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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云游:三教融合 弘扬道法

自张道人讲述自己的经历后,郑长生诸多困惑便一一化解,原来自己是仙官转世,因要渡化世人才转世投胎,一切因果自有天数。自己若想早日遇到师父点化,便要用功修行,等待时机。原来自己学儒学佛的一些疑惑,在学道后便统一为道法了。自此后,郑长生更用功修习,日夜不遂,自然将释儒道三教融合,刻苦修炼,不断悟道。

一天深夜,在静坐修行时,郑长生突然想到:自己现在修行已经到了一定境界,心静如止水,透明如水晶。师父点化是可遇不可求的,自己不能坐等师父,师父也不愿看到我专门等他的而来点化我的。我要行动起来,既然我最终目的是渡化世人,何不用我现在所学就为民造福呢。这或许是师父点化我必经的过程呢。

想到这,郑长生激动地在道观里走来越去。他似乎悟出了修行的含义:修行不只是自己的修行,自己的修行只是小修行。要在自己修行到了一定境界后能为民造福址,为民谋福利,带动大众脱离苦海,引导大众入道,渡人才是大修行。

主意一定,他决定马上下山,一方面利用他的所学所悟,传法渡人,开化民智,为民造福。另一方面,他觉得,他也想利用远游的机会,拜访名道大师,提高自己的修行。

由于郑长生在武当山刻苦修行人们早就知晓其功力,特别是不畏饿虎的名声早就传播开来,人们都知道武当山有一位得道高人。所以,郑长生一下山,就有许多慕名者前来求道。

人们只知道郑长生修行的是道教,却不知郑长生此时已将释儒道三教融合,成了自己独特的道艺和传教方法。别的道士传教往往都是以神异惊人,或会方术,或会招魂,或会驱鬼。但郑长生传道,往往用三教融合的境界,多以哲理的分析来晓谕未知,安抚人心,告慰心灵,引导世人幡然悔悟于世俗的虚妄,从而使世人不迷执于凡俗世事,透过事物的表象看穿本质,达到思想灵魂的升华。所以,郑长生传道既不故弄玄虚,也不华而不实,完全靠他的点拨与教导,引导人们自行开化,感受大道。所以,喜欢他的人,相信他的人,乐于接受他的教化,自己开悟就快。不相信他的人,认为他没有别的道人那样的神符道咒,也不会呼风道雨,只说他没有道行。他也丝毫不以为意,他知道,一切都是因缘,一切都是注定。修行勉强不得,全在人心。人心到了,自然就会悟道。

这一天,郑长生来到了古城荆州。荆州位于长江边上,商贸发达,人来车往十分热闹。

郑长生信步在江堤上走着,看江水滔滔东流去。江边有一个交易鱼虾的集市,渔民们捕得鱼来便在此交易买卖。

突然,在一个热闹的卖鱼的摊贩前,一个财主模样的人大声叫嚷:“今天怎么没有大鱼了,这些小鱼怎么吃?”

原来是顾客嫌鱼小了,郑长生回忆起自己在青林寺捕鱼的情形,往事历历在目,只是物是人非。他知道物竞天择,大鱼有大鱼的吃法,小鱼也有小鱼的妙处。

可那个财主不依不挠,他继续在鱼摊前叫道:“不行,我今天一定要买到大鱼,我儿子说要吃大鱼呢。”

卖鱼的是个中年男子。他小心地赔着不是:“王老爷,今天捕的几条大鱼先前虽人买走了,这些小鱼也是蛮好吃的。”

显然那个王老爷是他的老主顾,但今天不巧,没有王老爷要的大鱼。可王老爷丝毫不顾及情面:“呸!你还想不想在这里摆摊了,今天我买不到大鱼,你明天就不要来摆摊了。”

见王老爷如此嚣张,旁人悄声说:“看来这个卖鱼的要吃亏了。这个王老爷在衙门里当差,家里有钱有势,说不让你在这里摆摊还不容易。”

正当郑长生想为卖鱼的打抱不平时。只见卖鱼的说:“王老爷,您等一会,我这就江里为您捞一条大的来。”

说完,卖鱼的来到江边,脱掉衣褂,纵身跃入江水中。

江水流得急,混有泥沙,浑浊不堪。下面又有暗礁漩涡。卖鱼的跳入水中后好长时间没有动静,正当围观的人为他着急时,只见卖鱼的从下游数百步外的水中跃出水面,手里拿着一个尺余长的大鱼,跳跃不止。

