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朝读晚习多月不会再落榜,再说你这破酒坊早就有人因为抢了生意密谋着那天会砸了它。良田万亩,肆庄百地,老爷子归了西,还不都是我的,你就跟了我享清福。”
“胡闹!”容殇显然是对这些荒谬的措辞感到无比的气愤。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我说的都是我的真心话。”宫挽带着满是温柔的安抚之意对着容殇说道。
“......”他走过去和容殇坐在了一道,手慢慢伸上去,抚摸着容殇流丝般的头发。
“话我已经说过了,你不要再来纠缠我了。”容殇将他的手拿了下去,坐着的人从床边迅速站起来。
那知宫挽一手拉住容殇,将他的手死死的按进自己怀里,又直勾勾的盯着容殇。“你知道的我从来没有像在意你一样的在意过别人,从前经手的那些女人,还有所谓兄弟,都不及你的一分一毫,你扇我我认了,你不理我也可以,你一句让我考取功名我也听了,我连命都可以给你,你呢?你非得要对我冷淡决绝到如此地步吗?”
容殇没再说话,只是用一种很无奈的眼神看着他。
“好,软的不行,你就要来硬的是吧!”说罢他拉着容殇,直接把他推到了床上,他双腿扣住容殇的下半身,一边扯开自己衣领,眼看着就要露出和他面色一样的肌肤,只听见床呲哑呲哑的声音......
“喂!”尹儿冲进房门,以迅雷之势拿起桌上的酒壶一把向宫挽的头砸了过去,砸个正着,宫挽一下子就晕了过去。
容殇脸上闪过一丝淡淡的惊色,他把宫挽从自己身上推开,然后像法医验尸那般很自然的把手指伸向宫挽,试试鼻息有没有死去,好在他只是晕了。
尹儿看着他做这一系列动作就好像手过千遍一样,自然又随意,叫她难以理解。
容殇慢慢的站了起来,用那种依旧让人猜不透的眼神看着尹儿。
“那个,那个,在下因为好奇刚刚恰巧从这里经过,听到声音所以......”
容殇大概是知道了尹儿想什么,所以紧忙垂下了头“叫尹兄看到如此不堪的一幕,实在是......”
“无妨无妨,在下感同身受。”她挠了挠头,想起了自己一点不算“风流的往事。”
两人没忍住笑了起来,容殇露出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那笑容淡淡的,像带着清爽茉莉香气的风从脸庞吹过,她有些怀疑,自己之前那种自以为觉得这人不简单的想法是从哪儿来的。
“出去吧......”尹儿没敢说外面的人都很担心你的“安危”
“他呢?”
“无妨,等客人走完以后,我会差人送他回去。”
边说边走出了房门,容殇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凌乱的头发,和快要被扯开的衣领,紧掩上了房门,但他手掌一转好像是施法把门锁上了一般,尹儿对着他笑了笑,没过虑太多。
“其实他也没有什么恶意,也未曾伤害过什么人......”
她看着容殇,实在不了解这么有本事的一个男人,竟几次栽在一个死皮赖脸的人手里,对比一看,她真不实为一条“汉子”
“呃!记得刚来九朝......邢阙的时侯,也有一位长的很好看的女子,将我认成男......女儿身,好一番追求,其实她心眼不坏,但还是叫在下诚惶诚恐了一时。”
“看来尹兄和容殇经历一般。”
尹儿点点头,没再说话,怕一旦刹不住车,就再说许多胡话暴露自己。
犹豫了一会,她还是没止住自己的疑惑。“想问下你寂川什么来头啊!”
容殇也静默了一会,他的表情变化的很微妙,以至于你会觉得他有千言万语在嘴边,但终究不会和你说出来。
尹公子并不太想强人所难,如果真如那个小倌说的,寂川后面有个不为人知的故事,而且容殇也不愿说出来,那她也只会装作什么都没听到一样,但因为那天喝酒好像喝上了头,连句对她这种特殊照顾的感谢都没来得及表达,有些憾疚。
“今天没什么事,我带你去个地方。”容殇好像是思虑很久才说出口。
尹公子慢慢有想法觉得容殇是要给她讲一个故事,这故事大概就和寂川有关。走过一条街,正思虑着,哐!一下就撞到了走在前面的容殇,身子往后一仰,差一点就倒在地上。
“看路!这么大人走路都不带眼睛的?”要是自己没做错事,你来这种口气,尹公子迟早会明里暗里整你一顿,问题是她幸亏撞在了容殇身上了,这要没有容殇,可能会给刚刚从前路奔来的几匹快马做肉垫。
“护令呢?”说罢容殇从腰间拿出了一块类似令牌的东西,上面刻着容殇的名字。
“遭了,出来忘了要护令。”容殇像本来就知道他没拿一般,把尹公子拽到后面,只轻声说了句“不要说话”
“过,过,过......”
守卫眼尖的很,一眼就看出尹儿有些面熟,但好在出宫之前也不算抛头露面在人前晃悠,那小兵不仔细看还真认不出来。“他的?”
容殇挡在前面,一时没拿出护令,小兵疑心更重了。
“干什么?拿来啊!”
只看见容殇直直的盯着他的眼睛,对着小兵说了句“过”
没一会儿,还真让他们过去了,距离城门几步远,尹公子回头看了看那小兵,他眼睛里竟泛着一丝死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