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佳涵自然可以看到苏致远和那个所谓二伯之间存在隔阂,她笑脸相迎,招呼道:“叔叔好。”
苏阿狗坐下了,翘着二郎腿,手抖着快要烧完的烟头,说道:“致远呀,你也很久没去看你阿婆(苏阿狗的母亲)了吧。小时候她可是很疼你的,现在有出息了可别忘了做人的基本呀,不是说什么百善孝为先嘛。”
老妈的神色有些紧张,似乎想到了什么,赶紧应道:“二伯说的是,现在的孩子工作一忙,也就不懂这些规矩了,晚点我就叫致远去看看他阿婆。”
苏致远心想,这人还真的是不要脸面,你也敢说百善孝为先,没想想自己没要到钱的时候是怎么打阿婆的。不过想想自己也快有半年没回来了,也应该去看看阿婆。
“你阿婆查出恶毒病你知道吗?”苏阿狗冷冷说道,脸上没有一点波动,似乎像是在说一件跟自己毫无相关的事。
在农村大家闻癌色变,所以都避讳这个字以恶毒代替。
老妈的脸色陡然一变。
苏致远有些不敢相信向老妈问道:“阿婆病了?”脑海里的记忆还停留在半年前,那时阿婆虽然干不了田里的杂活了,但是依旧能够帮衬着家里琐事。
老妈点了点头,苏致远心里还祈祷着只是苏阿狗想骗钱的伎俩,相比事实,苏致远更希望是前者,至少给他点钱就没事了。
苏致远坐不住了,想去看看阿婆的身体状况如何。
苏阿狗看到了苏致远的神色变化心里颇为得意,就大摇大摆的走出去了。
“妈,你怎么没告诉我呀?”苏致远带着不满的语气反问道。
老妈揉搓着手,说道:“我知道你工作忙,没敢告诉你。”
苏致远要去看阿婆。
许佳涵弱弱的问了一句:“我陪你一起去好不好。”她想融进苏致远的生活,在乎所有苏致远在乎的人。
苏致远迟疑了下点头应道:“嗯……”。虽然许佳涵第一次来家里就去看望生病老人有些不妥,苏致远在心里已经慢慢的没有把她当成普通朋友了。
老妈则是眉头紧蹙,不知在为何紧张。
苏致远带着许佳涵来到了村西头处,那里都是破旧的老房子,新楼房都建在村自己西头了,这里成为了留守老人的集中处,在没有年轻人走动的地方,难免让人感觉到压抑。
许佳涵没有来到过这种地方,心里有些害怕,不由得慢慢的靠近苏致远的身体,苏致远知道许佳涵害怕,慢慢的伸出手拉住了许佳涵。感觉到了温暖的手掌许佳涵心里踏实了不少。
来到了阿婆的住处了,低矮的房屋,门强挂着饱受风吹雨打的竹席子遮阳,苏致远轻轻的撩开,担心它散落下来。
进到屋里第一得感觉就是昏暗,只有那昏黄的白炽灯处微亮,听到了有人进来的脚步声,阿婆躺在床上辗转身躯。
苏致远轻声的叫道:“阿婆。”
阿婆听出了是苏致远的声音,脸上的皱纹顿时舒展开了,露出了笑容,虚弱的说道:“是阿远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