卖鱼的把那条大鱼给财主后,财主才满意的离开,临走时还放下狠话:“下次给我留条大的,不然的话又要你好看。”

郑长生惊叹卖鱼人高超的戏水术,向他求教如何游水。

卖鱼人见有人求教于他,不好意思地说:“我也不知道什么技术。只是我从小在江边长大,知晓江水的习性。我下水后,遇到旋涡便与之俱入,遇到涌流则与之俱出,完全凭借水本身的力量而不自己用力,也就是顺水之力而不逆水而动。这就是我戏水的窍门。”

好一个“顺水之力而不逆水而动”!郑长生从卖鱼人口里知道了自然之道,就是任何事要绝对地依照事物本身的规律,而不让人为地来改变这种规律,因此,他就能够与水合为一体,他就能驾驭水。可见,人要想在生活中获得自由,就必须绝对地遵循自然规律,而不能用自己的偏好来改变自然规律。这也符合道教养生的法术。

正当郑长生为自己悟通了一种道术暗自欢喜时,他突然听到了前边众人围成一团,里面传来一阵哭声。他挤上前去一看,原来是一名老婆婆在那里哭,手里还拉着一个男子。

郑长生向旁人打听后才知道,这个男子是老婆婆的儿子,但男子嫌老婆婆只吃饭不干活,经常不给她饭吃。并且还怕老婆婆打碎碗,专门用一个木碗给老婆婆吃饭。

在当地喂猫喂狗才用木碗,给人吃饭用木碗显然是欺负人的。老婆婆心想自己养儿几十年,最终落得如此下场,才当众痛哭,要众人给个公道。

围观的众人七嘴八舌地说着,都在指责那个男子的不对。可那个男子满不在乎,向众人骂道:“这是我的家事,谁也管不着。谁要管,就把我妈领到谁家去。“并且做势要摔那只木碗。

见那男子如此不讲道理,众人也都不说话了。

郑长生见状,忙到那男子说道:“你要不要妈我管不着,但木碗千万不要摔了。”

那男子说:“要你管闲事,我的碗我要摔就摔,你管得着吗。”

郑长生说:“木碗才好吃饭,不要摔了。”

男子说:“我留着木碗干什么。我才不要木碗吃饭呢。”

郑长生说:“留着木碗好,等你老了,你儿子才会用这只木碗给你饭吃。”

众人哄堂大笑起来。那男子羞愧得脸红得像关公一样。那男子不服,又想说什么,旁边一个女的急忙拉住了他,对他吼道:“还不快回去,在这里丢人现眼。”显然他们是两夫妻。

两个人刚要走,郑长生拦住了他们,说:“你们现在这样对待你们的妈,是想儿子以后也这样对待你们吗?”

这时围观的人都看不下去了,有几个人显然是他们的邻居,有的说:亏得妈拼死拼活的做,不然你连媳妇都娶不进门。有的说,上梁不正下梁歪,我们等着看你们有什么好结果。有的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上次要不是你妈看着,你儿子早掉进井里了,还不快把妈接回去好生养着。

众人的话说得两口子更加羞愧,两人连忙扶起老婆婆,说:“妈,我们回家去。”

郑长生继续往前走,集市上越来越热闹。

突然前方有人在喊“不得了,要死人了。”

听到这喊声,人们纷纷向一个小巷子跑去。在一棵树旁,大家围成一个圆圈,在那里议论纷纷。

郑长生挤进去一看,原来是一个渔民在树上准备上吊,幸亏被人发现了,给救了下来。

有人问:这是什么事,想不开呢?

有人说:唉,出了这样的事,谁也不想呀?

郑长生一打听,才知道:这上吊的渔民姓江,名叫江大富,本是一个老实巴交的人,靠着亲友的接济,才娶了一个老婆,生了一个儿子,已经10岁了,主要靠在长江上打渔为生。前天,3个人又到河里捕渔,结果风大浪急,3个人全部被浪卷入江中。幸亏江大富水性好,从江水中救起了他的老婆,结果儿子却被淹死了。

虽说九死一命,救起了老婆,但儿子死了,别人就在旁边说闲话。有人说:就应该救老婆,因为儿子死了可以再生,老婆死了就没有钱再娶了。有人说:应该救儿子,因为儿子还小,老婆死了可以再娶一个,儿子死了就断后了。还有人说:要么救就都救,要么不救就都不救。这救一个不救一个,还怎么过呀?

