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渐不敢用灵能,因为灵能会吸引更多的动物来攻击他们,大蟒张开嘴,向尚渐攻击过来,尚渐一个闪身,匕首在她的手里打了个转,狠狠的扎在了大蟒的脑袋里,大蟒吃痛,猛的将头抬起,尚渐一个没注意,手腕深深的扎在了大蟒竖起的刺里,大蟒向森林深处游去,尚渐骑虎难下,被托着向森林深处离去。
墨白看着大蛇迅速的离开,尚渐的手被扎在上面,被拖着离开,墨白暗道一身不好,想要去追的时候,尚渐已经消失在了他的视线里。他低头看了看怀里还在昏迷当中的尤阳,没办法,他担心尚渐,但又不能把昏迷不醒的尤阳扔在这个地方,只能抱着尤阳一路用轻功去追尚渐。
不得不说,这双生谷里的野兽就是不一样,那速度,墨白在树上跳来跳去了好久,都没有追上,尤阳感到有人抱着他在树上跳来跳去,不舒服的动了动,墨白感到怀里的人动了动,于是在下一棵树上停了下来,叫了叫他:“尤阳,尤阳。醒醒。”尤阳睁了睁眼,他多么希望抱着他的是软妹子,最好是尚渐,但当他看见墨白那张漂亮的脸的时候,无声的呐喊了起来。
什么情况?这是尤阳的第一个念头,看到他被墨白公主抱着蹲在树上,抑制不住的呐喊了起来:“哇。”“嘘,安静点,尚渐被带走了,我们再不去追就来不及了。”墨白温柔的低头看着他笑,但是尤阳叫的更加响了,吵得墨白耳朵疼。
“哇,唔。”所有的尖叫都被堵在了嘴里,尤阳不可思议的看着那长长的睫毛的主人,墨白,居然吻了他!瞬间僵硬石化,感觉到怀里的人的僵硬,墨白离开了那柔软的唇,好笑的看着它的主人,说道:“冷静下来了?”尤阳没有说话,他脑袋里翻滚着一系列文字:被吻,初吻飞了,老大不见了,被男人吻了。墨白轻笑一声,抱着石化的尤阳接着再树上跳,“你太吵了,这样会引来更多的东西,而且会让大蟒游的跟快。”
“原来,是这样,哈哈,哈哈。”尤阳干笑了几声,但心底有些不知名的失落,让他忽略了为什么墨白要抱着他在树上跳,而不是放下他,让他跟着他。
也忽略了他们的姿势有多暧昧。
墨白将尤阳的失落看着眼里,嘴角的笑意更加的明显了,脚下的步伐加快了一些,说实话,除了雪山那一次,他没有见过尚渐受伤过,现在看见她那么狼狈的样子,不由的有些担心。
尚渐看着扎着她手的刺,皱了皱眉,不悦的心情在她的心底像一把火,越烧越旺,有向冲天怒火发展的形势。手中的力道加重了一些,不管那些刺扎的更深,反正已经受伤了,那再严重一点也没有关系,这就是尚渐的逻辑。
大蟒将尚渐拖到寒潭才死透,这样的生命力连号称打不死的小强都汗颜。
大蟒身上的刺慢慢恢复成鳞片,尚渐的手得以救赎,小骨晕乎乎的从竹筒里钻出来,看见尚渐血流不止的右手时,忍不住尖叫了起来!尚渐好笑的用左手食指敲了一下它的脑袋,说道:“安静点,墨白他们一时半会赶不过来,你给我包扎。”小骨捂着脑袋从尚渐的怀中拿出金创药、纱布和酒精棉,给尚渐包扎。
墨白他们赶到的时候,看到了这么一幕,一只全黑的蛊鼠在给尚渐包扎,包的还十分好看,至少比尚渐包的好看。他一把尤阳放下,尤阳就冲到了尚渐的身边,问道:“老大,你没事吧?”尚渐挥了挥右手,活动了一下手腕,发现一动就会血流不止,皱了皱眉,抿着嘴,摇了摇头,“难说。”
尚渐的右手是不能动了,所以她把匕首拿在了左手上,活动了一下,说道:“这里就是寒潭了。”
四周寒气围绕,一条冰鲤在四周游来游去,没有注意到尚渐他们,寒潭的中间长着一朵火红的莲花,在白色的雾气里是那么的耀眼。
尤阳看着那朵莲花,说道:“那就是双生莲花?”尚渐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点了点头,说道:“没错,就是那朵莲花。”“怎么拿下它?”墨白是一个实际的孩子,他的眉头皱的紧紧的,“火蒂莲花长在水面上,冰藕长在水面,怎么采?”
