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开了十一个小时后,终于在悉尼降落。沈烨疲倦的从位置上醒来,一下飞机,立即打开了手机,紧接着,一连串的短信和未接电话突然弹出。
他的脚步戛然而止,几十通未接电话,纪想想打来的。再看看这时间,还是半夜两点多打的,怎么回事?
他惶恐不安,立即赶去奶奶的住处。
悉尼
一大早,房间门突然被传来敲拍声,奶奶在门口大吼大叫,"现在都几点了,你这个做孙媳妇的,还要我奶奶叫你起床啊?"
纪想想立即被吓醒了,四处一看,才发现自己睡倒在角落。她平复了一下心情,精疲力尽的回了一句,“知道了。”
不一会儿,她穿上围裙,带着手套,走到别墅的后边,一匹大马映入眼帘。
"先把花浇了,然后去帮马洗身。"奶奶把浇花喷壶扔给了她。纪想想一手接过,纳闷的白了一眼,不甘愿的走到花草前。
她随意喷洒了几下,奶奶突然上前制止,?"喂,你会不会浇花啊?照你这样浇,我的花都死了。"
纪想想无语道,"我又没种过花。"
"哎呀,你这是说不知者无罪了?难道要等你把我的花全部浇死了,才算有罪?"
纪想想无力反驳她,继续浇花,完毕之后,又去水池里拉了一桶水,疲倦的上前刷着马背,浑身早已狼狈不堪。
然而,耳边又传来责备声,?"喂喂喂,你刷的那么使劲,你想它发怒起来踢你一脚是吗?"
纪想想白了奶奶一眼,只好放慢速度刷马背,没多久,奶奶便走回别墅里头了。
又是忙碌了一上午,烈日来临,她腰酸背痛的提着桶,肚子已经饿的咕咕叫,全身精疲力竭的走回去。
刚踏门,桌上又是熟悉的一幕。
"回来这么晚,那就把碗洗了吧。"奶奶打了个嗝,满足的从饭桌上离开,剩下的全是空盘碎骨。
纪想想顿时忍无可忍,遏制不住的把桶用力一扔,"奶奶,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是你要折磨人也换一种方式好吗?我他妈大老远跑来悉尼不是给你当仆人使唤的!"
一旁的大舅和姑姑吃惊的看着她,奶奶不可置信的捂着脑袋,怒火中烧,"你这是什么话!哎呦我的血压……"
姑姑吓的赶紧上前扶持,对着她教唆道,?"阿想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妈她上了年纪就是喜欢念叨,让人做这做那的,我在家也经常这样,怎么说做孙媳妇的也不应该顶撞她啊!"
只见奶奶站都站不稳,连忙坐了下来。大舅着急的搀扶,"妈,妈你这是怎么了?"
"都是阿想气的妈血压升高了。"姑姑抱怨完,赶紧去橱柜里拿药给奶奶,"妈来给您药。"
纪想想悲凉的情绪从心底缓慢地扩散出来,有苦又说不出,她强忍着心头苦涩,淡淡一句,"对不起奶奶,那些话你当我没说过。"
然后,往房间走去。
她坐在床上,脑袋一片空白,心思也飞到了十万八千里。这时,门口突然有人敲门,她奇怪去开门,却看到大舅端着一碗面走了进来。
"大舅?"昨晚的事,她还耿耿于怀。
"阿想,你别难过啊,奶奶就是这个脾气,老人嘛,你应该也能理解。大舅做了一碗面给你,趁热吃吧,别饿着了。?"大舅安抚道。
纪想想有些错愕,?"谢谢大舅。"
到了下午两点,姑姑和奶奶换了衣服,带着太阳镜,准备出门,临走前还不忘叮嘱,"哥,妈交代了,家里该做的还要叫她做,可别纵容她,我先带妈去做按摩了。"
"放心,我知道了。"大舅告别她们后,关上了大门,抬头往楼上的房间看去,嘴角突然露出一丝可怕的笑容。
纪想想知道奶奶走后,本以为可以睡个午觉,谁知躺在床上,身体莫名的感到难受,而且头好晕,身体好热,一点力气也使不上。
这时,房间门被打开了,有人走了进来。纪想想眼前突然模糊不清,只隐约看到大舅的身影。
怎么会是大舅?是她疏忽了!
她潜意识立即伸手在床旁边寻找手机,急促的内心就快要炸开。
"阿想,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大舅走近她,不假思索的伸手去触摸她的脸,一直往下到肩膀手臂,眼里满是兴奋。
纪想想一点挣扎的力气也没有,手心全是冷汗,急的快哭了。
…………
突然,门口一个低沉声音传来,"大舅,你怎么在这里?"
大舅下意识收回手,胆怯的转回身,沈烨就站在他面前,似笑非笑的望着他,一身简洁的衬衫略带华美。
大舅反应过来,迟钝的指手画脚,"沈烨?哦,我看她好像有些不舒服,所以,所以过来问一问。"
沈烨放下包,走到床边,看她有气无力的模样,"你怎么了?"
纪想想看到沈烨,红了眼眶,立即伸手死死抓着他的袖子,手还在隐隐发抖。
大舅强颜欢笑,紧张的问,"小烨,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才下的飞机,听说奶奶带着阿想来悉尼了,所以我就跟着来了。"
大舅轻笑一声,"原来是这样,那阿想你照顾了,大舅先出去了。"说完,提心吊胆的赶紧离开了房间。
沈烨伸手抚摸她的头,却异常的感到热,"你在发抖?你的身体为什么这么烫?"
纪想想难受的吐出一句,"我被……下药了。"
"下药?"沈烨吃惊,深思了一下,联想到了大舅,大舅为人好色,难不成是他对纪想想有非分之想?
他松开她的手,准备走,纪想想一把手拉住他,"你去哪?"
沈烨温柔的说,"我去拿水给你喝,洗去药性。"
"先别走……"纪想想不愿松开他的手,难过的流着泪,她害怕,她太害怕了。霎时,沈烨看到了她手心的疱,心疼的看着她,只好走了回来,静静坐在她身旁。