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宜敏真的是病了。
盈桐看着在风中摇晃的少女,心中不由得生出怜悯之情。
“我们是来拜访你的。”莫景溪从车篮拿出一个保温瓶。盈桐有点惊讶,莫景溪什么时候带的保温瓶,她怎么没发现?
“我不需要你们可怜我。”宜敏大声喊道,但是,盈桐还是听到了隐藏在冷漠中的抽咽。
宜敏似乎哭了,但她只是背过身,不让自己红着的眼睛看着门外的两人。
多久了,到底是多久了,没有人关心过她,也没有人去她家里面和她玩耍,更没有人会在她卧病不起时给她送去一个暖暖的便当。
她只能做的就是看着父亲每个星期为她打钱,然后孤单一人骑车到城市,然后在柜员机里取出她那生活来源。
她的家永远没有人,就连仆人也没有。花园里的花已经枯萎很久,野草长的满地皆是,还有一些不知名的植物的植物随着藤蔓,攀附在水管上。
小说和电视剧里总会说,一个刁蛮、浑身公主病的女生背后都有一个宠着她的父母。
可是宜敏却不一样,她像刺猬一样把自己严严实实的包裹了起来,用那些刁难的话语告诉大家,她是父母手上的掌上明珠。
但她从此至今都是个可怜的人物罢了。爱是什么,她似乎感觉不到,也没有可能尝试的到。
“还是吃吧,我们不是来为难你的。”看着宜敏那瘦弱的样子,盈桐都心疼死了。她端起莫景溪手中的保温瓶,然后稳稳当当的放在宜敏的手上。
宜敏的手是冰冷的,盛夏并没有把她的手捂热。
“好吧,跟我来。”宜敏有点犹豫,但她还是接下了盈桐的递去的保温瓶。她实在是太饿了,从昨天晚上,她病倒在家到今天中午,她一滴水,一粒米都没有吞过。
若不是在房间的窗户下看见盈桐和莫景溪两人,她是完全没有力气站起来去做个饭,倒杯水的。
宜敏的脚步有点轻,身体也有点摇晃,仿佛随时会倒下。
她来的急,并没有穿鞋子,此刻,细沙扎着她细嫩的脚,她却不吭一声,也没有喊疼。
宜敏的家很大,从大门到宅门,她们走了快3分钟,但是也十分冷清。若不是宜敏,盈桐都以为这里已经荒废已久。
好不容易到了房子,宜敏二话不说,毫无形象的坐在软绵绵的沙发上狼吞虎咽的吃着莫景溪做的饭。
宜敏的家华丽又奢华,但尽管再华丽,也会觉得很冷,盈桐实在怀疑,宜敏一个人守着空荡的房子,晚上睡觉时会害怕吗?
“宜敏,我们来这里是想和你和平解决一些事情。”莫景溪关上了宅门,走进了屋内。
宜敏拿筷子的手一顿,随后又一直颤抖起来。
“你们知道,我有多恨你们吗?”她低头,露出一枚自嘲的笑容。
她怎么不恨?这么多年她在同学面前经营的形象,被一个帖子毁了。所有人都在嘲笑她,笑她没有得到过爱,更有过分的人质疑她是不是私生女。
她恨,特别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