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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 跨越时空的战场

轰!

混沌深处,一声巨响炸开,亿万里金光耀眼,点亮混沌。无数混沌之气聚散,虚空洞裂,巨大的空间裂缝蜿蜒数十亿万里,宛如开天辟地一般。

一道巨大的空间显化开来,虚空崩塌,显露出一片巨大战场。隐约间,有一道道人影纵横交错,征战不息。有血气冲霄,贯穿日月,有战歌传响,震动九天。

战场当中,诸天都已杀红了眼,无论是往日里眉目慈祥,端坐庙堂之上神祇,还是口口声声慈悲为怀,普济众生的佛陀,都早已化身浴血修罗。

而对手,是从远古未知的时空,踏着岁月长河奔袭而来的,未知身份的未名生物。无数黑气弥漫,他们列队出现,黑色战马踏碎九天,手中利剑战戟划破乾坤阴阳。

一阵阵战歌传响,悠远而深邃,连同诸天万界一同共鸣。这些生灵似乎数之不尽,杀不胜杀,每当战场被清空,喊杀之声渐渐减弱之时。

总会再一次,突兀的从未知的地方涌出,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战斗再一次拉响。没有丝毫的间歇与停顿,只有再次向前!

杀!

喊杀声四起,一杆旗幡摇落混沌,从高天呼啸而下,扫灭万物。有至高道尊执杆而舞,一道身影背对众生。

轰隆!

虚空破碎,有一座玄黄宝塔坠落而下,盖压混沌,无量道音破灭无穷之敌。

当!

万道虚空涟漪席卷,一口金色铜钟悬浮高天之上,钟声传响,使得岁月长河凝固。

有无上战仙降临战场,战剑锋芒绝世,斩断未来古今。无量仙光弥漫,撕开一道道混沌裂隙,蔓延数亿万里。万道剑气纵横交错,从当中冲出,万千道则相互纠缠、破灭,使之再也无法弥合。

整片混沌宇宙间,有一种莫名的苍凉流转,无数画面一闪而过。有天降血雨,玄黄泣血,仿佛举世同悲,哀悼所有一切的破灭。

无数大千在衰败,渐渐陷入枯寂,嘶吼声,惊怒声,震裂苍穹,一副惨烈的灭世景象。

这是一片混沌的战场,在未知的时间,未知虚空节点,一切的未知,甚至都没有固定的对手。

而在这一切中央,却有一方宁静之地,那是一处白玉道台,一方小巧的棋盘,不过方寸之间。有两道身影端坐在棋盘的两方,一黑一白,如同阴阳两极一般。

有一片淡淡的光幕流转,将这方道台笼罩,任凭外界混沌仙光汹涌弥漫,无量剑气破碎世间万物,却难以波及丝毫,甚至难以在那光幕上留下丝毫涟漪。

此时,在外界看来,这道台就好比是无穷波涛间的一叶扁舟,任凭风吹浪打也无法将起倾覆。无穷道韵在这道台之间流转,周天道音轰鸣,两道对弈的身影时而清晰,时而模糊,似乎置身于无穷无尽的岁月长河当中,亘古不灭!

“唔!”

终于,那道黑色人影抬起头来,双目当中闪过两道妖异的符文,似乎略微有些诧异。抬头望向下方战场之上,隐约间似乎望见数道身影,从某处时空降临而至。

“看来,你那些个徒子徒孙,也并非全都一无是处。”

轻声一笑,似乎丝毫不在意,黑衣人转眼望向对面,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

“道友谬赞!”

闻得此言,白衣人瞳孔微缩,脑后神环当中一枚巨大的玉盘闪烁九色霞光,微微震动了些许。但却并不慌乱,只是淡然的望着下方的棋盘,似乎全神贯注,静静地等待着黑衣人落子。

“呵呵。”

见得白衣人神色,黑衣人咧嘴一笑,而后开口道:“不过,也到此为止了,看来这一局本座要赢了呢!九界轮转!”

随着笑声,黑衣人一声轻喝,一枚黑子被黑衣人执起,在其手中变化为赤红之色,泛着漫天赤霞。如同是赤玉雕琢而成,在万道霞光映照,有九色光环伴随左右。

隐约间有诸天神佛诵经之声,有无边圣魔嘶吼之景,围绕在那赤色棋子左右。天地变色,九个黑色光团如同九方大千世界,化作一方玄奥阵势,坠入了下方棋盘当中。

吟!

