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进了芳菲苑之后,这生活自然是惬意了许多,不是之前那个小破屋子能够比的。
秦氏因为有人照顾,每日按时服药,也吃一些补品,所以身体自然也是慢慢地好了起来。
若不是白瓒这些年来的冷落,她们母女俩根本不至于沦落到这样的地步,所以现在她讨回属于自己的一切,完全也是理所应当。
夜深了,房间烛火萦绕。
白若惜还没有睡,因为她想到了白若烟跟她说的那些话。
她是不会让白若苓如愿以偿嫁给三皇子,但她自己,也是不可能嫁给三皇子那个混蛋的。
她发过誓,再也不会相信男人,她也不会容许任何人掌控她的事情。
还是要想想办法,早作打算的,按照她这个身体的生辰,再过一个多月她便过了及笄之礼满十六岁了,到时候她便要真的按照圣旨所言嫁给三皇子,她是不甘愿的,可是她也深深明白在这个时代孤立无援的道理。
白若惜,上一世你已经活成了一个傀儡,你绝对不能再重蹈之前的覆辙了。
床帐已经放下,这个时候,她突然隐隐感觉到房间里一股轻微的气流在涌动。
“谁!”白若惜猛然惊觉,一条柔软却暗藏杀机的蛇骨鞭破床帐而出。
她定做的那些武器已经做好送来了,白若惜看过之后,虽然感觉比不上现代武器的精巧杀伤力强大,但是对于这个时代来说已经是非常难得了,所以她也是很喜欢的。
在这白府中,想要她命的人太多,还有她要保护的人,既然重活一世,她这条命还是要好好珍惜的。
可她的鞭子却明显抽了个空,只闻得一阵风声,床帐微动,她的床上便多出了一个黑衣人影。
修长如玉的身姿,还有那看起来分外熟悉的银色面具,一切的一切,在白若惜眼底都是欠扁的标志。
“是你!”这声音带着明显的咬牙切齿。
她不是都已经让他滚了么?怎么又出现在她面前了。
看来他这三更半夜闯女子闺房这毛病还真是改不了啊,既然如此,那就好好的让她教训教训他,也让他好好见识一下她这些“新型武器”的厉害。
还没等男人说话,白若惜直接一鞭子就抽了过去,她一动机关,鞭体之上掩藏的锋利勾刺便暴露出来,这一鞭子下去,非得血肉模糊不可。
男人连忙一闪,躲过她的攻击,然后不惜暴露自己的命门不管不顾的上前直接将她抱住。
白若惜本以为他肯定会忌惮她手中的鞭子,会躲她躲得远远地,却不想他竟然还自己凑上前来,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便被男人抱了个满怀。
“娘子为何一见为夫便是动刀动枪的,就不能心平气和一点么,莫不是怪为夫这几日都没有陪在娘子身边?为夫在这里给娘子陪不是了!”
“混蛋,放开我!”白若惜又想一鞭子抽过去,可是却被男人眼疾手快的握住她的手,然后从她的手中将那“凶器”抢了过来。
白若惜拼命的挣扎,可女人的力气天生不如男人,更何况是一个武功高深莫测的男人。
上一次他伤得很重她就已经不是他的对手,过了这些天想必他的身体已经恢复过来了,她现在只有任他宰割的份儿。
可白若惜怎么可能甘心呢,这样一个来无影去无踪武功还这么高的男人,要是他想算计她或者对她怎么样她是没有一点反抗的余地的,这种无力感让白若惜非常反感,看着眼前的男人也多了几分厌恶和痛恨。
“承蒙娘子相助,这些日子回去之后身体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所以特意前来道谢。几日不见,这白府中变化竟如此之大,在下差点就找不到娘子闺房的门了。”
“阴魂不散!”白若惜恨恨的给出四个字。
要是她有这个能力,一定要把这个男人大卸八块,她简直都要被他给气死了。
“哎……娘子真是狠心啊,这么多日不见,难道都不想为夫么,为夫对娘子可是挂念的很,担心你在这白府会不会受人欺负,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一颗心全都系在娘子身上,每日寝食难安啊。”
白若惜终于知道,什么叫做对牛弹琴。
她再怎么生气,再怎么抓狂,到这男人的眼里都只是在看笑话而已,他分明就是故意的,她越生气,他就越开心。
白若惜瞪了他一眼,然后闭紧嘴巴不想再跟他说一句话。
男人看着她突然变乖的样子,心情大好,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白若惜一把拍掉了他的手,生气的瞪着他:“你到底想干嘛?”
“当然是想娶你啊。”
“再敢胡说八道我就撕了你的嘴!”
“娘子怎么会觉得我是胡说八道呢,这几日见不到娘子,我便十分想念,这不伤刚好我就迫不及待的赶来见娘子了。娘子倾国倾城、又冰雪聪明,要是被别的男人给撬了墙角,为夫岂不是要抱憾终身么。”
白若惜冷笑:“果然男人都是谎话连篇,口腹蜜剑,我要是相信你的话,母猪都会上树了。”
她分明是在骂他,但是男人却也不恼。
“哎,娘子若不信,那为夫只能用行动好好的证明自己的诚心了。以后娘子让我向东我不会向西,娘子杀人我毁尸灭迹,娘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白若惜听得生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好啊,我要你现在就滚出去,再也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哎……”男人悠悠的叹了口气,低沉无比的声音却带了一丝性感的味道,“娘子当真这么讨厌为夫吗?可是我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娘子嫁作他人妇,所以为夫必须要留下来好好的保护娘子。”
“你这是什么意思?”白若惜本来又要发怒,听到这句话,突然安静下来,一脸戒备的看着他。
“再过一个月,娘子不是就要嫁人了吗?为夫对娘子一见钟情,怎么能让你嫁给别的男人呢?”
白若惜心中警铃大作,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这个男人的出现,是不是一开始就是奔着这件事情来的,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他该不会就是那个该死的三皇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