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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诡异的对话

看着痛苦的尤阳,尚竹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对一脸寒霜的尚渐说道:“阿渐,别生气,他开玩笑呢,你要是不喜欢他,我把他带走好不好?”尚渐松了手,抬起头,一脸天真无邪看着他说道:“我不喜欢他。”“我知道。”尚竹淡淡一笑,忍不住低头吻了吻尚渐的唇,尚渐傻呆呆的没有表情和反映,她不知道这个代表什么,只是觉得不讨厌,单纯的觉得不讨厌。

尤阳看着没有反映的尚渐,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尚竹吻尚渐,他的心没有那么的难受,只是有一些不服气,更多的是吃惊,“为什么。”尚竹无视了尤阳的疑问,直接将他拎了出去,对尚渐说:“阿渐,这水热,你多泡一会儿,我会让丫鬟给你送衣服来。”尚渐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虽然尚竹说只要尚渐想要知道,他就会告诉他,但是,因为飘香镇瘟疫横行,所以尚竹每天都去义诊,往那些病患的家跑。要知道,那是瘟疫,不是感冒,一传染,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墨白说过他不用这样的,但是尚竹还是整天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每天一大早就不见了,晚上回来大家都睡了。

早上,尚渐面无表情的扫视了一边饭桌上的人,墨白、尤阳、绫罗、白青、自己,想了一下,尚竹不在,墨白见她东看西看,不动筷子,于是问道:“尚渐,你在找什么?”“尚,阿竹不在。”尚渐想叫尚竹名字,但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改口了,淡淡的看着墨白。

“尚竹每天一大早就去义诊了,早饭什么的,都是和灾民一起吃的,怎么了?”墨白见一脸好奇的问道,心里暗想到:尚竹果然对她来说是特别的。

尚渐抿了抿嘴,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但是细心的墨白发现尚渐吃的很少。

吃完早饭,大家都去忙了,发药的发药,煎药的煎药,最闲的应该就是尚渐了,她不会包扎,不会煎药,发药的人也够了,加上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偶尔还会咳嗽,所以被留在了王府,中午大家都不在,全在外面,所以尚渐觉得很无聊,虽然他们在了,尚渐也会觉得无聊。

丫鬟小环是墨白特地调来照顾尚渐的,提醒尚渐喝药,但是看着把自己倒挂在树上的尚渐,小环表示压力很大,天知道尚渐看见她捧着个药碗恐怖的样子,她真的好想把药扔了,然后尖叫着跑开。

看见小环害怕的表情,尚渐觉得很刺眼,“你怕我。”虽然尚渐说的问句,但是在别人听来就是陈述句,小环整个人都在发抖,强颜欢笑道:“没有,奴婢不怕小姐。”“哇!”“啪嗒。”尚渐突然大叫一声,小环手中的碗就掉在了地上,药撒了一地,混杂着碗的碎片。

尚渐认真的看着小环的眼,淡淡的开口说:“你怕我。”这次是陈述句,小环一晃神,尚渐就不见了。

尚渐虽然失忆了,但是那一身本事还在,灵能也还在。她不喜欢别人害怕她的样子,感觉很委屈,所以趁着小环晃神的时候,消失在了整个院里,让别人找不到自己,这是杀手的必修课,对与曾是杀手的尚渐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小环找不到尚渐就慌了,召集了所有有空的丫鬟小厮找尚渐,一时间王府里热闹非凡。

晚上,墨白回到府里,小环抽抽搭搭的哭着跪在他的面前,说道:“王爷,都是我不好,没有照顾好尚渐小姐,呜呜呜。”“阿渐怎么了?”难得提早回来的尚竹听到尚渐的名字后,有些不详的预感。

“尚渐小姐不见了。”小环哭着说,“尚渐小姐说我怕她,我说我不怕她,然后她突然叫了一声,我手一抖,碗就摔破了,接着尚渐小姐就说我怕她,然后就不见了,呜呜呜。”

墨白捏了捏眉心,看着跪在地上的小环,说道:“你怕她?”“我,我……”小环吱吱唔唔的说不出话来,“为什么怕她?尚渐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墨白不悦的扫视了一眼在场的所有下人,说道:“以后谁要是害怕尚渐,那么,就滚出王府。”下人全部跪倒在地,“是!”

