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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你是我触摸不到的黎明

“对了,立鑫应该看到了我们这个好成绩,不过不是第一,还是比较遗憾的。”我说道,突然想到他马上就要离开我们班级的时候心里总归不怎么好受,转眼看到立鑫坐在自己的位置,心情看起来好像也不怎么好,我招呼了老曹他们过去。“没事吧立鑫。看你心情好像不对劲啊,今天我们虽然不是第一,但这样的成绩也是我们奋力跑出来的,就当作是送你的送别礼物,哥几个没有别的能力,只能用实力说话了。”我对立鑫说。

“谢谢大家了,我很高兴你们能为我这么想,这是我收到最好的礼物,没有之一了,我会记得你们的。”立鑫一向都比较内向,每次和别人交流时都显得低声下气,这次也不例外。

“哎,你这么一走以后我只能和雄峰这个呆子一起回家咯。”老曹故意调侃着忧伤的气氛,不过调侃归调侃,为什么要扯上我呢。

“滚蛋!”随即我回应了一声。永远都记得一句话,离别时为了更好的相聚,虽然说人生中要告别很多人,会很不舍,但对方也都是为了自己的人生,自己的家庭而离开去努力奋斗。

很快的两天运动会一眨眼都过去了,大家都准备好东西回家,也许对别人来说下午回家是个很美好的时光,但我们要面对的是陪伴了一年多的兄弟要离开,这个下午或许我们每个人的脸上都露不出一点笑容,离别本来就是一种忧伤的感觉,不管是身边谁离开我们的视线范围,总会觉得有点不适应。

“老曹,我们和立鑫一起逛几圈吧,反正也还早,以后就逛不到了。”其他人都几乎已经离开了体育场,我提议我和老曹,立鑫还有老徐一起在操场上逗留一会。一会,体育场内的学生都走的差不多了,场上就留下几个在那打篮球的几个学生,我们一起走在这走了1年多的操场上,大家都沉默着,不知道怎么开始下一个话题。

“我还记得以前我还和立鑫一直在比谁的数学题做得好,得到顾老师奖励的本子多呢,有好几次都是奖励了5本本子,最后又被上交了10本,都不知道亏了多少。”我们班级的惩罚原则往往都和其他班差别很大,那种罚站什么的都已经落伍了,我们班采取的是收发本子的措施,记得好几次和立鑫在那杠着,比谁先做出难题,因为往往顾老师出的难题,谁做出了最后的结果,那奖励的本子可是很丰厚的,但是往往我会输给立鑫。

“是啊,你也不弱啊,只不过你经常会比我慢好几拍才做出来嘛。”平时看起来一向都很低调的立鑫今天突然却不甘示弱了。

“不过印象最深刻的还是我看着你们在那苦苦重新默着英语单词,还记得吗,你们都默错了多少,郑老师在那特别生气,后来她自己走了,我就在那看着你们呆到了6点多,回家我都被我爸骂了很久。”老曹突然想起之前的往事。别说我还真想起来,那次可是算是这一年多来最痛苦的回忆,白天忘记背单词,被英语老师反复好几次叫到办公室去重默,一开始都是草草了事,自我感觉很良好,就没有用心去重默,之后倒霉的事情就发生了,被扣留在办公室一整个下午,体育课都被锁在了办公室罚抄。

“那倒是,以后要一起罚抄的机会也没有了,只能在回忆中慢慢享受啦,我这次去外地读书,具体地址我都还不知道在哪里,不过一放假我有机会就回来看你们,反正我们几个家里也离的不远。”为了缓和我们的心情,立鑫说出了这么一番话,可是谁又知道之后会不会发生些什么。

“没事,你去外面有机会也好好踢几场球,希望下次回来你的技术提高了不少,就能做我们最好的队友了,还希望以后毕业了一起出去踢比赛呢。”老徐在一边说着。

“一定的,也希望回来后能听到你们都进校队的消息,那岂不是两全其美了,我也好和新同学们面前吹嘘我有几个校队的小伙伴呢,那可得在我脸上添多少金啊。”看的出立鑫那既骄傲又感到有点哽咽的声音。

虽说在一起学习的时光并不是太久,但每天一起回家的日子注定奠定了这么深厚的友谊基础。转眼间已经聊了有1个多小时的时间,太阳也快下山了,或许也是由于落日的出现,大家的神态中的那种不舍情绪都看得出泛滥了出来,时间过的太快,都没有感到聊了多少,我对大家说道:“时间也都差不多了,都一起回家吧,今天可是我们陪立鑫最后一次回家了,可以适当放慢一下脚步。”