龙吟之声忽而传响,棋盘之上无数混沌符文流淌,一缕缕霞光飞舞弥漫。隐约间似乎有一条巨大黑龙翻腾汹涌,一跃九变,瞬息间将无数白子冲杀得七零八落。

而与此同时,外方战场之上,九道巨大的门户轰然洞开,从未知的混沌深处接引而来。无量煞气咆哮,无穷神魔再一次涌出,一道道熟悉的身影鱼贯而下……

洪荒三界,无量混沌深处,一座巨大神山,横亘在混沌虚无当中,高下数亿万里,一眼望不到边。

无量混沌之气在石崖四周翻腾,如同云海一般汹涌壮观,却难以接近丝毫。似乎那石崖镇压混沌,凌驾于诸天万界。

有无量星辰环绕于神山周围,有日月东升西落,一种无上道韵在这神山之上流转,俨然一方大千世界,却又似乎比洪荒三界更加巨大。

就在这神山之巅,有一道断崖,通天绝地,高下数以万丈,从神山之上探出,没入混沌。断崖之上,有远古篆体,印刻着“天之涯地之角”几个大字。

叮!

珠玉之声传响,一道白色身影端坐在道台之上,神色凝重的望着那近前。那断崖之上矗立着一方半截石壁,有一块赤金天书,高下各三丈,有万千道则萦绕,九色仙光照耀天地。

天书无字,也不知是何种年月所诞生,但却有一种古朴苍凉之气息透露,仿佛是与天地同生。但却又仿佛,比这方天地大道更加悠远,悠远,而让人感到深不可测之后,有一瞬间的心悸之感。

赤金天书,诞生于混沌纪元初年,记录了无穷岁月的变迁,但却从来没有人将起参透过,亦不知这金书之内究竟蕴含着何种绝世大秘。

有人曾揣测,这金书本身就是混沌大道的载体,因此才会没有文字记载,因为金书本身就是道,无法言说,无法形喻。

又有人说,这其实,是远古之时,大道的一件遗蜕,承载着曾经的大道原型。所以持此金书,能够使人近道,更能够借此参悟无上大法。

还有人说混沌天书本身乃是一件无上法器,较之混沌至宝造化玉牒、盘古斧等更加强大,但却从未有人见过其发挥威能。

从古至今,曾先后数度经手,流传于诸多混沌神魔之间,却从未被人成功炼化,就连当初号称“大道之子”,洪荒三界的开创者,一力斩杀混沌神魔三千的盘古天王都未曾做到。

而后在无穷岁月里竟然消失不见,没想却被封印在了这里。

此时,在这天之涯地之角,有无穷飞仙光雨萦绕,无量大道天音自那天书之上流淌而出。映照着,方圆数百丈的虚空,有一道道大道虚影纵横交错,化作一片璀璨光幕,护住悬崖一角。

“道友,该你了!”

良久,断崖边,笼罩于一片清光当中的紫衣老道终于开口,睁开双眼,两道金光在其瞳孔之中一闪而没。

“哼!”

一声轻哼,从那断崖石壁当中传出。却见适才还神圣无比的白玉石壁,顷刻间却泛起乌光。在那混沌金书后方隐约间有一道黑色身影显化,有一道道红光漫射,一道古怪符印渐渐显露而出,却与那老道腰间的玉符一模一样。

只是不同的是,两枚符印所散发的气息却截然相反,似乎天与地一般,泾渭分明。

哗!

一道乌光闪烁,也不见那金书背后的人影如何动作,一点黑子便从石壁当中破出,随风而化。化为一道漆黑人影,如同电射一般坠入了那石壁近前,一方精致棋盘当中。

无量仙光映照,恍然间一方大千世界显化,无数血气蒸腾,喊杀之声冲天……

“神将录?”

青衣站在一座荒山巅上,眼中露出些许茫然之色。从未知的年月穿越到现在这方时空,有无穷时空大道阻隔,似乎就连以前的许多记忆都已经远离了。被那无限时空之力封印在了神海最深处,难以挣脱。

神将录三个字,在青衣看来,无疑应该是非常熟悉的,熟悉到那近乎是一种本能。可是当八景宫中,三清圣人问起此事之时,青衣与素衣脑海当中却是一片空白。似乎什么都没有剩下,许多关键的记忆都早被无穷岁月长河洗净。

最后,三清圣人似乎对二人也没了太多兴趣,太上圣人派遣门下金银童子送二人下山,离开了圣人道场。

此时,素衣早已离去,既来之则安之,各自有各自的机缘。而金银童子在送出二人之后,早已回返,只剩下青衣站在原地发呆。

“这里?是首阳山?”

瞳孔微缩,带着茫然与疑惑,青衣轻声自语。抬头望向不远处的一座高山,隐约间似乎见得那山巅之上,一座孤零零的道观矗立,心中生出一种明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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