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瑨看了眼握着自己的那只手,问道:“那你呢?”
“啊?”
“你也希望我岁岁欢愉吗?”
“自然。”
听到华清池的回答,萧瑨笑了,继续带着她往前走。
到了一处更为偏僻的地方,萧瑨才按下机关。
瞬间,一节幽深的楼梯便出现在他们面前。
萧瑨随手拿起入口处的灯,往后看华清池,“走。”
华清池点了点头,紧随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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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底下,烛光幽暗,不过好歹比刚刚进来时的昏天暗地要好许多了。
地牢里不断传来鞭打的与犯人因疼痛而大叫的声音。
萧瑨看了看华清池,她脸色倒没有变化。
到底是刀口舔血活下来的。
华清池随着萧瑨向内走进去。
一个男子翘着二郎腿坐着,摸着自己的下巴,笑看着被鞭打的犯人痛声连连。
“平之。”萧瑨唤了声。
他才缓过神来,回头看萧瑨,站起身来唤道:“夙然。”
华清池震惊地看了看萧瑨。
萧瑨看到了她的目光,低头笑着给她解释道:“这是我的字,夙然,萧夙然。”
“嗯。”华清池应了声。
顾远这才看到萧瑨身后的人,稍愣一会儿,便向她行礼,“拜见华郡主。”
“顾世子安好。”
华清池借着烛光暗暗地看清了他的脸,是永安侯府的世子。
华清池与他不熟,却与他的弟弟,永安侯府的二公子,顾家二郎甚是相熟。
顾远是永安侯先头夫人留下的,而顾家二郎是如今永安侯夫人的。
华清池听顾家二郎的话,只知顾远性情孤僻,阴郁不定。就连怼天怼地的顾家二郎也不敢靠近他半步。
“平之,人呢?”
“在里头。”顾远下巴往后扬了扬,那里头是一个已经血肉模糊的人了。
华清池随着萧瑨进去。
里面那人虽被打的血肉模糊,意识却还在。
见这回来的不是顾远,而是另一个人,目光盯着萧瑨身上的龙纹,不屑地问道:“萧国的皇帝?”
“是。”
那人呸了一声,旁边的人忙上去给了他一巴掌。
那人也不在意,又将目光看向萧瑨背后。
萧瑨本有意无意挡住华清池,怕此人污了她的眼。
如今此人想看自己,华清池便也从萧瑨身后出来了。
那人却微微眯了眯眼睛,试探似的问道:“楚国人?”
华清池点了点头。
那人笑了笑,“一耳三钳,也就我们楚国的女儿在生下来的时候会那么做。”
说着,那人又看向华清池的额心,“这花钿,是莲花吧。”
见华清池点了点头,那人又笑了,“还是我们楚国的莲花开的最好。”
“是啊,”华清池向那人走了两步,似在缅怀,“楚国的莲花确实美,我幼时一见,此生难忘。”
萧瑨想要拉住她,华清池的手在后边摆了摆,萧瑨立马懂了她的意思。
虽如此,眼见着华清池离那人越来越近,萧瑨心中还是有些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