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的记忆是美好的,遇见童年时候的人聊的大多也是美好的童年。
欧阳和我肩并肩坐在船上,聊着现在的生活压力,聊到在学校时无忧的日子。
“你还记得我们毕业那年去郊游吗?就是在全都是桥的那个公园。当时有一个铁链桥特别的不好过。好多同学过那个桥时都在中间掉下来了,在中间距离最远两只手够不到上面的铁链的时方,已经掉下去的大唐在手里拉着我的一只手想帮我过去,可是我还是掉了下去,你知道么,我不会游泳,掉下去之后身体就找不到上下了,水其实不深,但是脚却怎么也踩不到底。两个手一直扑腾,小希以为我要溺水了,从岸上一个猛子扎下水过来救我。后来她说看到我脸上全是水,还以为那是泪呢!那是十八座桥中我唯一没过的。”
“其实上学时我一直喜欢咱班一个女生,怎么看怎么顺眼,现在回想起来,其实那个女生一点都不好看,不知道当年为什么就那么痴迷。”
“那时的眼光和现在的不一样了,是你变了呗!”
“大家都在变,你也变了,《左耳》里演的就像我们。”
“吧啦和张漾吗?”
“才不是,我们怎么会那么惨?”吧啦勾引了别人的男朋友张漾,不曾料想却爱上了这个男人,私奔那天却不见张漾的身影,雨中被车撞死,死了的还有她腹中的胎儿。这结局是挺悲惨。
“那我们像谁?”
“我们当然像男主和女主啦!”
“怎么说?哪里像啦?”
“就是上学的时候没有交集,多年以后相见才碰出火花。”
我想说男主和女主最后是在一起了的,可我们,只能是吧啦和张漾,尽管结局并不会那样悲惨。
“臭不要脸滴,谁跟你擦出火花啦~~”
“那要不要碰撞一下看看有没有火花呢?”
借着船沿上照下来的微弱灯光,我看见他挑逗的眼神。
“在这儿?这还没你车里好呢!车Z玩腻了改船上啦?”他站起身把我也拉了起来。
“走吧,回车上去。”
“啊?就这么及不可待吗?”
“想什么呢~车上哪有床上舒服?在车里施展不开你又不是不知道~~”说完还坏坏的看了我一眼。
“那现在你是要去哪儿呢?”
“回家。”
“回家?回哪的家,你订好房了?”
“回我家呀,我妈在医院陪我爸,家里没人。”
上一次去欧阳家一直陪在他身边看他做鱼,坐都没坐一下,这次,是要在这过夜。
其实在哪儿都无所谓,重要的是他在我身边,可是坐在这张床上心里总是觉得有点怪怪的。
“媳妇儿,我的洗漱用品,喏,去洗漱吧!”接过他递给我的洗漱包我朝浴室走去,当我冲完澡再次回到他的房间时,床单被罩甚至是枕套显然已经换上了新的。我明白刚刚心里那种怪怪的感觉是什么了,这是欧阳的房间,这是他跟Ann睡过的床。我很感谢欧阳考虑到我的感受。当他抱起换下来的床品转身看见我时“媳妇儿,你就这么走出来的?从浴室出来的地方侧面就是阳台,啥都让人看见啦!”
“谢谢爸比。”我是为了他换床品的这个举动真心的感谢他。
“什么啊?我说咱家东西都让人看见啦!”
“这不是挡着了吗?”
“你告诉我你哪儿挡上了?挡哪儿啦?”他像孩子在撒娇一样的质问着我。
“这不是,你这毛巾还挺好用的。”我看了捂在身前的欧阳的大毛巾向他示意着。“三点全都挡上了。”
“你那意思后面不是点就随便看呗?”
“嗯,我一发小她姨说了,爱看看呗,看见摸不见,馋死他,呵呵~~~”
“亲爱的你不是说拿你小时候的照片给我看的么?”
“对呀对呀~~有好多呢!”真的是有好多,厚厚的有好几本。
“媳妇儿你慢慢看,我去冲个澡噢~~”
“去吧去吧,洗干净儿滴。”
我披上薄被,盘着腿翻起了照片。当欧阳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轮到我教育他了。
“你就不怕被别人看见了吗?”
“小傻子儿,有一种东西叫窗帘懂不?”此时的我就像樱桃小丸子一样满脸的黑线。
不知道是怎样睡着的,记忆当中一直在翻看欧阳的照片,幼年的,少年的,中学的,大学的。可是一觉醒来却只认得现在身边的他,一点都想不起那些他照片上的样子。
鱼缸里的加氧器嘟嘟嘟的冒着泡泡。别人的家,别人的床,别人的老公,这一切的一切都不是我的。我只是偷偷分享了别人的小幸福。心底里有一种物质正在悄悄的滋生,那是罪恶的种子。每次肉体上的快乐,每一次幸福喜悦的时光,都是孕育它的养料,越来越强烈的罪恶感与快乐并存着,我想我一定会下地狱的。
看着这张让我陷入深渊的脸,忍不住用手捋了捋他的发。
“嗯~~北鼻醒啦?”
“嗯,我把你弄醒了?”
“呵呵,没有,你把‘它’弄醒啦!”欧阳一边说一边把我放在他头上的手转移到了‘它’的头上。“昨天半夜睡迷糊了,睡着睡着就醒了,我发现我是背对着你睡的,还以为是她呢!然后看见睡着的是你,又转过来搂着你才睡实的。”
“那‘它’是想她了吗?”
“哼哼,‘它’只有见了你才会睡醒。”说完一个转身朝我压了过来。
“昨晚我怎么睡着了呢?我不是在看你的照片的吗?”
“嘘~~现在别说话。”
心里的疼痛远抵不过肉体上的欢愉,此刻此景,那些罪恶,道德,廉耻统统被情yu的洪水淹没,痛,并快乐着。
弥补体力透支最好的办法就是食物的补充。“饿了没?吃早点去吧。吃完我送你上班,然后我去医院。”
“嗯嗯,好呀!想吃点什么?”
“这附近有卖馅饼的吗?”
“有,你想吃什么都有。我家楼下早市好像有家烙馅饼的,一会儿带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