就连江大富70多岁的父亲也说他,不救儿子,以后要断后。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现在老婆整天在哭儿子,埋怨他不该救她,应该先救儿子。

总之,说什么的都有。江大富本来自己死里逃生就不容易了,还拚命救了老婆,可现在里外不是人。不仅外人在说他,家里人也在说他。他一个老实巴交的人,哪受得了这些闲话,一气之下,准备上吊自杀算了。

听了旁人介绍的情况,郑长生心里有了数。

他走到江大富面前,江大富还在埋怨别人不该救他,又要寻死觅活的。

郑长生问江大富:“死很容易,你死了,你想过没有,你老婆怎么办?你老父亲怎么办?”

江大富沉默了。

郑长生继续问:“你这样死了,就一了百了了?你没想过,你一死,别人还不同样说你老婆。如果你老婆也听不过这些话,也上吊了。那是不是说,你救了你老婆,也是你杀了你老婆呢。”

郑长生继续说:“你不供养你老父亲,你父亲肯定要饿死。这样,你一死,把你老婆要害死,你老父亲也要饿死。你想过没有?”

江大富还没想到这一点,一听郑长生说明白这个情况,他“唉”的一声,叹了一口气,也没再要想去寻死了。

郑长生想解开他的心结,继续问他:“你当时为什么救你妻子,没救你儿子呢?”

江大富激动地说:“我当时什么都没想。前天我们正在河中间捕渔,突然来了一阵狂风暴雨,河里风浪大得很,我在江里打渔四十年,没遇到过这么大的浪。大浪一打来,我的船就翻了,我们3个人都掉进河里了。当时脑袋一下子不蒙了,只想逃命。我水性好,抓起一块木板,就往岸边游,看见旁边一个人在水里一起一伏的,我想也没想,就拉起那个人,我们两个人趴在那块木板上,拚命划啊划,好不容易到了岸边。我一看,才知道我救的是我的老婆。我还想下去救我儿子,哪里看得到人,那么大的风,那么大的浪,一点人影都看不到了。”

因为急于说明当时的情况,江大富语无伦次起来。

虽然江大富表述不大清楚,但从他说的情况来看,人们都知道了当时的情况是多么的凶险。俗话说水火无情,在残酷的大自然面前,人显得多么的渺小。

郑长生继续问他:“你当时也不知道你救的是谁吗?”

江大富说:“我哪里知道,我当时只想逃命,谁离我近,我就救谁。如果儿子离我近,我救的肯定是儿子。不过我的老婆肯定也没命了。”

郑长生说:“这就对了,你当时什么都没想,也不容你想。你能够救一个就可以了。你不必自责。大家也不必因此而责怪你。”

听了郑长生的话,江大富的心里才好受了些。这时,江大富的老婆知道消息也赶来了,见到江大富这个样子,两个抱头痛哭。

郑长生对围观的众人说:“大家看,江大富救了老婆的命,可大家还这么说他。他当时只想救人,也没想是救老婆还是救儿子。只要救了命就是英雄。如果想清楚该救谁再去救,也许他自己也没命了。大家就不要责怪他了吧。”

郑长生这么一说,大家也醒悟过来了,纷纷对江大富说:“快点回家,好点过日子吧。今后的路还长着呢。”

听了众人的劝解,江大富两夫妻朝众人拜了拜,感谢众人的救命之恩,然后搀扶着回了家。

郑长生继续往前走着,通过江大富这件事,他又领悟了服从内心、顺其自然这个道理。任何事,都要顺其自然,包括养生术也是一样,该吃饭时吃饭,该睡觉时睡觉。如果你在别人吃饭时睡觉,在别人睡觉时吃饭,颠倒时间,混淆黑白,那就不是养生,而是丧生了。

在街边,郑长生见到了一个六七十岁的老人,一副愁眉苦脸、唉声叹气的样子。

郑长生向老人作了一辑,问老人:“老人家,今年高寿呀。”

老人叹着气说:“什么高寿不高寿,今年七十八岁了。”

古称七十古来稀。老人七十八岁,绝对算是高寿了。

郑长生说:“老人家,福气好啊。还叹什么气呢。”

老人摇摇头说:“什么福气啊,我活了一辈子,一点用都没有,活着有什么意思呢。”

郑长生问:“您这么大年龄,为什么还说这样的话呢?”

