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出去,我就不能进来吗?”那人冷冰冰的回答。
“就不会好好说话啊!”萧君雪听到他冷冷淡淡的回应,坐到薛雅的椅子上拿着叫花鸡啃着,也不看他。
“你连命都不在乎了,还会在乎我说的话!不要忘了你答应我的三个条件。”依旧是冷冰冰的语气。
“是,是,是,你若没将我的证据拿走,我也许大概明天就能回府了。”萧君雪一边口齿不清的狡辩,一边不放过嘴里的鸡肉。
“你不失望?”依旧是清冷的淡问,可又有谁知道慕容清羽此刻的心情可以用翻江倒海来形容,他们两人似乎第一次有了某种生命的交集。
“慕容清羽,你终于说了句人话,我今天差点都没认出你来。”萧君雪立刻将鸡肉拿开像熟人般贴近他坐下,这句话她一定要表述清楚,这可是在她心里憋了很久的心里话。
“想要活命,你坐回去!”
萧君雪撇撇嘴,她又不是什么哄闹猛兽,有那么可怕?看他退的远远的,坐回去就坐回去,为他心目中的女神守身如玉吧就,她不稀罕。
“你怎么救我,乱摸我的身体将我的证据偷走就是救我!”萧君雪坐回去一边啃着叫花鸡,一边问道。
“你休要胡言!”
“不承认算了,我要睡了,出去的时候请将门帮忙带上,谢谢!”萧君雪还没说完,就见他迅速的消失在了她面前,含着肉瞪着大眼睛萧君雪难得的一副傻样,这人的武功真的很高!
一会儿,萧君雪才正经的擦擦手,躺倒稻草上拉过被子捂上细数着绵羊。牢狱之灾呢,过了今天自己的幸福日子就会来临了吧!骁儿不在,北堂翎越更远,她可以去见识见识被文人骚客描述的很矫情的青楼了,噢也。
女皇高坐在龙椅上端详着她的大臣们,今日的早朝有些相同,又有些不同,大臣神色各异,又只是支支吾吾窃窃私语。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郭公公像往常一样吆喝道。
众人只是交头接耳,却是没有一个人出列启奏。
“母皇,请恕儿臣迟到之罪!”慕容清羽熠熠而来,伏地清冷的声音请罪。
“你起来说话!”女皇看着慕容清羽淡笑着说道。
“启奏母皇,儿臣找到了可以赦免宁王殿下的证据,请母皇过目!”慕容清羽双手将证据举过头。
“风千舞的私人印信,这能说明什么?将它呈给大家过目。”女皇威威严的扫过众人,等着众臣的反应。
“母皇,实不相瞒,现在大街小巷都写满风千舞的罪状,说她贪污修建大坝的银两,致使口峡大坝决堤,淹没了无数良田,又因为私欲连夜抢了百姓们种植的黄芪,弄的民不聊生、民怨沸腾。
宁王殿下遇到到桃花县逃难的百姓问清事实后,忍无可忍才出面逼她就范,是她自己害怕连累了风妃撞柱而亡,殿下又发给灾民十万两银两让她们度过难关,此事有全西河县的百姓作证。
这个字据就是她强抢百姓的证据,一个县令一月仅有五十两俸银,她何时能买到足以种出一万三千斤黄芪的土地。
若殿下当真无故杀人,儿臣作为她的夫郎绝不会替她求情,儿臣知道王子犯法应该与庶民同罪;可若有人冤枉了她,儿臣作为她的夫郎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还她一个公道,儿臣恳请母皇明断!”依旧是清清冷冷的语气,不见一分的义愤,却是字字如珠。
语毕慕容清羽直直的跪着磕了三个响头,一班大臣被额头着地的声音震到,宁王殿下到底是个怎样的人?能让她的正夫不计前嫌的帮助与她。听说大婚之夜,慕容王子将她赶了出去,应该是她请求女皇将赵骁儿封为平夫的事情,惹怒了慕容清羽,可是现在又是什么情形?他不是打算置她于死地吗?宁王殿下没到时,口口声声说王子犯法与民同罪的人,却是最关心殿下生命的人,不懂。
“请母皇明断!”萧君兰也下跪求情,目前她的目标是大皇姐,若能联合四妹再好不过。
“司马丞相意见如何?”女皇阴鸷的看着下跪的二皇女萧君兰,恨铁不成钢的怒气慢慢升起,你可知道你放过的是谁?
“臣以为,此字据可以证明风县令当真是知法犯法,而且数目如此巨大,以我朝律例应该被处以极刑。”司马玲珑严肃的看着手里的字据缓缓说道。
一班大臣吓得直哆嗦,好狠的丞相,在这里的众位,没有一人敢说她没有任何的利用职权获得私利的事情,不过十万两真是个大数目,风县令真敢做的出来。
“司马丞相的意思是风县令死有余辜!”女皇鹰眸直逼司马玲珑说道。
“是的,依照天启律例但凡官员利用职权贪污五万两以上者,不论官职大小依律均可以判处斩刑。”司马玲珑一字一句回禀。
“恳请陛下明断!”“恳请陛下明断!”
众臣立刻全体跪地请命,她们当然明白司马玲珑的意思,他故意说得那么慢就是在给他们思考的时间,诬陷皇女——依照律例应当株连九族,这等大罪她们任何人都担不起,就算此案仍有疑点,没有确凿的证据她们也不敢再说宁王殿下有罪。
“宁王殿下无罪释放,见其治县有功又有伤在身,准其告假休息且俸禄加倍!”女皇沉声宣布,挺胸抬头的走下龙椅。
“退朝!”郭公公喊毕急忙跟上女皇脚步!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众臣恭送女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