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我没有露出什么破绽,不需要我刻意疏远她,她现在整天忙着约会,只有晚上会宿舍睡个觉。连陈莎莎都说了,她根本没来得及和叶贞祯说上几句话,更别说告诉她成了我嫂嫂了。
我劝她保密彻底些,毕竟我和萧羽白不是关系好的兄妹,我怕会影响我和叶贞祯的关系,我也不想失去她这个朋友。陈莎莎听着是这么个理,便同意了。这是我愿意和她在一起的原因之一,虽然八卦了些,但不是大嘴巴。
很快就到了一年一度的校园艺术节。那天我在食堂一楼门口看见有人宣传做板报大赛,便报了名。对于画画这样的事情,我一向很积极,虽然画得实在不怎么样。
“萧雨濛?”一个声音叫住了我。我回过头一看,是何世文。
“你也在啊!”我笑道,“我看艺术节有活动,就报了个名。”
“我也正打算看看,你报了什么?”何世文问着,往前看了看。
“板报大赛,”我回答道,“就是去凑个热闹,别笑话我。”
何世文点了点头,转身来到了报名处,也围了过去。
到了比赛的那一天,我早早地来到了指定的大教室。那里桌椅大都被撤走,只是在边上围了一圈,几个桌子拼成一个大桌,每个大桌配四个椅子,有点像食堂的布局。我进来后,便有工作人员让我抽一张扑克牌,说是一会儿分组的时候要用。
我随手拿了一张,是红桃七。刚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就看见何世文走了进来。
“何世文!”我忙招呼他。
他显然看见了我,便向我走来,问道:“你手上的牌是多少?”
“红桃七,”我把牌递给他道,“你的呢?”
他拿起来看了一眼,又还给我,转身离开。我见他去了另一边,和几个男生说了几句,然后掏出了自己的牌,和其中一人调换了一下,微笑着返了回来。
“换到了,”他笑道,“梅花七,可以一组了。”
“原来是这样!”我恍然大悟,“对啊,一组四个人,数字相同的应该是一组,我怎么没想到!”
“就是猜测,也未必,”何世文道,“没事,要是有变化我再换就是了。”
又聊了一会儿,工作人员让大家静下来。一个穿着蓝色裙子的女孩走到最中间,对大家说道:“大家好,欢迎来到第十三届艺术节板报大赛的比赛现场。大家应该也看到了,每个人手中都有一张扑克牌,男生手中是黑色的,女生手中是红色的。现在,就请数字相同的站到一起,你们将是一组……”
“你挺聪明啊!”我悄悄对何世文说道,“猜得一点也没错!”
何世文没有说话。我想继续听听主持人要说什么,却看见对面,叶贞祯刚好和一个女生换了牌。
她在,萧羽白也不会远吧?我在四周瞄了几眼,也不敢有太大的动作,但在我的视线范围内,没找见他的身影。
“按照桌子上贴的号码和手中牌对应的数字,请各位就坐。一会儿工作人员会把需要的东西发给大家。”
我和何世文来到7号桌上,刚坐好,就见叶贞祯朝我这边走来。我正担心,就听她说道:“雨濛,你也是七号?”
“是啊,你也是?”我作出一副轻松的表情。
“嗯。”叶贞祯拿出一张方块七,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的心跳的更厉害了。刚刚她故意换的牌,难道另一个人是……
“叶贞祯!”熟悉的声音传来,证实了我的猜想。萧羽白从外面走进来,看见我在这里,也愣住了。
我们就这样默默地站着,对视着,谁也没有说一句话。自从知道了他和叶贞祯的关系之后,我一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那他呢,他又为什么呢?他早就知道叶贞祯是我室友了,对不对?
“你们认识啊?”叶贞祯走到我们中间,看看他,又看看我,一脸诧异。
“看来你们都认识,就我一个局外人了。”何世文笑了笑,也走了过来。
“我们……”萧羽白又看了我一眼,想要说些什么。
“我们以前见过,”我忙打断了他,“高三的时候在一个学校。”
“是啊,”何世文附和道,“他以前是我们学校的,高三的时候去她们学校复习了。”
“哦,原来是这样。”叶贞祯笑道,“看来大家都互相认识。”又走到何世文面前道,“我好像也见过你,你也是管理系的吗?”
“是啊,”何世文点了点头,“我是二班的,我叫何世文。”
“三班,叶贞祯。”叶贞祯道,“我和雨濛是一个寝室的。”
“你们都是管理系的,就我另类了。”萧羽白说着,余光打量着何世文。我见他来者不善,忙站到了何世文的前面,挡住了萧羽白的视线。萧羽白看见我,又回到了之前一脸不屑的态度。
“大家都找到组织了吗?”主持人好听的声音再次传来,“找到后请大家坐好,由我们工作人员来分发纸板。”
听到主持人的指令,我们坐了下来。我和何世文坐同侧,叶贞祯和萧羽白坐同侧,而萧羽白正好坐在我对面。我依旧刻意避开萧羽白的目光,假装去看工作人员发到了哪里。
板子大概两米长一米宽,上面贴着浅粉色的背景纸,有些褪色了。是宣传“心理协会”的海报,最左边画着一双手捧着一颗心,本来应该很漂亮,只是那一处不知为何沾过水,不但纸角翘了起来,就连心上面的红色也晕开了,字迹更是一片模糊。
“拿到板子的同学,请把原来的海报清理干净。”主持人道,“然后,每一组派两个同学去隔壁309屋领取一下彩纸,画笔等工具,作为背景的大张彩纸,每组只能领取两张同一种颜色的。在领取前,组员之间可以相互商量一下。还有,大家不要急,时间是从现在到晚上六点。”
“你们决定吧!”何世文道,“我就会做做模型,配色什么的都不懂。”说着把板子横在了桌子上,开始撕扯上面的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