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灵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凤眸一直看着对面的人,沉默良久才醒起把他推开,”随你便!“
上了车,凌霄头上滑稽的包着毛巾,一边开车,还不忘八卦地问道,“那发廊有什么?你白天看不够,晚上还要再去看?别跟我说你是要剪头发,我可不信!”
“鬼物。。。”司灵淡然的视线在那白色的包头巾上看过,淡淡脱出两个字来,凌霄皱眉,“你不想说就不说呗,拿这个理由来搪塞我,都什么年代了,在红旗的领导之下,谁还相信这些怪力乱神!”
司灵凤眼带着不屑,斜眼看他,“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没见过,不代表没有。再说,你信不信,又与我何干系?”凌霄彻底被气乐了,想要再回话,却发现人家早就合上了眼,最后只能以一句“好男不跟女斗”终结这场不算愉快的谈话;
一路上倒也相安无事,待到地方凌霄看时间已经十一点半了,店铺早已打烊,路边除了几盏昏黄的灯光,连丝鬼影都没有,推了推身旁闭目的佳人,“观光地点到了,请小姐下车~~”
司灵微微睁开双眸,眼中迷茫一闪而过,伸向门把的手慢慢缩了回来,目光转回看向凌霄,丢下一句”你可以走了“后,就开了车门向发廊走去,留下凌霄气闷,连谢谢都没句,这是用完了就要甩手嘛!没门!
等凌霄跨过马路追上去,司灵手上不知何时出现一把小巧的匕首,寒光凛然直直地往手腕刺去,凌霄快步上去争夺,可惜还是迟了一步,匕首哐当一声掉在地上,白皙的手上血液如泉水般流了出来,染红了一片白衣,凌霄反应迅速,死死地按住了伤口,脸色异常凶狠骂道,“司灵,你到底要干什么?闹什么不好闹自杀!“
司灵没答他,狠狠地推开了他,此时的凌霄没有防备,一下子被推开好几米颓然坐在地上,那边司灵抽出腰间那把精致的铃铛,鲜血滴落在铃铛上迅速染红,只见铃铛泛起淡淡的蓝光,如魔术般一片片重组,瞬间一条泛着锋利冷光的长鞭出现在凌霄眼前,只一鞭,那一片坚固的玻璃门就碎得稀里哗啦的;
与此同时,一缕缕长发飘了出来,以雷霆之势向着司灵奔去,司灵一边躲闪,一边甩着铃鞭,那长长的头发似有意识的躲闪,却不及铃鞭的快速,几个回合下来,一截截的断在地上,回天无力,此时的凌霄看呆了!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下,发廊门前又归于平静。司灵将铃鞭绕在血淋淋的手上,又看了看黑暗中的店里,最后来到凌霄的面前盘腿坐下,轻笑道,”你没事吧?“
这时凌霄才回神,不好意思的摸着脑袋,”抱歉~~原来你刚才说的是真的,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对了,你的手没事吧?”司灵摇摇头,表示自己无事,把被铃鞭缠绕的手晃晃,“我们那叫它——发尸,这是一种专以吸取人头发为乐的怪,有些人死后头发依旧会无限生长,那是因为死者生前枉死,往往死后身上带着浓重的怨气,久而久之,附在头发上,形成了意识去害人。”
“发尸记仇,刚才的试探中我毁了它一道,如果今夜我不将它除去,他日出来必会后患无穷。如果我猜得没错,它的巢穴就在这发廊底下,为什么它出不来,我得探探才知道,你回去吧。”司灵说着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就要往店里走,哪知凌霄却拉住了她,眼神诚恳抬头直直望着她,一句“我陪你去。”重重的打在她心上,瞬间平静的心再起波澜。
“走吧。”很奇怪的此时凌霄的心里一点都不觉得害怕,相反的还觉得很浪漫,司灵回神,已经被拖入了黑暗的店里,黑暗中司灵目光清明,一直看着两人交错在一起的双手,心中痒痒的难受,使劲的甩怎么也甩不开,这时一丝亮光打来,凌霄就回身笑道,“刚刚摸了好久,记得有个打火机,正好当照明了。”
“嗯,”司灵淡然点头,趁机抽回手走在前边,其实她要不要照明都无所谓,司家女人夜中视物是天生的;凌霄黯然收回手,紧紧跟着,一边借着暗淡的火光打量着店中环境;
不大不小的店中,有四排大型桂木桌,每一张桂木桌上陈列着风筒等工具,最让人注意的是,上面镶嵌着的每一面镜子,镜子边框都镶着桂木,而桂木上则是刻画得传神的一缕缕头发,几把精致的木椅摆在那里,就连收银台看起来都古色古香,后边是一个十米宽左右拱门形的书架,架上书籍存量之多,可见店家也是个书香门第的,这也是凌霄第一次看见如此古朴的理发店;
二人来到拱门下司灵就停了下来,凌霄不解,“我们怎么不进去了?”司灵指了指他手上的火,又指了指拱门后的暗处,“发尸不喜欢火,看到火它会更凶猛。”
凌霄讶异,心里狠狠骂着妈蛋,误人子弟呀!那些书呀,电视上不是都说鬼怪怕火嘛?骗子!!“丫头,那怎么办,这黑黑的伸手不见五指,这进去了看不见,岂不是。。。”剩下的话没说,但他相信这个丫头懂的!叫人家丫头,此刻他完全忘记,没见面之前叫人家老太婆的事了;
司灵没说话,就直吹熄了火光,自袖中掏出一个鸡蛋大小的夜明珠,黑夜被照亮,放到他手上,凌霄惊讶了,没想到这丫头居然随手就是一颗夜明珠,顿时又想到这太亮了,会不会不好,就问道,“这夜明珠的光和火光有什么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