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看着花姑姑的样子,就知道这些东西问题不大,见她仔细地看着这些纸张,便觉得没自己什么事儿了,既然司马师苍能用她那么多年,剩下的事她应该是能处理了。
想着,城南正想拉着司马师苍离开,司马师苍却是先一步牵了城南的手:“花姑姑,本王与王妃就先走了,剩下的事你处理。”
“是。”花姑姑低头行了一个礼,等两人离开屋子之时,才抬了头,望着帘外,眼神暗沉复杂,口中喃喃:“不愧是她的女儿……可惜了……”
城南瞧着司马师苍,见他脚步略微匆忙,便问:“相公,现在咱们这是去哪啊?”
司马师苍笑着,缓了脚步,反问道:“怎么,走累了?”
城南摇头:“不累,只是奇怪,你的步子似乎和平常不同,有重要的事儿?”
司马师苍未停步子,继续走着,听了城南的话笑了笑:“演兵场。”
演兵场,城南了悟地点了点头,司马师苍不说她都快忘了,他是个将军王爷,手底下有兵,这会去演兵场也不奇怪。想来是自己的事耽搁了些时间,这才使他的步子比平常快。可是……
“相公,那演兵场是个什么地方你能不知道,还带着我去?”演兵场,一般人可进不去。寻常百姓进不去,女子自然也进不去。应该说除了皇上,那里面就是士兵和将军了。
司马师苍笑了笑,道:“为夫就去看看,不多会就会出来。你在外面的客栈等等就好了。或者你想进去也行,你是城亲王府出来的,不会有人动你。”
城亲王府的特权……
城南摇头:“我就不进去了,免得到时候有人说这说那,麻烦。”
司马师苍像是知道她会这样会回答,就直接领了她去了一家客栈,红尘笑。
这名字倒是起得有意思。
不远处就是那个练兵场,看着那占地面积倒是宽,四周是大石头堆砌起来的,完全断了偷窥者的心思。
司马师苍领着城南进了门就直接朝着掌柜的走去,一句话不说便从腰间取下一块玉牌,玉牌上一个“令”字,四周是一些奇怪的花纹,令字上头还有一个狼头,张牙舞爪的,煞是狰狞。
那掌柜的见了玉腰牌便睁大了眼,朝着司马师苍就要行礼,司马师苍微皱了眉:“不必多礼,好好照顾好本王的夫人。”说着就将玉牌直接塞给了城南:“乖乖地等着,我很快回来,有事叫人,加上青木,你身边有十个暗卫。”
城南点了点头,眉角微抽,暗卫……十个……会不会略显夸张啊?不过转念想想似乎有没有那般夸张,毕竟自己现在也是个正宗的贵妇了,搞不好还有绑架的。
见城南点头,司马师苍放心地笑了笑,一掠之下,又是消失不见。
那掌柜的头低着,诚惶诚恐:“夫人,您请坐。需要点儿什么吗,小的这就去准备。”
城南见他这样,无奈地摇了摇头,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自己今儿倒是狐假虎威了一番:“什么都不用了,你下去忙,不用管我。”
城南看着自己手中的玉牌,都是它的作用,嗯,花纹丑了点儿,但是质地是真不错,不知道能当多少钱?
城南收起了那腰牌,拾了个椅子,坐在靠近门的一边,无聊地看着演兵场的大门,等着那个人出来。
咦,演兵场附近,城南瞧见了一个似乎眼熟的身形,敛了眉眼,站起了身,那个人,那张脸……城南觉得自己见过。
站起身往外走了两步,仔细想了想,又从头到脚打量了一下那人,眼眸闪了闪,四周看了看……不止一个啊,又退回屋子里坐回了椅子上,嘴角噙着一抹笑,真是处处破绽啊。
城南闭着眼睛,不动。
“漂亮姐姐,姐姐……”城南觉得自己的袖子落到了别人手里,睁眼一瞧,就见到一个颇为可爱的小女孩,竖着两个小辫子,拉着自己的袖子不停地叫姐姐,绽开了笑:“小妹妹,什么事啊?”