“老大,我有一个问题。”尤阳弱弱的举起手,问道,“这里不是雪山,为什么冰藕要叫雪山冰藕?”尚渐的大脑有那么一瞬间当机了,但很快恢复了正常,没有理会尤阳的问题,原因很简单,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只知道,拿下双生莲花,任务完成。
墨白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们怎么拿到双生莲花。潭水的寒冷是凡人所不能承受的。”尚渐默默的开始做热身运动,说道:“你们两个引开冰鲤,我去拿。”“老大你的伤。”尤阳担心的看着尚渐的手,鲜红的血已经将纱布染红。
“不碍事,不要看冰鲤个头大,它是个聋子,你们去引开它,我去拿莲花,任务完成,我们走。”尚渐不由分说就跳入了寒潭,没办法,岸上的尤阳和墨白只能开始攻击冰鲤,来吸引冰鲤的注意力。
其实墨白想告诉她,这不是任务,只是帮朋友一个忙,她可以拒绝的。
冷,这是尚渐的一个感受,她看着那条巨大的冰鲤从自己的面前游走,“汝是谁?”一个苍老的声音传入尚渐的脑袋里,她下意识的寻找着声音的来源,“汝是谁?”声音再次传来,尚渐张了张口,寒冷的潭水立马涌入她的空中。
“汝想和吾交流?”声音再次响起,“汝用心就可和吾交流。”用心?尚渐微微一愣,在心里默默说道:你是谁?“吾是这山的山神,汝是谁。”山神?尚渐慢慢向水底游去,她觉得这个山神在水底。
越往下就越冷,但尚渐的心比这水更冷,便不觉得有多冷,突然,一团黑色的东西包裹住了她,尚渐暗道不好,想向上游去,但已经是太迟了,意识渐渐散去,产生了幻觉,看见尚竹笑的一脸温柔的向她伸出手,“阿渐。”
“汝是谁?”尚渐睁开眼睛,看着前方,脑袋一片空白,“我,我是。”她竟想不起自己是谁,“汝想要什么?”“我想要,双生莲花。”尚渐脑袋里浮现出了墨白的脸,但她想不起他是谁。
“汝在意的人是谁?”尚竹的脸再次浮现出来,随即就像信号干扰一样,然后,记忆消除。“汝想要双生莲花,拿汝珍贵的记忆与情丝来换。”尚渐的意识再次模糊,她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在随着山神的问话而消失,眼泪混在了黑色的雾气中,发出晶莹的光芒。
尚渐在水里的时候,岸上已经开始下起了鹅毛大雪,不一会儿,岸上就积了一层雪。
墨白和尤阳一边攻击冰鲤,一边躲避冰鲤的暴躁攻击,尤阳站在冰鲤的前面做着鬼脸,孩子气的向它挑衅着:“生气啦,真是抱歉啊,你来咬我啊!”冰鲤脑袋上的青筋爆了爆,一道水柱喷射在他的脸色,将尤阳淋成了一个水人,冰鲤欢快的在水里打了个滚,发出“嘎嘎嘎”的声音,像是在笑。
尤阳一脸吃瘪样逗笑了墨白,“臭小子!”尤阳将雪球打向冰鲤,冰鲤则用水泼他,墨白打累了,坐在了一旁休息,看着这场孩子般的打斗,反正冰鲤和尤阳都没有危险。
突然,双手莲花不见了,墨白站了起来,一阵悠扬的笛声响起,尤阳和冰鲤都是一愣,冰鲤拿水柱轻轻喷在他的脸上,“要,走了?”尤阳手中的雪球掉了下来,天真烂漫的看着冰鲤,冰鲤点了点头,用前鳍挥了挥,像是在告别,“再见。”尤阳也挥手告别,冰鲤沉入了水中,不再冒出头。
“你们两个还打出了友谊?”墨白走到尤阳的身边,看着本来生长着双生莲花的地方,尤阳撇过头不看他,一脸臭屁的说道:“你懂什么!”“双生莲花不见了。”“嗯,不见。”尤阳愣了愣,惨叫了起来,“不见了。”
水面上浮出了一个人的脑袋,白色的头发,赤红的双眼,全白的衣服,尤阳看着少女手中的双生莲花,松了一口气,一脸怨念的看着她,抱怨道:“老大,拿到了就告诉我们一声啊。”“你们,是谁?”尚渐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记忆里没有一点有关于他们的记忆。
“你,不记得我们了?”墨白皱着眉头看着她,少女爬到岸上,想要好好想想关于他们的记忆,但是,只要她一想,就好像有寒冰刺在她身上,凉在皮肤,疼在骨里“啊。”尚渐忍不住喊了起来,浑身的疼痛让她跪倒在地,一个笑的很温暖的人出现在她的眼前,向她伸出手,温柔的叫着她:“阿渐。”谁?尚渐眼前一黑,晕倒在地。
看见尚渐晕倒,尤阳和墨白都慌了,怎么叫她都不醒,尤阳抱着尚渐看着墨白,问道:“怎么办?”墨白抿着嘴,站了起来,大喊道:“此处是否有山神。”无人回答,很久以后,一个白衣蓝发的女子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后面还有一个小女孩,悄悄的躲在女子的后面,对尤阳做鬼脸。
女子面带宠溺的摸摸女孩子的脑袋,说道:“刚才谢谢你们陪阿冰玩,这孩子是个聋子,但聪明的很,可以读懂唇语,所以,在这个全是野兽的地方,阿冰很寂寞。”“寂寞?”尤阳好奇的看着那个小女孩,后者对他笑的一脸的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