“墨白,其实。”尚竹刚想开口说,其实他不必为尚渐做这么多的,但被墨白的一个手势给打断了,墨白说:“我欠尚渐的永远还不清,再说了,我家的下人要是怕尚渐,以后你们怎么来我这里住?”尚竹想了想,淡淡的笑了笑,说:“她可能在房顶,我去看看她。”“别。”墨白拦住了他,说道:“她是不会和你说的。”

“为什么?”尚竹一脸的不解,“因为你对他来说很特别,不像哥哥,不像恋人,也许她没有发现,她很依赖你,总有一天,她会明白这种情感的,这种只有你能教会她的情感。”墨白理了理自己的衣袍,淡淡的笑着,说:“行了,别担心,我去看看她,毕竟,我对她来说,比较像一个哥哥。”

尤阳在旁边听的不是滋味,怎么说呢,不像吃醋,也不像嫉妒,有点像不甘心,不甘心墨白这么关心尚渐。

屋顶上,墨白根据尚竹的建议,一下子就找到了缩成一团浑身散发着我很委屈气息的尚渐,不由的偷笑。

尚渐听到笑声,下意识的看去,发现墨白在不远处笑,鼓起了包子脸,埋在膝盖里,眼泪水在眼眶里打圈,却倔强的不掉下来。真是犟的可以啊!墨白在心里默默想道。

他坐到尚渐的旁边,顺毛摸,别误会,是真的在顺毛摸,尚渐的白色长发是月光的照耀下很明显,加上那鲜红的双眼,感觉这个瘦瘦小小的女孩子像是一个伤心的血妖。

“好啦,小环已经把事情告诉我了,这没什么的,谁没人害怕啊。”墨白安慰着尚渐,尚渐嘟着嘴,说道:“我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但是我不喜欢别人怕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喜欢,感觉好像自己好像很奇怪。”尚渐抬起头,天真无邪的看着墨白,说道,“墨白,我很奇怪吗?头发和眼睛的颜色和别人不太一样。”

墨白一愣,心底一酸,摇了摇头,说:“不奇怪,尚渐这个样子一点也不奇怪,很好看哦。”“那,阿竹也会这么觉得?”“是尚竹也会觉得尚渐这个样子很漂亮的。”“不会害怕?”“不管你是什么样子,他都不会害怕的。”

这样诡异的对话一直持续到吃完饭。

晚上,尚竹从墨白那儿听说了尚渐害怕他觉得自己丑,所以特地到她的房门口,对她说:“阿渐,你这个样子很漂亮,不管怎么样,你在我眼里都是最漂亮的。”结果尚渐开心了好几天,虽然脸上没有一丝笑容,依旧面瘫。

经过了昨天的事情,小环就是再害怕尚渐也不敢表露出来了,她捧着药碗看着还在睡觉的尚渐,轻轻的叫着她:“小姐,小姐,起床吃药了。”尚渐睁了睁眼,看见小环手中的药碗,动了动,用整个被子把自己盖的严严实实,闷声闷气的说:“我不在。”小环瞬间傻眼,这货太孩子气了吧!

小环小心翼翼的去拉被子,“小姐,必须吃药!”“不要,我不要吃。”尚渐也扯着被子,死活不吃药,“这是尚竹大夫亲自煎的。”小环觉得被子一松,发现尚渐看着自己手里的碗,一向面瘫的脸上出现了一丝不一样的情绪,“阿竹?”感觉很温柔,“是啊,早上尚竹大夫煎好药再离开的,还说小姐怕苦,叫我把这包糖豆交给小姐。”

果然很孩子气,很温柔,小环将糖豆交给她,耳边响起了尚竹的话:“阿渐就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其实她对身边的人很温柔的,小环你害怕她,让她很伤心哦,其实,你不用害怕她,像个朋友一样照顾她就可以了,你这样阿渐会很开心的,她的朋友,不多呐。”

尚渐看着手里的布袋,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感动,暖暖的,很舒服,她伸手接过药碗,仰头喝下,好像,也没有那么的苦,“我要去找阿竹。”尚渐赤着脚从床上跳下来,穿着白色玄袍就往外面跑,白色的头发就这么乱糟糟的。

小环再次傻眼,但是她傻眼的时候,尚渐已经跑了出去,脸上全是喜悦,“小,小姐,小姐。”小环拿着尚渐的鞋追了出去,“小姐,鞋子,小姐鞋。”

尚竹打了个喷嚏,感觉好像有人在说他,他摸摸鼻子,看着病患奇怪的眼神,干笑了几声,解释道:“没事,准是谁在说。”“尚竹大夫,你可是我们全镇人的希望,不可不能有事啊。”对于老者的希望,尚竹只能干笑两声。

他拿起毛笔,开方子,“阿竹,阿竹。”“小姐,鞋,鞋。”尚竹转过头,看着那个衣衫不整的白发少女赤着脚向他跑来,看样子还很开心,丫鬟小环手里拿着一双白色绣花鞋追着。

真是不让人省心啊。尚竹无奈的轻笑一声,站了起来,将扑到她怀里的白发红瞳的少女抱起放在后面的桌子上,亲昵的敲了敲她的脑袋,“胡闹!”拿过小环手中的鞋子,替她穿上,“怎么跑出来了?”

少女笑而不语,后面的老者好奇的看着她,开口问道:“尚竹大夫,这是尊夫人?”“不是,她是尚竹的师妹,叫尚渐。”尤阳生怕尚竹不否认,赶紧开口解释,一起发药的绫罗一个跳起,用手里的秤砣狠狠的打了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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