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会。”宛泱泱听见季奚缓缓吐出这四个字。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宛泱泱确实，在听见这四个字的时候松了一口气。心里的紧张散去不少。
“我可没这么小肚鸡肠。”季奚道。
听见对方并没有回话，季奚心里有些底了。
其实宛泱泱刚才，还是有些害怕的吧。
笑意染上他的眼角。
“叩叩叩。”办公室门被人敲了三声，力道不大不好刚刚好，清脆的声音让人听了很舒服。
“进来。”季奚把手机稍稍拿开了一点。
不过这边的宛泱泱还是听到了他的声音，明白是季奚那边有其他事情。
随即门被打开一个小缝，秘书走了进来。
“季总，左小姐要见您。”女秘书走到季奚的办公桌前，便站住不动了。
她虽说不是一眼看去就让人惊艳的类型，但清丽的五官却很耐看，尤其是眼睛，睫毛比常人更加卷翘乌黑，显得双眸更加动人。
从谈吐也可见，她的确是季奚从众多应聘者中精心挑选出来的。
季奚皱眉，有些恼怒这突然的打扰。
秘书很快地捕捉到他面部表情上的细节，没等季奚开口，就立马说道：“我去告诉她您在开会，让她有事的话明天再来。”
季奚没出声，冲着秘书点了点头。
于是杨皖安静地退了出去，临走之前轻轻把门关好，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如果宛小姐与我合作，我可以给你的小说足够的版权费，不仅如此还可以包装你，为你之后的作品提供最大最有效益的宣传。”秘书刚走，季奚便立马恢复刚才的状态，继续对宛泱泱说道。
“不需要。”宛泱泱很干脆。
又吃了闭门羹啊。
一连几回热脸去贴冷屁股，季奚不怒反笑：“既然宛小姐态度这么坚决，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不过风行永远都愿意接纳你，我相信，宛小姐也总有一天会需要我。”
这么久以来，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如此不顾后果地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他很欣赏。
“那你就等着那一天吧。”宛泱泱自信道，无论什么时候，她都不可能向这样的人屈服。
季奚听着对方挂掉电话后的忙音，突然有些自嘲。
什么时候他被这样对待过，又是什么时候他脾气变得这么能忍了。
季奚摇摇头，看着面前的文件突然也没了工作的兴致，想起之前被他打发走的左尹，季奚叫来了杨皖。
“给左尹说一下，老地方。”季奚吩咐道。
杨皖对于季奚的变化无常早已习惯，接收到命令之后立马回去准备。
关上身后的办公室门，杨皖才终于摘下覆在脸上的那个永远冷静自如的面具。
几年前，当风行游戏公司独立出来的时候，她就跟着季奚了。
杨皖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个总是在电视上看到的遥不可及的季奚，会离自己这么近，或者说她，会离季奚这么近。
人前人后她都一丝不苟，无论遇上什么事都泰然自若，公司里当然也得罪过不少人，或许是因为她决绝的做事风格，也或许是员工无端的嫉妒或怨愤。
只有一件事情她一直埋在心里，只有一个人会让她的伪装全部瓦解。
杨皖踩着高跟鞋，面无表情地拿出了手机，通知左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