老人说:“我从小读书,考功名考了十次都没中。后来改从商,把老本都亏完了。后来只好回乡下种田,结果种水稻遇到干旱,种小麦恰恰淹水,好不容易种点红苕,结果被贼人偷的连种都没有了。唉!唉!唉!”老人又连叹了三口气。

见老人这样伤心,郑长生劝解道:“老人家,您有儿子孙子吗?”

老人说:“我有三个儿子,孙子有十几个了。马上就要抱曾孙了。”

郑长生说:“老人家,你说您一点用都没有。您见过活了十年的鸡,活了二十年的猪没有?”

老人笑道:“鸡怎么能活十年,猪怎么能活二十年,他们是给人吃的,养一两年就可以宰杀了。”

郑长生说:“对呀!公鸡打鸣,母鸡生蛋,猪给人吃,他们都有用,但他们不可能活这么长时间,他们就被杀了。”

老人似有所悟,但还是没有完全懂:“他们只是被吃的。能用的牛、马还是活挺长时间的呢。”

郑长生说:“牛本来自由自在,结果被人用绳索套起来。要做一头有用的牛,它就必须天不亮就起来,耕作、拉货、一刻都不能停歇。马也是一样,本来是在草原上自由奔跑的马,人们把它驯服,用来上战场打仗,结果死伤无数,哪里有几条健康的马呢。”

老人说:“那也是呀。这么说,有用的反而不好,象我这样无用的才好啰。”

郑长生说:“世上之人都希望自己有用,希望自己成材。但是,一个人成了材,正是自我毁灭的开始。一个才能超群的人,往往成为众矢之的,而无才无用的人,却能贻养天年。”

老人喃喃自语道:“是啊。我如果科举考中,当了官,说不定朝廷政变时就要被杀。我如果经商发了财,说不定就被强盗惦记。我如果种田收CD好,说不定邻居就妒忌我,那我上次田里的红苕被贼偷也没人为我追贼了,我可能连最后的一点红苕都没有了。难道我现在儿孙满堂,贻养天年,都是因为我无用吗。”

郑长生说:“对。有材者用其才损其福而先亡,无用者得其福而长寿。”

老人听了,有点高兴。不过,他很快又忧伤了起来:“人没有用,活这么长有什么用呢?”

郑长生说:“活得长就是最大的作用呀。您活得长,才会有这么多儿子、孙子呀。这就是最大的财富。一个国家、一个民族,有人才有希望,没有人,国家不象国家,敌人一攻打过来很快就要亡国,一个民族也是一样。如果没有人,还叫什么国家呢?所以说,人才是财富。这一切,都是因为您活得长带来的,您活得长,为国家奉献了这么多人,您才是这个国家最大的功臣。您还要求什么呢?”

听郑长生这么一说,老人高兴地手舞足蹈起来。

就这样,郑长生一路云游,一路传播道义,一路领悟道法,不知不觉他在路上已经云游了两年。两年来,他走过无数的名山大川,访过无数的古刹庙观,与名人隐士研学佛法,与世外高人交流道学,既渡化世人,也提高修行。

由于他形象普通,不修边幅,着道士装扮,又有瘸脚,人们习惯地称呼他“跛足道人”。他也不在意,反而十分欢喜。那些被他帮助、点化、引导过的人,真诚地感谢他,叫他一声“跛足道人”,说明他们视他为亲人,跟他们十分亲近。那些被他戏弄、喝斥过的财主老爷,叫他一声“跛足道人”,似有贬低之意,却也奈何他不得。

在云游的过程中,人们不仅向郑长生讨教道学,更多的是向他学习道教养生之术。郑长生也乐于通过传授养生术进而传播道义,他知道不可能要所有人都信道,都和他一样修行,但道教的宗旨就是造福人们,那通过传授养生术——这一百姓直接受益的道法,而传播道教,有何不可呢?所以,郑长生每到一地,都特意向人们传授养生术。由于他讲的养生术通俗易懂,并且融合了佛学、儒学的相关经典知识,人们喜闻乐见,愿意听习。

一天,郑长生来到了洛阳,他信步在洛阳繁华的街上走时,不时被眼前热闹的场景所吸引。突然,一阵阵“威武”、“回避”的声音传来——原来是官员出巡,按例平民百姓是要回避的。

郑长生正准备回避时,结果却被来往的人群所冲散,正好冲撞到了官员的轿子上。

这下可好,出巡的队伍马上停了下来。郑长生被衙役押解到了轿子前。

轿子前的门帘拉开了,官员走了出来,喝斥道:“你是何人,为何冲撞本官。”

