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宋之皓和颜雅茹几乎同时起的床,宋之皓到楼下的时候,颜雅茹很快也下了楼,两人在屋里里看了一周,总感觉有那里不对劲,突然,两人异口同声喊道:“小偷!”
说完,两人看了一下屋子里七七八八的有被翻动的痕迹,仔细查看了一下,才发现有几件价值连城的古玩不见了踪影。
宋之皓立刻拿起手机报了警,警察很快就来到了家中,拍照,调查,取证,录口供等,最后其中一个警察看了看大门,问他们除了他们之外,还有没有熟悉的人来过,怀疑是熟人作案。
他们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人来,除了他们自己,只有管家有钥匙,而管家这会儿还在乡下,再说了,根本就不可能是她,只好先去上班等待警察调查结果。
连着几天也没有得到消息,颜雅茹早上走的匆忙,有一份文件落在家里,只得又返回宋宅。
到了门口,却发现院门没有上锁,正一边纳闷早上自己是否忘记了锁门一边朝屋子走去,钥匙还没扭动就听到里面有窸窸窣窣的声音,颜雅茹猛然一惊,脑海中立刻闪现“小偷”两个字。
她一边给宋之皓发了个“家里有贼”的信息出去,一边蹑手蹑脚地从一侧的绿化从中找来一根拳头粗的木棍,轻轻拧开门悄无声息地走了进去。
那个小偷显然没有发现有人进去,正猫着腰聚精会神地翻箱倒柜,将值钱的东西朝一侧的麻袋里装。
颜雅茹拿着木棍的手哆嗦得厉害,眼看着慢慢靠近背对着她的小偷,她忽的扬起木棍闭上眼睛“啊”的一声朝小偷的后背上砸过去。
兴许是因为太过紧张,一棍子下去竟然打偏了,没有砸中对方的要害,对方只是突然发现背后有人袭击受到惊吓猛地回头侧身抬起胳膊,躲过了一劫。
颜雅茹正想再将木棍抡过去,举在半空中,突然定住了,惊讶地大叫一声“哥!怎么是你?”
颜军站起身双手拎起麻袋就想离开,被颜雅茹一把拦住:“真是家贼难防啊,我怎么就没有想到会是你呢?怪不得警察说是熟人作案,你放着好好的工作不做,跑来偷东西,你还是不是人?”颜雅茹一边指责他一边跑上前抡起棍子朝他后背重重地打了几下。
哪知颜军根本就听不进她的话,将她推倒在一边,扛起麻袋拔腿就跑。
眼看着追不上,颜雅茹冲着他的背影举起手机嚷道:“你再跑,我现在就报警,你偷的这些东西都是价值连城的,你就等着坐牢吧。”
颜雅茹的话还真起到了威慑作用,颜军立刻停下脚步转身,走到颜雅茹的面前央求道:“好妹妹,你可千万别报警,我把这几样宝贝给卖了,到时候我们就有钱啦,我就再也不干了。”
颜雅茹一听说他要把这些东西给卖掉,想必几天前偷的东西也被他给卖掉了,着急地干跺脚,使劲摇着他的胳膊,问他把东西都卖给谁了。
可是不管怎么问,颜军就是不松口,绝口不提那些古玩的去向,颜雅茹正拿他没办法,两人僵持不下时,宋之皓回来了。
颜军一看情况不妙,用力甩开颜雅茹的手,撒腿就想逃。宋之皓一个箭步冲下车,追出数米远,终于将他擒住。
还没来得及反应,一辆吉普车开到了颜军的旁边,下来四个戴着墨镜穿着迷彩服黑色长靴的高大男子下来将他团团围住,就那即使早已将颜军吓得魂飞魄散,额头不断冒出豆大的汗珠。
宋之皓站起身拍了拍手,发出阴冷的声音:“说,把那些东西都卖给了谁?”
颜军不敢有半点懈怠,结结巴巴地老实交代:“我……我把它们抵押给了债主,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颜军一边求饶一边跪着挪到宋之皓的脚边,抱住他的小腿。
宋之皓轻轻转动了一下头,几个男子迅速将颜军押上车,车子呼得一声就飞出了视线。
颜雅茹不知道宋之皓会将颜军带去哪里,不停地来回踱步,要是真的把他带到警局,那她哥的这辈子就真的完蛋了,虽然她哥胡作非为,赌博成性,这次又偷了东西,本不该偏袒,但是毕竟是她哥,不能就这样看着他去坐牢。
她一连打了好几个电话给宋之皓,但是宋之皓都没有接听,她想了想,还是给宋之皓发了个信息过去,希望宋之皓能宽恕颜军,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宋之皓看了一下信息就将手机丢到一边,他这几天一直在查那些古玩的下落,不仅是因为它们价值连城,更重要的是那些都是他的父亲心爱之物,是他生前引以为傲的珍藏之品,也是留给母亲的念想,如果被母亲知道这些东西不见了,他不知道他母亲该有多伤心。
宋之皓心里着急,却不露声色,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让颜军带他过去找到债主,不惜一切代价将那些古玩重新找回来。
他们很快就到了上次去过的那个赌场,那个放高利贷的债主光头,赤着胳膊,嘴里叼根烟,坐在老板椅上不停地吐着烟圈,一看便知是在黑道上混的人。
颜军点头哈腰地说明来意之后,那个光头瞥了他一眼,堆起满脸横肉,不屑地站起身,将他一脚踢到几米外的柱子上,颜军瞬间发出一声惨叫,在地上不停地翻滚着。
宋之皓身边的几名男子刚想上去出手,被宋之皓的一个手势给拦住。
宋之皓不紧不慢地挪开一张椅子坐下,劈头就问光头,却带着不容商量的余地:“说吧,那些东西那你要多少钱?”
光头似乎并不领情,重新做回到自己的老板椅上,叫板到:“你去打听打听,到我光头手上的东西看看谁有那本事拿回去过?”光头显然不愿再多费口试,一句“送客”就想把宋之皓打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