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从宫中归来后,萧瑨再也未曾宣她入宫,她自然也不会自己去找不痛快。
“让我进去!让我进去!”外面传来男子的大呼声。
“阿之,发生了何事?”
阿之听到华清池的声音立马进来,看了眼外面,才诺诺开口道:“主子,外边求见您的是凤老先生的独子。”
“凤岘?”
“是,今早言官一封奏章把凤岘与韩大人给上奏了。”
“他参奏凤岘在碧桐书院内狐假虎威,不仅瞧不起那些寒门子弟,还扬言可以买官卖官。陛下如今重寒门,举朝皆知。他这一出了事就往主子这儿跑,若再放他进了门,咱们便是有嘴也说不清了。”
华清池倒不在意他,“韩徽怎样了?”
“韩大人无事,陛下只扣了他一个月的俸禄小惩大诫。毕竟那凤岘如此嚣张,韩大人是个斯文儒雅之人,怎么拦得住他。”
华清池笑笑,没说什么。
“那主子,门外那人……?”
“好言请出去吧,若好言相劝不听,便吩咐人打出去。”
“是。”阿之领了命,便出去办事了。
.
阿之才出去没一会儿,苏未晚便来了。
她拖着自己的肚子,慢慢悠悠地走进来。
看的华清池不由白了她一眼,“如今连显怀都没有呢,你拖着个肚子硬不像有了身子的。”
苏未晚娇笑一声,“初为人母,总是得习着的。”
华清池还记得昨晚从宫内回府,绿衣不知在安国公府门口候了多久,就为了告诉她这个消息。
初听到这个消息,华清池只觉得是刚刚那摔下来的后遗症,如今才犯了。等狠狠拧了自己一下,才发现眼前的人是真的,听到的话也是真的。
苏未晚是真的有孕了。
只是成亲才初初一个月就有孕,实在是把华清池给吓到了。
“这不好嘛?早晚会有的,我倒希望他早些来,以后就算我不在了,也能给楚离一个安慰......”苏未晚摸着自己肚子幽幽道。
看着她这副样子,华清池有些不放心,“什么以后你不在了,说的什么胡话。”
苏未晚笑笑,拉住华清池的胳膊撒娇道:“我不是常听老人们说生孩子是九死一生嘛?我也有些怕呀。”
“不会有事的。”华清池。摸摸苏未晚的头。
苏未晚还是如刚刚那样靠在她肩膀上。
一会儿,华清池听到肩膀处传来几声咳嗽,越咳越严重。
“怎么了?”华清池把她头拿下来,看她的脸色甚是苍白。
“无事,”苏未晚掏出随身带着的帕子捂住嘴,又是重重地咳了两下,看着华清池担忧的神色,解释道,“前两日露重,楚离还总是去外边练兵,回来将寒气传给我了,无碍的。”
“清池,去为我沏杯热茶祛祛寒吧。”
“好。”华清池应道,赶忙出去沏茶了。
见她走远,苏未晚又是忍不住重重地咳了两声。
帕上鲜红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