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星骨坊的兽骨大卖的时候,城中的其他家骨坊的生意也渐渐有了七色,顾客一天比一天多。这样一来,七星骨坊的客流量逐渐下降,与以往大不相同。
拂晓时分,各家骨坊的制骨坊间开始忙碌起来!各种制骨的炉子升起璀璨的火焰!大多数的坊间都是露天的,周边用高墙围起来。
高墙后方吱吱作响,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不多会儿,几个身穿夜行衣的男子出现在高墙最上面。
墙外有茂密的高大宽叶树,几个男子借着浓密的枝叶遮挡自己的身影,他们细心观察灯火通明的坊间里制骨的流程。
几人对普通的制骨流程还是很熟悉的,只不过自己亲手操作起来有难度。当那煮兽骨的炉锅沸腾之后,那些制骨的工艺人往里面加了一种方块的膏药。
之后在经过数道制作工艺,可以出售食用的兽骨就成型了!那些兽骨在灯光的映射下,光芒耀眼的很,与之前的兽骨成品有了很大的差距。
“他们往里面加的黑乎乎的东西是什么?!”
“不知道啊!以前从来都没有见过!”
……
高墙上的几个男子低声说着。这一时间段,他们连续看了七八家骨坊的坊间,都见到了他们使用这种黑乎乎的东西。
天亮之后,裂族的车队又从城南的高大城门进来,这一次的兽骨量相对比较少了,因为上次的兽骨还有没卖完的积压在那里。
这次随着车队来的,还有奥司、长寒。
“这次少族主给我们俩的任务可要拜托你了,”奥司对长寒说道:“对于制作兽骨,我确实是个一个门外汉,什么都不懂呢!”
他们两人这次随着车队出来,不仅仅是护送兽骨那么简单,还肩负着调查事情,这爵族中的其他家骨坊为什么炼制出来的兽骨和他们的一样好了!
其实长寒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心里也是觉得诡异的很!凭借他的炼骨技法,根本不可能会有人超越他啊?!
两人安排人手卸了兽骨之后便准备一起查探此时。
七星骨坊里的伙计从药店里买了那种黑乎乎的药膏,带到骨坊中给奥司、长寒观看。这药膏表面上流着一种诡异的香味,闻起来很醒脑,使人精神一振!
在观察从别的骨坊买来的兽骨,长寒的嗅觉灵敏,问得出来那些兽骨中多多少少会有残留药膏的味道。
“难道问题就出现在黑乎乎的药膏上面?!”长寒自言自语。
一旁的奥司觉得无趣,也没有耐心在这里查看这些兽骨,于是叫上几个部下一同到城中玩乐去了。
城中的小酒馆经营的很好,不仅仅是饮酒吃肉,还多了一些娱乐的设施!有些店家的老板头脑比较活络,增设了很多窈窕女子编制的节目,有戏曲,更有说唱、表演之类的。
很多裂族的士兵化妆成普通的族民来这里玩耍,反正现在是两族“和战”时期,他们玩得也比较畅快,每天晚上必须纸醉金迷。
长寒那里,眼前看着兽骨和膏药,着实不知道从哪里入手研究!索性暂且将事情放在一边,乔装打扮一番,寻了一个借口出去了。
他来到半月湾那儿,走走转转,想要寻找司空烁,可他对这里不熟悉,像是没头苍蝇一样乱撞。
兰可儿今天也一直神情不定,早上听说裂族来了送兽骨的车队,他们的炼骨师也跟着来了,于是心中一直澎湃着,想要一个人去见一见长寒,但是又着实不好意思。
巧在这个时候长寒来到他们的住处!她最熟悉他的身影,离得很远就看出来是他了!
“喂!”兰可儿站在小湖边冲长寒招手。
终于是遇到一个熟悉的人了,长寒心中欣喜,疾步走了过去。
“兰可儿小姐,在这里遇见你可真好!”他礼貌地说。
“你怎么一个人来这里了?!是要去见司空学长吗?!”
长寒一怔,对兰可儿口中的“司空学长”的称呼感到有些别扭!但也听得明白,所说的“司空学长”大概就是司空烁了。
他们并挨着往魔法阁那里去,一路上也不说话,兰可儿只觉得自己的脖子到耳根都是热乎乎的,似是肌肤表面着了火一样。
“对了,我最近听三强子说,司空学长也想要见见你,只不过练习魔法占用时间太多了,你又在裂族那里,所以一拖再拖!
“哦——是么!”长寒有些惊讶的样子 。
此刻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上次见她还是在“炼魂之域”的西岸,于是问道:“对了,你们在炼魂之域过的还好吗?!是不是遭了很多的磨难?!”
“也还算好吧,反正经历的事情很多很多,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够说的清楚地,”兰可儿揪着腰间的丝带来回打转,“要不然呢以后我们再遇见了,我慢慢给你讲吧!”
“嗯嗯,好啊!”长寒点头如捣蒜一样,嘴角的微笑也灿烂。
几句话的时间,魔法阁就在眼前了!
长寒第一次来这里,被这里的富丽堂皇惊到了!尤其是这里的璀璨光芒,寻见不到光源点在哪里,但那璀璨之光却从不间断。
“司空学长,有人来见你了!”兰可儿细声细语的说。生怕声音大了会打扰正在练功的司空烁。
恰逢司空烁中途休息,两人见了面。彼时,暗影人也在这里,这一次他倒是一反常态,说道:“既然今天有客人来,那就休息半天!先暂且不练了!”
说完,暗影人拜拜衣袖,化作一团黑雾消失得无影无踪!一旁的长寒看到这人如此的怪异,心中难免有些惶恐。
他们的话题聊的少,三两句话之后就谈到在炼魂之域登岸时的事情!
“我今天来就是给你解答疑惑的!”长寒说道。
他伸手在怀里掏出一副灰白色的手绢,上面竟然也绣着“魂兰”花,他小心翼翼打开,手绢里包裹着一卷小小的密信:炼魂之域西岸,送金色兽骨!
“我只是单纯地按照密信上的做,这信卷是谁给我的,我至今还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