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清池晚上没留在宫里,回了安国公府与华荣吃饭赏月去了。
华荣这些年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她几番劝他纳个知心人,他也不肯。
那便只得她花更多时间,多陪陪华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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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国公府。
华清池回去的时候,华荣已经在月下将酒菜都准备好了。
看到华清池一来,华荣便慈祥地招她过去:“清池,来。”
华清池朝他行了一礼:“父亲安好。”
华荣着摆了摆手,“你我父女,不必拘此小节!”
说着华荣就为自己和华清池各倒上一杯,将酒杯递给华清池,豪迈道:“今日七夕,你我父女且不醉不归!”
“是。”华清池应了,将酒杯朝向华荣,一饮而尽。
虽如此,华清池心里却隐隐又不好的感觉。
华荣平常只喜欢拉她小酌几杯。像今日这样的放肆大饮,可是前所未有啊。
华荣一杯又一杯地为自己和华清池倒着,直到酒饮完了,华荣再怎么倒酒瓶子也倒不出一滴酒来,这才看向华清池。
华清池心里不由叹了口气。
这该来的事情,果然是要找上门的。只是不知是什么事。
“清池啊……”华荣唤了声她的名字。
“女儿在。”
“现在朝堂也算是稳了,虽然凌氏未废,楚家未除,可是钱老太傅、镇远老将军等人都会替陛下顾着的,还有为父,也会时时照看。”
“这朝堂,早晚会彻底交还给陛下的。”
华荣此言一出,华清池就大概懂了他的意思,点头应道:“女儿知晓,我会渐渐远离朝堂之争,只是安心教导陛下。”
可华荣还是不高兴地嗔了她一眼:“哪有一个世家闺秀天天跑皇宫里去见天子的?不成体统。”
“钱老太傅很好,他能教好陛下。”
对此,华清池倒是不解了,疑惑道:“那父亲的意思是……?”
华清池是真不懂,可华荣却觉得她是在明知故问,不禁有些恼了,将手里的酒杯放在桌子上,言道:“我的意思你还不明白?”
“当初你我父女来萧国时,受众人层层排挤。这时是先许相大义,施以援手,此后你父亲我步步高升,受封国公,都是要谢先许相的恩典的。”
“先许相对我,既有知遇之恩,又有相惜之情。而你与雍之又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曾经你们少时,我便与先许相定下了你们的事情的。”
“如今你正好及笄,而雍之为了等你年近二十尚未娶亲,那相府的老夫人年纪大了,等着含饴弄孙呢。”
“父亲!”华清池撒娇道,“我与雍之只是好友,郎无情女无意的,哪能被你们这样凑一对?”
听到华清池的话,华荣脸冷了下来:“真的是郎无情女无意?只怕是襄王有意,神女无心吧!”
“你告诉为父,雍之你不想嫁,那你想嫁谁?是金銮殿上坐着的那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