郑长生抬着一看,真是冤家路窄。这个官员不是别人,正是吴士仁。

原来这几年吴士仁搭上了升官发财的快车道——他娶了当今太傅的千金,靠裙带关系三年内连升三级,现在已经是河南府的同知了。

春风得意马蹄疾,吴士仁正是耍威风的时候,谁知在大街上被人冲撞了轿子。吴士仁正准备耍耍官威。

吴士仁从轿子里出来,一看眼前的这个瘸脚道士,象是有点面熟,但又不十分确切。

正犹豫间,郑长生反而大方地向吴士仁举手作礼:“吴大人,好大的官威呀。”

先前还不十分确切,但从这句地道的宜都话中,吴士仁确认了眼前的道士,就是先前自己的好友——郑长生。

一想到是郑长生,吴士仁脑海中就出现了郑长生来宜都县衙,想投靠自己时却被自己使人驱赶的场景。但吴士仁转念一想,也许郑长生不知道是自己使的坏呢,当时那种情景,如果自己接纳郑长生,以后朝廷要调查郑长生时,自己岂不是要背黑锅,说我“私通罪臣”。哎,只怕你自己运背,怪不着别人。

想到这里,吴士仁满脸堆着笑,拉起郑长生的手,亲热地说:“我说是谁呢,原来是长生兄。”

郑长生说:“吴大人,我还以为贵人多忘事,不认识我这个有罪之民了呢。没想到一别近十年,还能在这里遇到吴大人。”

吴士仁说:“哪里话,不要什么大人不大人的,多见外。还是叫我士仁吧。”

郑长生说:“不敢,我依然是长生,大人可不是士仁了。我还是叫吴大人顺耳些。”

吴士仁听出了郑长生话中的讥讽之味,但他大人有大量,他现在鸿运当头,就不跟这个瘸脚的计较了。

不过,他还是回击了一下:“郑长生,你不是考中进士了吗,怎么当起了道士,还把脚搞瘸了。”

郑长生心里知道吴士仁是故意问的。但他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问起了吴士仁最得意的事:“看吴大人的官服,是升任了河南府的知府了吧。”

一问起官职,吴士仁正愁没人说起,他不好自己开口呢。连忙说:“哪里,哪里。区区一个小官。谢主隆恩,本人升任河南府的同知。”虽然话说得谦虚,但语气满是傲慢之意。

郑长生故意说:“哦,这么大的官。可喜可贺。不过,吴大人可要小心脑袋哦。”

吴士仁脸色一变:“什么话,此话从何说起。”

郑长生说:“我云游四方,听说当今圣上喜怒无常,经常喜欢无故查办官员。不过,我看吴大人官运正亨,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应该不会有此担心吧。”

郑长生的这番话说到了吴士仁的痛处。他虽然是当朝太傅的女婿,但太傅持权自重,圣上早就不满,几次想要罢免,只是一时找不到机会。这个可说满朝尽知。他虽然才升了职,但他是太傅的女婿,弄不好屁股还没坐热就要被革职查办了。虽然表面上风光,实则像热锅上的蚂蚁。表面的威风只是掩饰内心的空虚。

为避免郑长生继续说下去,吴士仁连忙转移话题:“你现在出家当道士了,不知修的是哪家法术呀?”

郑长生暗地一笑,知道说中了吴士仁的痛处。但他也见好就收,不继续说了。见吴士仁说起道法,便回答:“道家最擅长养生术。”

吴士仁说:“养生术,那好呀。你看看我能长生吗?”

郑长生微微一笑:“吴大人,依我看来,你不能长生。”

吴士仁一惊:“废话,养生不就是吃得好吗。我现在锦衣玉食,每餐饭大鱼大肉,我吃剩的东西都比你吃的好。还不能长生吗。”

郑长生说:“虽然大人吃得好穿得好,但我肯定吴大人不能长生。”

吴士仁问:“为何?”

郑长生说:“善于养生者,讲究性命双修,内外共养。吴大人吃得好,只能说明身体好。但养生最关键的是精神愉悦,心情舒畅,生活有节。吴大人身居高位,时刻受名利所累,官场争斗复杂,明枪暗箭,须要小心提防。吴大人可能晚上睡不着觉,时常从梦中惊醒吧。再加之吴大人出入有轿,不劳身形,整天大鱼大肉,胡吃海塞,这怎么能长生呢?”

一番话,说得吴士仁张口结舌,再也说不出话来。

而郑长生不知何时已经悄然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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