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就是帮工啊!谁让她从心底把什么事情都当成自己的一样的?假如帮姐姐家做事跟帮别人打工没有什么不同,她为什么要千里迢迢花路费回来给他们打工?
让她不明白的是,姐夫在别人称他老板,称她帮工的时候,总是那么受用,难道他以为比她高一等就是那么值得高兴的事情吗?
说白了,他们这点小本生意的本钱还借过她的订婚前,要不然也不用那么寒酸给付强一张供销社的欠条。
她给他们打工,只不过没有想从前帮他们干农活一样,完全是免费的,而她的心情跟帮他们干农活一样,真的是想帮他们。别人想剥削她的剩余价值是没有这么轻易的。
姐姐姐夫都不理解这一层吗?在姐夫看来,她何宝贵只是他家的一个帮工而已?
何宝贵再次想起了柳叔的话。
也许,她就是太幼稚了,姐姐姐夫在实体上跟她是分开的,在感情上也是分开的,只是她不愿意认真思考后面对这份孤独而已。
是的,她要有自己的家了,她不能这样孤独下去了。只是,她的缘分没有出现。
何宝贵心里起了一些波澜,但是生活还是照旧那么过着。
每天跟姐夫蔡跃进一起出摊收摊做生意,做生意成了她的乐趣,所以并不存在怠工的情况。
这一天从蔡跃进的家乡来了几个做渔网生意的行商,在这里可说是意外地遇上蔡月进了。相见之下,大家十分高兴。
那几个老乡就在他们摊上聊起了家常。
说着说着口渴了,也不到饭点,蔡跃进就去买了几根甘蔗来解渴。
在场包括蔡跃进本人都吃着甘蔗,只有何宝贵没有。蔡跃进甚至连让何宝贵一下的可气话都没有说一句。
何宝贵不是嘴馋的人,但是这样让她太尴尬了。
何宝贵脸上挂不住,就装作不舒服跟蔡跃进说要回寓舍休息一会。
她是从来没有在做生意的时间休息过的,平时蔡跃进在的时候,打杂的事情都是蔡跃进做,她每天从出摊一直要到晚上收摊才寓舍休息的。
何宝贵心情乱糟糟地躺在自己的床上,她想着自己就像浮萍一样的命运,竟然有些生无可恋的感觉。
从小,她在家里得到父母兄姐的宠爱,在学校里得到绝大部分老师的宠爱,大了有了自己的思想后他觉得家里老吵架就是父亲的不对,她成功地把父亲年份暴戾从母亲身上转移到了自己身上。可是,她没有想到这样做的后果是自己失去了家。
好在她现在干什么都有用不完的劲。只要她想干的就没有干不好的事情。
她已经在S市自己卖过菜摆过地摊了,23岁的她要自己干自然随时智力都是够用的了。
她从来不觉得自己这一辈子会做一个低人一等的人。
更加从来没有想过做姐姐家的佣人---佣人就是有贬义的帮工,尊严不够。
何宝贵现在明确了自己的思想。
而蔡跃进看来是以尊严高于她何宝贵而为乐趣的。
要不然这些烦心的事情解释不通。
何宝贵躺在床上想心思,没想到蔡跃进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