜端起有味的吃起来。其实说是菜就一点酸菜而已,但是对于那时候的我已经很满意了。吃饱我就收拾好去学校了,不知道父母是不是忙着做农活,还是知道我会去奶奶家吃,有一段日子我中午回去吃饭都是锁着门的,以至于后面门基本都被我蹿坏了。但是那门直到现在依然没有换过。

放学回来的路上,到现在我记不起什么原因跟我二爷的孙女娟娟打起来了,虽然我那时候也很小,但是毕竟是男孩子。把她推到池塘里面了,娟娟哭起来骂道;我等下去告诉你爸妈。我没理她就跑回家了。果不其然娟娟领着二奶奶跑到我家里质问我和我的母亲。母亲一边安慰二奶奶一边叱喝我;你怎么能打娟娟呢?赶快给她道歉。我对娟娟说;对不起,你原谅我吧。让娟娟消气之后我就跟着母亲一起去田里做事了,3月份的天气没有雨、没有太阳真的很凉快。

我老远就看着我的父亲在盘泥巴,就是把田里的泥巴用手弄起铺在田边的小过道上,标准的脸朝黄土背朝天,而且弄起指甲里面都是泥巴,背面的指甲都会变成泥巴的颜色。父亲看到我来了笑起合不拢嘴说;儿子,放学了啊。我随便嗯了一声就把鞋子脱了,把裤子卷上去。就下田干活了。那个时候开始下田干活对我来说已经是再熟悉不过了。父亲问我;今天学习怎么样?我回答;还可以,老师布置了作业。父亲;那你等下早点回去。我;没关系的,我晚上做作业可以。过了一会,母亲说;仔你回去吧,去把作业做了,我跟你爸要晚点回去,等下晚了对眼睛不好。我就把手脚洗干净上了岸。农村的景色还是非常不错的,到处都是绿油油的,还有很多清澈的小溪流水。隔着不远就有一条大点溪,这块的田都靠那条溪灌溉、同样也是我们游泳玩水的地方、对面就是一座山,也是我和小伙伴玩的天堂。那时候农村用的灯泡都很暗,为了节约电,所以他们让我早点回去,把作业做了,太暗的话怕影响以后的视力。我回去把作业做完了,天也黑了,但是父亲和母亲在田里依然没有回来。我就自己烧水洗完澡,等他们回来的时候已经完全天黑了,母亲就去做饭了,父亲就会检查我的作业。

我的父亲是奶奶的长子,当初奶奶和爷爷的希望都寄存于父亲身上,全家人都没有读书、就送我父亲一个人读书、还读了高中,80年代的高中实属不易,当初全家人都没有饭吃,读完高中之后我奶奶毅然决然的花钱把我父亲送到部队里面了,那个时候也许几个叔叔都会有意见。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退伍之后,父亲没有安排工作、也没有跟其他战友一样从商做金银行业,那时候我们那边的有钱人都是做金银的,我们那被称为中国银都、而是在家里种田。全家人对父亲期望很高。看了父亲在部队的照片、虽然那时候的照片是黑白照、依然阻挡不了父亲的帅气英姿。而且我觉得父亲一直都比较帅,身材也好、力气也有、满脸的笑脸。现在想起都是很亲切、很温暖、父亲也从来不会动手打我。我的母亲家里也好不了多少、因为家里重男轻女的思想,从来没读过书、家里也是很多兄弟姐妹、外婆也是送我舅舅们读书、但是有时候我问我母亲;你读过书吗?母亲都会笑着说;读了啊、读了一册。母亲对我的学习特别严格、要我时刻爱护好我的书籍,至于严格到什么地步后面我会说,虽然比不了慕容复和傅红雪的母亲那样用鞭子抽打,但是也吓我个半死、以至我现在记忆深刻。那时候我觉得母亲做事比较小气、什么事情都会计较,也会经常因为我父亲打牌和抽烟的原因骂他。后来我终于明白母亲的苦心了。父亲和母亲的结合在那个年代跟大多数人一样、也是通过相亲、然后就几斤猪肉就当作聘礼了。也没有房子什么的、我们全家就两间房加上楼上共四间瓦房、也没装修,更加没家具什么的、窗户都是纸糊的,而且每年都要换薄膜纸、唯一一台那时候比较潮流的就是黑白电视机和缝衣机、这两样是结婚的时候办下来的。

晚上吃完饭后、母亲说;仔你去把碗洗了。我就去把碗洗了、母亲说;好听话。我就看到母亲脸上的笑容、印象中那时候没有皱纹、只有黝黑的笑脸。洗了碗之后我就叫父亲放电视给我看、黑白电视的那种、而且只能收几个台、要是有杂音或者不清楚的画面父亲都要用手扭半天、还要用手移动天线收信号。看到9点多的时候母亲说;你去睡觉吧、明天还要上学呢。我就去楼上睡觉、我睡的地方是一个稻谷仓、就是用席子垫在上面、就跟床差不多了。接着就睡着了。

一转眼就到六月了,六月的真热!花草树木都被晒得没有了精神,一个个都低下了头。蓝蓝的天空上飘着白云,好在微微的风带来一丝凉爽。郭晨,你在干嘛?远处传来一个声音。是我村里的小伙伴成家来找我了。成家是我表堂叔的儿子,他家条件比我家好点,我也经常去他家蹭点吃的。他的爷爷在村里管收电费的。我回答;我在家呢,没干嘛。成家满脸是汗的说;我们去游泳吧。我说;走吧我们要不要喊中容一起去啊。成家;好。我们去了中容家、看到他刚好在家绑烤烟。烤烟的周期很长,上半年是种烟苗,到六月的时候就长大了,要去摘回来,然后绑起来,再拿到烤房去烤干、过几天烤干了再从烤房拿出来,然后分辨好的跟坏的、再拿去卖。我们村里每家每户都种了,而且要去摘的这天特别累,必须一家人起早贪黑的做一天才能做完,那时候也是家里一笔重要的来源。我家也有,只有成家家没有种烤烟、因为那个时候他爸妈已经在外面打工了,那时候我觉得打工也是件很好的事情,他每年假期还会去城里跟他爸妈一起过。那时候我也羡慕,中容看到我们那里诡笑的说;你们来的正好,帮我一起把这堆烟绑了。成家回道;还有多少啊,喊你一起去游泳。中容马上接;可以啊,把这些烟搞完就去。我看了下也不是很多就说;好啊。就和成家帮忙弄起来了。不一会搞完了三个人就奔跑着去游泳,正中午的太阳真的毒、路过田间的时候又没有地方躲,都是顶着太阳晒,就在快到小溪边上的时候看到隔壁村的成坚也有人来游泳了,只见他离小溪还有50米远就开始脱衣服了,一边走一边拖。等跟我们一起到小溪边了直接一个后空翻就跳进水里面,激起浪花四溅。等成坚从水里出来中容脱了衣服故意跳在他旁边吓他,成坚说;吵死啊,就用手弄起水溅在他脸上,两人就打起水仗来了。大家都加入水仗了,打完水仗我们又比游泳比赛和闭气、潜水游泳,美好的时光总是快乐的,很快就到傍晚了。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落日,是美丽的,在我的眼前正一点点的下沉,山的那头放佛是夕阳的家、夕阳就在那边慢慢的慢慢的消失了。我们都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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