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来家,纯属偶然。
那是女儿上初中的时候。
听说北京东城的女人街开街了,想象中应该挺美,于是很想去见识一下。一个周末,带着女儿直奔那里。
然而,女人街,徒有一个好听的名字,一点也不时尚。来回溜达一圈儿,所见服装,基本上属于“动批”系列,倒是个别精致玲珑的居家用品小店,令我流连忘返……就在这里,意外见到哈利。
哈利是一只有着棕红色发亮毛发的小博美犬。体小毛长,像个矮小的板凳。店主人把它关在一只靠墙的塑料笼子里,女儿无意中发现了它。女儿酷爱小动物,多次央求我喂养不成,见着哈利,自然挪不动步子。
极有眼力见儿的店主立刻把它放了出来:“大卫!出来,大卫!”
哈利当时名叫大卫。极其灵活好动的它,一出笼子,基本上就属影子,东突西窜一刻也不停息。虽然脖子上套着绳子,可主人很难抓住它。有趣的是,店主人喂养的那只看似名贵的老猫特神,只要它想抓,一伸爪,就牢牢抓住哈利脖子上的绳子,哈利只能挣扎着干嚎,没了脾气。
我青睐这只神气的“一抓准”老猫,女儿却缠着跟我要哈利。
女儿保证,如果我买下哈利,她一定“goodgoodstudy,daydayup”!有这等省心的事?!我犹豫一二,掏兜、数钱。连狗带笼子,坐上了回家的出租车。
在车上,大卫正式由女儿命名,脱胎换骨,成了哈利。
哈利,原来是个小公狗——这是在车上抱着它时,我才反应过来,原来小狗有公母之分!只是以前,从来没有想过。稍稍有些遗憾,哈利要是只母狗,该多好啊!
女儿抢抱过哈利。哈利也像是感激女儿的“慧眼”识它,扬起头近距离面向女儿,“哈哈哈”地张着小嘴,骨碌碌转的明亮圆眼睛,定定地看着女儿。
“啊?它好像有点儿口臭!”
“哈哈哈哈……回家,给它刷牙!”
就这样,哈利成了我家的一员,并在我家长大、娶妻、生子,由此带来一系列令人捧腹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