那小女孩笑笑:“漂亮姐姐,那边有个好看的哥哥给了我一个好东西,叫我来和姐姐一起玩。”说着将自己紧握的右拳头伸了出来,似乎捏着什么东西。
城南鼻子习惯性地耸了两下,皱了眉,这个,疑惑的瞧着这个小丫头,还有完没完了……
小女孩继续笑着:“走吧姐姐,我们去外面玩……”
掌柜的上来了,一手拉过那个女孩:“慧丫头,这里不是你该玩的地方,快快回家吧。”说完了有朝着城南道:“夫人莫怪,这是隔壁家的慧丫头,就爱胡闹爱玩,夫人别理她就是了。”
城南见那丫头嘟着嘴,甚是可爱,便对掌柜的道:“放开她,你去忙你的。”既然有人想引她出去,她就出好了。
打发走了掌柜的,城南牵着那小丫头:“走吧,咱们去外面玩儿。”只不过是走出了屋子,靠着门边。
“小丫头,你现在可以给姐姐看看手里拿着的是什么了吧?”城南刻意感兴趣地瞧着小女孩的右拳头,眼睛余光却是瞧着演兵场那个眼熟的身形,朝着这边慢慢走来了。
小丫头很高兴地将自己的右拳头抬高了些,凑到城南面前,神神秘秘地道:“漂亮姐姐,那个大哥哥说在屋子外面捏破,就会看见星星哦!”
听了这话,城南故作不相信地看着小丫头的拳头:“真的假的?”虽是这样说,城南藏在袖中的右手指间划过一道银光,眉目间也凌厉了起来。
“噗”小丫头拳头一紧,那东西就破了,城南屏息,瞧着从这小丫头指间溢出的白色粉末,果然如此……瞧着那小丫头晕倒,便也机灵地靠着门倒下,装晕。
暗处的青木见此一幕,立马就现了身,奔向城南所在地,怎么回事!
与此同时,那个演兵场的身影迅速奔来,牵制住青木。
青木眼神一厉,打了个手势,十个暗卫全现了身。
与此同时,人群中也冲出了数十个人,更有一道极快的身影朝着城南掠去。
城南自然也感觉到了来到一道风,捏紧了指间的银针,只有一次机会,要求一击必中。不过失败也没什么,只要能挡住这人一下,她相信青木定能将她救下,不过,她很想将这人留下!
果然,青木等人都被绊住了手脚,给这人留出更多的时间。
眼看着城南就要被人掳去,青木等人的招式越发狠厉,那些人根本不是对手,不过他们的任务可不是打败青木等暗卫,他们只需要牵制住他们十招的时间,等那镇远王妃被掳后脱身就好了。
城南感到了那人已到眼前,未动,等到那人顺出一只手来抱自己时,才迅速一动,右手间的针成功的插进了那个人的穴道里。
见那人已经中招,城南极速从那人的臂弯中退出来,怕那根针制服不了他,忙拿出身上的药粉,洒向那人:“哼!本王妃也让你尝尝这药粉的滋味儿。”
本就被银针定住,这会儿又是药粉,那人便即刻倒地了。
还在打斗中的人见此一变,脸色都变了。
青木等人自然高兴,可对战的这些人脸色就差了。
“撤!”
不知道从哪里喊出了一声撤,那些人都打算退了。
想退?哪来的道理!不再有后顾之忧,青木等人招式越发凌厉,主子说过,砸场子的人不必客气,既然来都来了,不妨留下!
刹时间,青木等人的刀下都倒了人,二十来人,全身而退的人恐怕不足五人。
青木急忙奔向城南:“皇子妃,没事儿吧?”今天还好皇子妃机灵,不然他们就算能够救回皇子妃,也断断不会这般轻松。
城南摇头,瞧着一院子的血,脸色极差,转了头,听了青木的话,摇摇头,指着地上躺着的人:“快将这人绑起来,指不定能够问出些什么来。”说了便直接进了屋子里面。
青木跟着进了屋子,朝着剩下的暗卫打了个手势,又朝着掌柜的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赶快将院子清理干净。那掌柜的也明白,急忙行动了。
司马师苍进了屋子,看见的便是青木一脸严肃地站在城南身后,而城南,一脸郁闷地脸色苍白着像是在思考问题。
“怎么了?”司马师苍进了门看着他娘子这副心神不定的模样,便直接开口问了青木。
青木从怀中掏出一个牌子:“主子,王妃遇袭。在与歹徒的打斗中发现了这个。”
司马师苍接过那个牌子,城南也好奇的起了身看。
见城南除了脸色苍白点身上都没什么异样,料想是被吓着了。
城南见了司马师苍打量的眼光,忙道:“我没事。”说着直接看向了那腰牌:“聂?”这腰牌上只有一个聂字。
司马师苍眼露讽意,就这样的做工还想骗人?
瞧着他的小娘子那眼神,司马师苍解释道:“这很像聂家军的腰牌。”
嫁祸……城南鉴定完毕,便直接开口道:“今日袭击我的人不应该是聂家,应该是元戎国的。”
司马师苍感兴趣地疑惑了:“何以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