“好啊,我也是这么想的,让我们一起享受这美好的离别之际吧。”老曹也许是为了调和我们之间的忧伤情绪,故意说出了乐观的言语。

走过每一间熟悉的便利店,路上的车流量依旧比往日不减,来来回回的路人,渲染了这一离别之际的气氛,经过了炎热的两天运动会,今天下午的空气仿佛就像是为我们而营造,已经感受不到什么炽热的感觉了,反而飘来的是一阵阵凉风,由于是周末,周围学校的大门紧闭。

“都不知道你下次回来这里会改变多少呢,我倒希望在这个城市多造几个足球场,最好都是免费的,现在的都是要收费的,都踢不起,如果咱们几个运气好的话上同一所大学,那这样不就可以随时随地招呼出来踢球了。”老徐虽然成绩不好,但是在人与人之间的感情问题还是看的很有哲理意味的,虽说以他现在的成绩,大学就堪比登天还难,不过对未来的憧憬还很乐观。

“我现在也就数学还说得过去一点,英语和语文都烂成什么样,语文古诗都背不出几句的,英语单词还经常重默,大学也就只能是泛泛而谈啦。”再怎么说今天的立鑫总感觉和往常表现出来的态度都不一样,往日那种呆呆的表情今天都没有表现出来。

……

经过了一条又一条熟悉的马路,离家的距离越来越近,意味着离立鑫的距离也会越来越远,谁知道他这一走以后要在什么时候才能见面,不过有缘人总会还有相遇的一天,大家都希望立鑫能在外面混个好日子回来,就当是去外面锻炼的机会,以后还会有机会再相见。

“立鑫啊,保重身体啊,平时多运动运动,我今天就送到这里了,等哪天成才了记得我们这群伙伴!”老徐到了我们平时的分岔口,不过这次与立鑫的离别或许是永远的,也或许是一时的,一下子就剩下了我们三个。

还记得我和立鑫平时两个人一起回家或者去学校时一直经过的小巷子,冬天下雪从来不会撑伞,哪怕雪融化在衣服上化成了一滩水都不会在意什么,或许这就是我们为数不多的童年时光,在路上会指着某一个学生猜测他的学习有多好,这种时光也即将成为一种回忆,在班里,也会少了一个一直会与我数学成绩竞争的对手,不管怎么样,少了这么一个小伙伴,之后的日子肯定会觉得改变些什么。我搭着立鑫的肩膀,说:“其实我一直都觉得你是个很棒的人,不管怎么样的竞争,我都会输给你,当然体育另当别论啦哈哈,你自己说说1000米你及格过多少次?以后再外面要记得多锻炼,这样以后你回来也有实力和我们一起征战绿茵场是吧。”我换着方式鼓励着立鑫。

“体育嘛我也是天生的,细胞没有也不怪我啊,不过上次我们和二班的比赛我还是这辈子第一次上场踢球哎,我都感到很荣幸了,而且就仅仅踢了一场就拿下了比赛,这让我真的没有什么话好说的了。”他似乎还对之前的比赛耿耿于怀。

或许别人对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同学没有什么深刻的印象,也就是在班里作为一个很普通的同学,不过在我们几个心里这是个在人生中不可缺少的好伙伴。

渐渐地离家里的距离就剩下了几十步之遥,经过了之前那么一番疏导后,离别的情绪仿佛也没有那么忧伤,或许这也是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一个小兄弟离开自己身边后少有的情绪。

“兄弟,以后有什么事情或者难处的,尽管打电话给我们,有能力的我们一定会帮,在外面也好好混,记住要在别人面前多提提我们的名字,要记住我们也是你曾经的骄傲。”瞬间从老曹的眼眶中看到了一些发红,我也没多再提。

“我明白,多谢了兄弟们,我一定会想着你们的,好好在校队训练,相信你们总有一天一定能进校队,我走了,也祝你们能考上好的高中。”简单的道别后,也听得出立鑫的语气变的很沉重,从小到大都没有的感觉突然都冒了出来。

道别后各自走回了自己的家。“完了,忘记了!我还没留他的联系方式,你有没有?”我突然间想到还没有立鑫的任何联系方式。

“我没有啊,这家伙平时在班里也没有什么人脉,班里都没有他的联系方式,而且他从来不用QQ什么的,现在应该还来得及,追过去找找。”顿时紧张了起来,一个箭步跑向了立鑫回家的路线,可是一瞬间已经不见了人影。

“靠,这臭小子刚刚怎么不说。”老曹有些愤怒。

“算了,反正都是同一小区的,有缘分以后肯定还会撞见的。”一番折腾后,我们放弃了。

匆匆到家后,还是为没能要到立鑫的联系方式感到遗憾,不过对于我这种相信奇迹的不相信以后在大街上还遇不到这么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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